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卷发挽在后脑，脸上的妆容虽然不精致，但是完美遮盖了疲态。

配上礼帽和黑裙子。

复古又高雅。

商弥今早见了她，说：“你很漂亮，妆容也很好。”

林画太久太久没被人夸过了。

她愣了愣，唇角忍不住扬起，摸摸自己的脸：“随便画的。”

商弥低头喝粥：“你可以教我吗？”

林画眼睛亮了亮，又迟疑的摇头。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找一个专业的化妆师学习，陆禾她其实就很擅长……”

说了一半，止了声。

商弥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卡壳。

只是皱起了眉。

“我见到人就烦。”

“我有社交恐惧症。”

“我懒得说话。”

“你要是不想教就直说！”

林画：“……”小姑娘脾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她笑着摇头，说：“教，我教还不成吗？”

陆禾和陆邈一进餐厅，看到的就是这“母慈子孝”的一幕。

陆禾直接红了眼，恶狠狠指着商弥的鼻子质问林画。

“妈，是你让她留下来的？”

正在吃生骨肉的耳廓狐盯着陆禾的手指，龇起了尖牙。

商弥表情淡漠，摁住了小狐狸的头。

林画胸口起伏，一言不发。

她拿出一根烟，只是手滑了似的。

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总也打不着火。

一只皙白的手伸过去，修长的手指将打火机勾过来。

“啪嗒”一声。

火苗燃了起来。

林画点着了烟，尼古丁吸入。

她颤抖的神经总算是稳定下来，抬眼看向陆禾。

发现亲生女儿的眉眼不知何时变得如此陌生。

“是。”

她只能点头，然后道歉：“对不起。”

陆邈气得一脚踢在茶几上。

他一句话没说，上楼拿了书包校服，很快下来，走出去。

外面响起摩托车的轰鸣声。

以及佣人的大吼：“二少别开这么快，注意安全。”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陆禾流着泪，咬牙切齿。

“让两个私生女鸠占鹊巢，你是嫌我和陆邈的日子过得还不够艰难吗？”

“无论是陆芝，还是陆商，我一个都不会认！”

她恨恨的出门。

上了车，油门一踩到底。

外面佣人又叫了起来。

“小姐，注意安全，慢点儿。”

陆禾唇角讥诮。

连佣人都会说“慢点儿”。

这样寻常的，带着关心的叮嘱。

她却一次都没有从林画口中听过。

陆天左脚踏在地上，支着自行车，看着陆禾的车呼啸远去。

他唇角一抹哂笑。

“姐，你看他们气得不轻啊，三叔可真是有趣，这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哒。”

陆韶与背着书包，笑得元气满满，眼睛眯成月牙状。

“真是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爷爷也不待见。”

陆天“嘁”了一声。

“肖想爷爷的爱，他们配吗？”

…

陆芝一直躲在厨房里。

餐厅的动静太骇人，她吓得不敢出来。

一直到林画开车载着商弥去一中，她才敢从厨房出来。

陆禾和陆邈太可怕了。

林画对她不冷不热。

陆明远就更不用说了，对待孩子就跟对待货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