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之前不反驳她,是为了看她今天出丑吗?”
“无趣。”傲娇的景寒小朋友对“白痴”问题表示不屑,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不愿让自己看起来冰冰冷冷的,所以还是吐出两个字作为回答。
“我也觉得你不会这么无趣,但还是好奇,纯属好奇,想了解一下小天才的心思。”得了那样的回答,他却不死心,又凑上来问。
估计是还没有被景寒打击到~
“我说的都是实话。之前从A市回来好累,睡醒了就听那个学姐唠里唠叨的,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和她辩论什么。她觉得我代表J大是抢了她的位置,心里有点怨气这很正常,我已经随她发泄了嘛,面子给够了。”
“这么看来你还蛮委屈的,她说话那么不好听,你当时要忍着听完那些歪理,真是难为你了。”
“还好。翻来覆去都是你今天听到的那些车轱辘话,我直接关静音了,歪理它并没有进脑子呢~”
“聪明!”小朋友难得说话这么可爱,秦子墨笑着夸她,不过......
“万一呢?万一她真的说了什么其他的,或者很过分的话,你就都点头同意啦?看她今天这反应,我大概能猜到那天你装的有多乖。凭什么啊?”
“我大概看了眼唇语,基本就是观点错误,词语和修辞简单,综合起来无亮点,大多是情绪发泄。”
“呦,还会唇语呢!”秦子墨眼神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
“无聊的时候随便学学。”
“要不是你表情太真诚,我还以为你在故意损她。”秦子墨真觉得,她损人都说的那么认真,不知道小朋友是过于成熟还是过于简单了呢?
“无冤无仇,我没时间跟她计较。”
“小朋友心理素质不错~”真讨人喜欢,他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因为第几个原因夸她......
“我不是小朋友了......”
“哦~那叫你什么呢?”
“景寒。”
“景寒小朋友?”
“秦子墨!”她还是没有情绪,只是拖着长调叫他的名字。
“好啦,就叫景寒吧~我妹这么好听的名字,不叫全了多可惜。”
“哦。”景寒答应地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异样。
其他人叫她“寒寒”、“小寒”,特别亲切的时候,她也没感受到什么异样,可这个人明明白白地叫她全名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他与她还只是最近认识的也没那么熟悉的人。
“刚刚很酷的嘛,从容不迫,我在底下白担心你了。”秦子墨也想不到冰海般的女孩儿心里会因为一个称呼不停脑补,而他还在回忆她的演讲。
“你认识社安的人?”想起今天的几个场景,她有点好奇。
“有点交情。”他简单回答,“怎么,哥哥除了身份厉害,就没别的优点了吗?”
话题转换的巧妙极了,退后半步,一副“等夸~”的样子,倒让景寒有点手足无措了。
“哥哥,长得很好看。”还没等仔细打量他,这句话便脱口而出,景寒自己也有点吃惊。
“又是这句?”
眉峰微挑,不是平常的邪魅模样,而是像碰到了什么棘手的局面。他家小朋友,哦不,他妹是不是不会夸人啊,还是说小小年纪就是“颜狗”一枚?
景寒没说话,秦子墨却表现的有点抵触且烦躁,转身就迈着长腿往前走。可走出几步发现景寒并没有跟在他身后,而是站在原地。
表情落寞,与刚刚演讲台上那个神采飞扬、高傲冷淡的女孩儿完全不同。
“哥哥开玩笑的,别难过了。”他连忙往回走,笑起来的样子好像把整个春天都捧到了她面前。
“我不太会夸人...”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托词,景寒第一次为自己的不会说话自责。
“你觉得哥哥长得好看哥哥挺高兴的,刚刚是逗你玩儿的,哥哥真错了!咱们去吃饭好吗,你找地方,我买单?”
“嗯。”
“以后不要一个人留在原地了。”他走回她身侧,拉起她的胳膊,荡起秋千的弧度。
“知道了。”
“高兴点儿嘛,笑一个,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消息?”
景寒侧身看着面带笑意的他,心情好了很多。尽管在女生中她已经算是偏高了,可要对上秦子墨的目光,还是要微微抬头,嗯,不过角度正好。
“明天就知道了。”他笑着开口,“小朋友不要那么刚强,宁折不弯的,所有的风险都自己一人担着。”
“我要是真的惧怕权威,就不会在刚刚反驳学姐的观点,也不会和白导的想法不同时选择思考和探索另一条出路,而不是盲从。”
“知道你在专业上有追求,他们的固化思想也迟早会被时代淘汰,可是对于整个行业的进步和变革,你一个人不行的。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但不能做所有事情,尤其在你提出的实践方面,没有学校和导师的支持,工作会开展不下去。”
“可我都博一了,”她试图反驳。
“才博一而已,慢慢来。心里想不通,最近也没好好学习吧?听话,明天乖乖去上课,剩下的事交给哥哥。”
“好!”看他那么自信,景寒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就算他真与社安国际有什么关系,也不像是什么前辈,或许仅是有些独特见解罢了。她怎么会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呢?她不再是那个可以冷冷对着别人说“你懂社安么?”的人了嘛?
不是了~
这声“哥哥”好像有什么魔力,让她真的可以像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儿一样。
他们相处起来就是会莫名舒服,今天吃的又是J市特色菜,之后秦子墨送她回了学校,并再次叮嘱她记得明天去上课。
景寒没有预感到什么,反而在第二天看到他时有点震惊,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给人准备惊喜,明明她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和自己很像。尽管一个邪魅诱惑;一个始终冰冷,同类看同类,还是有某种不知名的磁场在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走近他询问,就先受到了来自导师的质问。
“您觉得是我故意羞辱她?别开玩笑了,您这是在羞辱我。”她以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最轻蔑的话,幽蓝的眸子不善。
“是我让她站起来反驳我的么?老师,就因为受害者没有被如愿受害,出谋划策的人因此出丑就应该被同情么?您要真心觉得是我的错,那就这么认为吧,我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