“做了什么。”
修在花镜云殿所有的命令都由她最信任的副手花荣传达,听说花荣此人也随了修,出面时总戴一个沾满了鸟雀羽毛的金面具,是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似乎,在查您傅十三爷的破事儿。”
傅淮书眼睛微眯,狭长的视线里透着寒冷,傅氏如今他掌权,唯一对他怀有恨意的只有他的三哥,可傅阿三这个人,对上花镜云殿完全不能看。
那么,修到底要干什么?
“知道了。”
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回答,一时间哑然,许久才说,
“你难道不避一避?你傅十三爷的名头可比锦书要响亮得多,可别怪兄弟我没有提醒你啊,回头被人揪出来我可不会去捞你。”
滴——
画面一暗,通话中断。
对面窝在泡面堆里的鸡窝头男人重重的跺了一下脚,什么人?他不过就是嘴巴碎了点儿!该捞肯定捞啊!
最近又开始下雨,已经近月底,天气依旧很冷,裴知鲤在鹅黄色带月季刺绣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颜色更亮一些的软毛针织衫,左胸口处别了一只做工精致的小花胸针。
头发编成麻花放在一侧,用浅黄色的丝带做点缀,恍若森林里的花仙儿一般灵气动人。
咚咚咚
手刚刚放下,门就开了,门后的男人眼下依旧青黑,身上的白衬衫很干净,一丝不苟地把最上面一粒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细密的雨珠很快飞上他剪得短短的刺头。
裴知鲤走近了一些,把伞分了他一半,随后才笑着道,
“傅先生,将要清明,就试着做了些青团,能麻烦帮忙尝尝吗?”
南方鲜少有清明前后吃青团的习惯,裴知鲤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更是不可能。所以这青团,是否是为他做的?
傅淮书眼角带着笑意,嘴上却依旧淡淡,
“不麻烦。”
许是近日的雨下得过于频繁,鬼神差地,傅淮书多问了一嘴,
“要进去坐吗?”
屋子里的装修很精简,乍一看全然不像是村里的院子,倒像是那些个半山别墅一般,十分商务又冷淡的黑白灰,放眼望去,看不见一丝别的色彩。
傅淮书突然有些局促,急急忙忙按下了茶几下方的暗纽,倏然,一副完整的茶盘就出现在了桌面上,又从右边抽屉里拿出了些茶叶来,说,
“不知道你爱喝什么,都准备了一些。”
裴知鲤扫了一眼,那抽屉里放着的,都是她平时经常喝的,这倒也是巧了,轻笑了一声,睁着亮亮的眸子问:
“傅先生平日里爱喝茶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平日里只喝咖啡,最黑最苦最提神的那种。
“爱的。”傅淮书回答。
听罢,裴知鲤又从白色绣花布袋里拿出一个六角形小盒子来,傅淮书认得,那和她装香料的盒子一模一样,只小了一号,六面都有精致的镂空,内测是釉质的彩色浮雕,很漂亮。
“听简先生说你常常夜里睡不着,这香我用着不错,能一觉睡到天亮,可以给傅先生也试试。”随后又拿出一个小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