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程寻智商惊人,十分卓越。
怎么就入不得商弥的眼了。
商弥眼神奇异,扫了程远森一眼:“我师弟他……”
程远森好奇的竖起耳朵。
“他……”
商弥说了一半,忽然止了声,“和你没关系。”
她起身,“告辞!”
这孩子,怎么说话只说一半。
真让人着急。
还不止,商弥站起来的同时,将手中的名片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程远森瞳孔一缩,“诶,你……”
商弥半回头,眉眼淡漠,看向程远森。
程远森闭上了嘴,扶额,觉得太阳穴十分的疼。
商弥出了大门,正碰上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从外面进来。
天已经全黑了下去。
少年身后是一弯硕大的冷月。
他单手背着书包,眉眼冷漠沉静,另一只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
长手长脚,微微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眉。
程寻十分寡言,仿佛没看到商弥似的,在她身侧擦过。
鼻尖嗅到一阵特殊的冷香。
程寻拧了拧眉心,还是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子。
商弥看着他受伤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腿,若有所思。
…
进了屋。
程寻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三杯茶才舒出一口气。
“她怎么来荆江市了?”
他拧起眉,神色复杂。
程远森惊讶:“你竟然还认得?”
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程寻眉眼逐渐烦躁。
他是想忘,非常想忘。
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自己被一个穿着深色绣樱花纹袍服的长发少女按在地上痛揍的情形,他夜间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就算是睡着了,也要被噩梦惊醒。
那股特殊的冷香,简直能让他出现应激综合征。
真是梦魇。
程远森笑了:“你该不会是被打服,爱上人家了吧。”
“爸,你不要乱说”,程寻恼怒,“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程远森点头表示明白,又交代儿子。
“和她打好关系,就算她不需要,你也要适当的提供保护,为了程家。”
程寻没说话,他径自踏上楼梯,眉眼逐渐恢复漠然。
这些年他苦练散打,可不是为了保护那女孩的。
…
商弥回到陆家庄园。
偌大的一栋楼里只有林画和陆芝在。
耳廓狐慵懒的卧在沙发上,布艺沙发上全是它掉下来的毛。
嗅到熟悉的气息,一直高贵冷艳的小狐狸欢快的跳了起来,蹦进了商弥怀里。
商弥唇角勾出浅弧,露出微微的笑。
仿佛冰凌花开,绽放于万里冰封的人间绝境。
陆芝惊艳不已,开口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林画关了电视,拿出根烟咬在嘴里。
她肌肤苍白,唇很红,眼窝深邃,脸很小。
穿着真丝睡衣,咬着烟的样子,说不出的风韵优雅。
她拿出打火机,才想起来,问商弥。
“介意吗?”
商弥摇头,抚摸着耳廓狐的头,坐在了沙发上。
林画点燃了烟,吐出一口烟雾,拿起手机搜索荆江市高中的资料。
她脱离社会太久,每天窝在家里,只能通过手机去了解外面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