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刚才确实想杀了那个窦明。”陈程说得毫不避讳。

“那现在呢？”

“现在还是想杀掉他。”

陈程握紧拳头道，“我确定了，我不是一时冲动，这个窦明，必须死！”

“很好，我终于再次察觉到你对于力量的渴望了。”

银发女人笑了笑道，“不过说实话，你现在没有足够的把握杀掉他，相较于你，他体内的劲气并不弱。”

“那你是不是该帮一帮我？”

陈程说得理所当然，“我想要尽快杀掉他，越快越好。”

“臭小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遇到事情就想找我帮忙？”

“我把你当作无所不能的神。”

陈程面无表情地吹捧道，“其实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不是吗？”

“呵呵……你小子嘴巴倒是挺甜，不过这种事情光嘴甜可没用，上次传你‘九阴爪’便已属破例，毕竟咱们之间连一个师徒的名分都没有，须知功法传授，怎能没有师徒之名……”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陈程双手交握，拜得相当干脆。

“……”

银发女人感觉自己好像被噎住了，“你可真是一点儿底线都没有啊。”

“想要变强，何须底线？”陈程毫不犹豫地答道。

“不错，我倒是颇为欣赏你能有如此想法。”

银发女人笑着赞道，“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可以传你一门名叫‘残风腿’的功法，同样适合跟你练的那门‘金开拳’搭配使用，第二，我突然发现你小子有学习‘血祭之法’的潜力，既然你有意拜我为师，那么我可以将‘血祭之法’教给你。”

“血祭之法？就是你吸血的时候……画的那些铭文符号？”

“哈哈……那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真正的‘血祭之法’浩大繁杂，纵使天赋极佳者，穷极一生也不一定能完全掌握，但只要练成了这门功法，威力自是无法言说……”

“那你练成了吗？”

“当然练成了，只是没有完全掌握而已，哦，对了，还没有告诉你，这门功法虽然威力巨大，但越往深处修炼，越容易走火入魔……”

“那走火入魔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身死道消，魂飞魄散，像我这样能够勉强保住一缕灵识已属万幸。”

“这么可怕的吗？”陈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怎么样？还学吗？”

“学！”沉思片刻后，陈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威力大总归是好的，大不了我以后不往深处练就是了。”

“呵呵……恐怕到时候你就不这样想了，没有人能拒绝变强的诱惑。”

银发女人笑了笑，仿佛看透了一切，“那你决定选择‘血祭之法’了？”

“不，‘残风腿’我也要学，我全都要！”

“呵呵……你倒是挺贪心，好吧，那我就全都教给你，不过提前说好，既然你决定拜我为师，那就别怪我对你严加要求了，因为我平生最见不得废物！”

“好，我既然想要变强，自然也不会甘于做一个废物！”

……

尽管陈程已经预料到“血祭之法”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学习，但当他接触之后，才真正意识到练成这门功法到底有多困难：

现在有银发女人从旁指导，自己还常常感觉没有头绪，试想若是自己摸索的话，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陈程也没少遭到银发女人的痛骂，什么“废物”“笨蛋”之类的，听到后面陈程感觉自己都已经有些免疫了。

不过陈程这人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极难迈过去的坎儿，恐怕就会选择放弃或者逃避了。

但陈程偏不，越是困难我就越要征服！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用了十多天的时间，陈程终于算是在“血祭之法”这门功法上入门了。

“嗯，不错，十五天的时间能够到现在这种程度，也算是个可塑之才了，我没看错，你确实有点儿天赋。”

“咦？你不是常常说我废物吗？”

看着眼前地面上那渐渐消失的血红色阵图，陈程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力气都快要散尽了。

“呵呵……在我眼里，你还算不上天才，那么自然就是废物了，而且照你现在练的这个‘血祭之法’，在实战中应该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因为对方不会在一旁等着你慢吞吞地结阵血祭。”

“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这‘血祭之法’用来埋伏偷袭确实很厉害，可如果正面对决的话，我觉得并不实用。”

“呵呵……那是因为你现在还太弱，真要是练到后期的话，以手结阵，甚至以意念结阵，发动任何血祭功法都可以随心所欲。”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说真要是练进去了，都会忍不住继续往下练。”

“你现在先不用想那么多，切忌好高骛远，老老实实地将这最基础的‘血祭之法’练好才是正事儿，”

“好吧，其实我也感觉得到，这‘血祭之法’一开始学起来就殊为艰难，相较而言像‘残风腿’‘九阴爪’什么的倒是容易多了。”陈程叹了口气道。

“那你现在‘残风腿’练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

陈程耸了耸肩，说到这个话题他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一些，“都说学东西讲究先易后难，可我自从学了‘血祭之法’后，感觉那个什么‘残风腿’也不过如此。”

“呵呵……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你体内的劲气也增长了不少。”

“嗯，我自己也感觉到了。”

陈程点了点头，尔后嘴角一撇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杀掉那个窦明应该完全没有问题了吧？”

“应是如此，但你记住，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猎取‘灵兽’。”

银发女人厉声提醒道，“明天就是你和别人约定好的去猎取‘灵兽’的日子了，在此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我知道，猎取‘灵兽’这件事儿是肯定不能耽误的，在此之前，就先让那个窦明再多活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