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1 / 1)极道魔尊ll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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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还存着救母心思的萧楠,根本就不敢乱说话。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萧琛从桌案上的文书里抽出一封信笺示意差邑递给萧楠,柔声道:“你好好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开口,要怎样开口。”

话虽如此可看她的那成竹在胸的神态却已是笃定了萧楠会老老实实配合她的。

萧楠惊异不定地伸手去接沙菱却突然扑了上来,一把夺过了信笺几下撕得粉碎。

“母亲!”萧楠大惊失色隐隐还有点儿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是,正在她要请罪的时候,却看见萧琛一脸无奈由纵容地看着她们母女,说道:“孤就知道你会撕。不过你们放心,方才那一封是仿写的正品还在孤手里呢,孤这就叫人拿过来。”

“你……”沙菱目眦欲裂。

萧楠却是苦笑一声,无力道:“不用了,世子想问什么尽管问,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爽快!”直到这时萧琛才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直接了当地问,“孤且问你,荣国公和你母亲,联系可密切?”

萧楠不顾母亲的阻拦,实话实说:“自然是密切的。荣国公到我家里来,几乎次次都会与母亲单独见面。”

萧琛问:“那你知道他们每次见面都说些什么吗?”

“不知道。”萧楠道,“他们从来不让我听见,而我也不会让人偷听母亲的谈话。”

萧琛又问:“这么说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我知道。”萧楠道,“我知道荣国公在我府中安插人手,也知道他派人怂恿我府中护卫暗害……”

“住口!”沙菱突然大喝一声,截断了她话头。

萧楠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绪竟让她一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萧楠继续道:“南山那两头老虎,都是荣国公让人弄来的。那几个人手,母亲自以为她自己的,实际上早就被荣国公收买了。还有,就在燕王世子遇刺的前天晚上,荣国公曾秘密潜入我府中,具体目的为何,世子还是直接询问荣国公吧。”

而荣国公萧夙夫妇,已然带到。

“下官萧夙,拜见宁王世子。”

“下官沙珂,拜见宁王世子。”

萧琛端坐公堂,一直等这两人把礼行全了,才道:“免礼。”

萧夙心头暗恼,面上却还要致谢:“多谢世子。不知世子派人传唤,有何要事?”

“的确是有事。”萧楠指了指那对夫妇,问道,“这两个人,你可认识?”

萧夙看了两人一眼,脸上露出迷惑之色:“这……”

却不想,他身旁的沙珂突然惊呼出声:“爹,娘,弟弟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见几人皆一身囚衣,沙珂仿佛明白了什么,焦急地询问萧琛:“世子,我爹娘他们可是不小心犯了什么错?他们都是良民,胆子很小的,求世子一定要从轻发落!”

被她骤然抢白,萧夙一噎,脸色登时涨得通红。

原本,这种便宜亲戚,他是不准备认的。可是如今,他的妻子都喊爹娘了,他还能不认得自己的岳父岳母吗?

于是,在萧琛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他硬生生地转口:“这……这不是我那岳父岳母吗?”

沙菱扭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若无其事地扭了回去。那一眼的情绪,令时刻关注母亲的萧楠迷惑。

因为,她看不懂。

倒是萧夙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

萧琛道:“你们认识就好。须知,假冒皇亲国戚,那也是大罪。”

“假冒皇亲国戚?怎么会呢?”沙珂不解地看向沙菱,“姑母,你没有和世子解释清楚吗?”

萧琛假装诧异:“姑母?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这辈分可真够乱的!”

沙菱却突然笑了起来,与方才的冷笑不同,她这一笑,可谓极尽妩媚,风华天成:“荣国公夫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六亲缘薄的孤女,又哪里敢当你的姑母?”

沙珂焦急道:“姑母,祖父祖母当年弄丢了你,不是有心的。他们一直都在找你呀,到死都放不下!自从十年前,爹和娘找到了你,就一直在补偿你,你就原谅他们吧!”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将沙菱与他们一家错综复杂的关系交代得清清楚楚。萧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也是个人才。

而萧夙已是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喝道:“你住口!”

沙珂瑟缩了一下,怯怯地看着萧夙,似乎是对他极为惧怕,呐呐不敢再多言。

萧夙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缓地对萧琛道:“若是世子叫下官来,就是来认亲的,那如今也已经认过了。我大晋律法自来严明,若是岳父岳母犯了错,世子自可依律处置,下官绝无异议!”

一听萧夙这话,是要放弃他们,那对夫妇一下子就慌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女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你怎么能……”

沙珂也怯怯地唤了一声:“阿夙。”

萧夙却是冷漠至极。

可是,这一切在萧琛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她将方才给沙菱看过的证据又给萧夙看了一遍,同时让他看的,还有一箱子书信。那是他与各方人士来往的书信。

萧夙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既然世子已经查得这么清楚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审问下官呢?世子证据充足,容不得下官抵赖。不错,这些都是我坐的,我认了就是了。”

他承认地这样干脆,反而更让萧琛肯定了一个猜测:在萧夙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真正操纵着这一切。

这是萧琛看完了萧夙与人来往的信笺之后,得出的结论。隐隐约约的,她总感觉这些书信该是少了一个重要人士的。因为,萧夙通过信笺发出的许多指令,都隐隐约约地有些断层的感觉。

那么,那个人又是谁呢?那人的书信又在哪里?是根本没有书信,全靠属下联络,还是说萧虞已经提前销毁了那些书信?

萧琛之所以大费周章地升这一回堂,就是为了问出这件事。

可是,无论是萧琛还是沙菱,却都对此闭口不谈。他们供词中唯一的破绽,就是说不清楚刺杀燕王世子那些刺客的出处。

但萧夙却是一口咬定了:那些杀手就是他花钱雇佣的,借助沙菱之手做了安排布置,其目的,就是为了杀死燕王世子。因为杀了燕王世子,同时还会令瑞王世子方寸大乱。

萧夙笑道:“杀死一个,就等于去了两个竞争对手。这么划算的买卖,我为什么不做?”

“这么说,你是要一个人揽下这些罪责了?”

“哈!”萧夙笑的得意极了,“这样的事,除了我,还有谁人敢做?”

萧琛沉下了脸,看了得意的近乎张狂的萧夙良久,突然嗤笑一声,紧紧地盯着他,说:“可在孤看来,成国公老夫人却比荣国公你,更有嫌疑!”

于是,她便清晰地察觉到了萧夙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暗叹一声:果然!

她挥了挥手,吩咐道:“除荣国公夫妇与成国公母女,其余人等,全部退下。”

差邑得令,将沙珂的父母弟妹都押了下去,而大堂上的官差也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宁王府的私卫,还有从内室走出来的一干宗室国公并身具要职者。

最为德高望重的敬国公开口道:“世子,如今可以明说,叫我等候在此处,究竟有何事了吧?”

但萧琛却是一脸无辜地反问:“这句话,该是孤来询问诸位吧?”

“什么意思?”敬国公是真迷茫。

但也有明显是知情的。

比如,略有些尴尬地低头轻咳的礼国公再比如,看向萧夙时神情里的鄙夷与不屑从来都懒得遮掩的端国公。

敬国公左右看了看,一看礼国公和端国公的神色,便知晓这二人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的,不禁问道:“阿情,阿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礼国公萧情又咳了一声,似是不好意思开口。端国公萧婉却没那么多顾忌了,嘲讽地开口:“叔公,这话您可不该问我,该是去问阿夙堂弟,让他和您好好说道说道才是!”

不知为何,萧楠突然心头乱跳,不明所以又莫名焦灼地看向沙菱,她急需得到一个答案:“母亲,他们在说什么?”

萧情怜悯地看着她,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该说是你傻的够彻底,还是该说令堂的暗度陈仓玩儿的够隐秘?”

眼见母亲一言不发,大堂上许多人的神情也都很古怪,萧楠看了一圈,只得向还算亲近的萧夙求助:“夙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萧夙的一张俊脸已是胀得通红,看向在场在场之人的目光不乏羞愤与怨恨。

他冷笑了一声,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诸位都已经知晓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不错,我是恋慕堂嫂。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远不如诸位的心思龌龊!”

“什么!”

萧楠大惊失色。这一句话,可谓是在她心湖上投下了一块儿巨石,瞬间溅起了千层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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