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开门见山,那你就实话实说,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吧?我感觉给你的钱也应该不少了吧!”江凌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刚刚抿了一口都不是个滋味,感觉必须要好好听她的谈话了。
“你以为我没见过钱吗?你以为这些钱多吗?”
盛夏故意把音调提高了很多,旁边的小兵感觉她就像收租子的地主婆似的,连忙退后三尺,安安静静的看着少帅,该怎样应对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的姑娘。
“陪我演一出戏,这时候戏演完之后就可以收场了,我也还给你自由,就算你家肇事车给我的补偿,有没有笔墨纸砚?”
“好个大胆的三小姐,怎可让我们少帅伺候你笔墨纸砚。”一旁窃窃的士兵总算找到了这样一句话,可以巴结少帅,趁机立刻像是见缝插针似的说。
“你若说出笔墨纸砚,到底是做何用的,我可以让我的小兵去我的书房给你取来。”
江凌却没有接小兵的话,而是对着盛夏说。
“做我的临时夫君陪我唱一出戏,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封修书,或者你给我修书即可,咱们只是契约的关系 。”
小兵一听竟然火了:“契约?这三小姐又是在说疯话了吧,少帅你万不可当真,早就声传这盛元大饭店的三小姐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傻姑娘,今天没有想到竟然到此来闹事来了。”
“无妨,让她说。”少帅又一次端起了茶碗。
“你们真以为我这一次是来闹事?你既然是爱民如子的少帅肯定每个百姓的安危你都是很在意的,不是吗?况且你家又有罪责在先,我只不过做了一件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小兵正欲说什么,少帅摆摆手让他去取笔墨纸砚,这人就悻悻地到了书房里随便取了两张宣纸,还有蘸着墨的毛笔和清水砚台,就走了过来。
他没好气的把这东西就放在了桌面上,看着盛夏大笔一挥,竟然写出了非常娟秀的小字。
可是此举却让少帅有些吃惊,因为他的字非常之好,甚至有点像私塾里的教书先生,这三小姐呆呆傻傻,怎会有如此文化?倒是让他心生佩服。
“不知三小姐师出何门,就会写得如此的好毛笔字,江某十分佩服。”
其实当他看见这纸上写的契约和帮忙办事假装结婚的字样时,他早已经忍俊不禁,佩服的也只是这字体,可是这内容,着实让他够笑好几天的。
“少来这一套,现在你给我按上手印。没有红色的油墨就用这黑色的代替吧,只要能看得清楚即可。”
盛夏看了看笔尖,还有残余的一点墨迹,就蘸着清水砚台里面的清水,和成了一种灰色的色彩,随即拉着江凌的手指,在这里面搅了一下就摁在了纸上,其实若是仔细辨认的话才能看得清楚,像是一个手印,若是看不清楚的话,只像是一个画坏了的东西,滴了一滴墨水的感觉。
“明日午时就是我的原配丈夫和那个绿茶女结婚的日子,他们的八抬大轿就会路过盛元大街,到时候希望你能按着这契约上的字样,准时的出现,陪我把这首戏演好,咱们的事,就算彻底扯平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再到你家随意的冲撞你。”
盛夏发现左脚附近有一块干净的抹布就走去,把手上所有的印子擦了干净,随后从怀里掏出了银票,整整齐齐的拍在了这桌面上,让江凌查数:“你的东西都在这,除了有一张给了黄包车夫,你就当可怜他们了,看他们吃穿用度都很差,就当救济了吧。”
江凌却不慌不忙道:“吃穿用度差?你只是看你的表面,那些黄包车夫,你以为他们吃不饱饭吗? 他们故意看起来面黄肌瘦的样子,但是回家有的甚至是大鱼大肉,如果跑不动路的话,又怎么替你们这些小姐少爷拉车呢?你想想看。”
盛夏不知江陵这话到底是何意,可是她现在的脑子里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如何面对明天自己的原配娶绿茶的事。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先收下吧,我希望你能如约履行,我这就告辞了。”
盛夏转身欲走,江凌却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府上也用不得这么多的钱财,你还是拿着吧,既然你说要演一场戏,你总不能穿得像农家女似的跟我少帅站在一起,不是也不般配吗?我这就吩咐两个小兵陪你到布行那边做点衣裳吧,这样的话明天你才能风风光光的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