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知岁月长。
不知不觉间,陈安睁开眼收功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窗外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灯没有开,所以里面很黑,外面也听不到虫鸣鸟叫声,特别安静。
他打开手机,病房里只有他手机屏幕发出的惨白亮光。
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
手机上显示时间,晚上11:55分。
这么晚了。
现在的陈安心平气和,刚打坐修炼完的他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他就静静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没有去开灯。
这时电视突然自己打开了,电视里在播一条新闻。
电视里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前几天江南医院病患从四楼跳下身亡,此次跳楼事件,院方还未透露出消息……”
江南医院,不就是我这个医院吗?
陈安心想。
也不知道是哪个病房。
他想起以前看的那些灵异恐怖小故事里就经常有多少多少号病房死人,然后就有鬼魂。
想想还有些渗人。
这时他隔壁床的老哥推门进来了,举着架子。
每天他都只在晚上回来,白天不见人影。
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他走路好像没有声音,悄无声息。
步子特别平稳,没有起伏,吊瓶里的水都没有晃动。
而且吊瓶里的药水一直都是这么多,从来没有变过。
“你回来了,现在都晚上了,你又遛了一天了,你每天都出去吗?”陈安跟他打招呼道。
那老哥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脸色好像生了很久的病,又干又青,没有一点血色。
他声音很奇怪,看到陈安后居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一直盯着陈安:“你能看到我?”
“你能看到我!”
“嘿嘿……”
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陈安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凉,汗毛直竖。
病房又黑又安静,就连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到。
陈安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平淡地说道:“能看到啊,我视力很好。”
吃了那颗丹药后,现在他视力非常好。
能在黑暗中凭借一点光亮也能看清一些东西了,现在关灯陈安也能通过窗外传进来的一点光亮看清他的面部表情。
这么黑还能看得这么清楚。
所以这老哥才觉得这么奇怪吧。
那人听到陈安的回答后,表情变得越来越诡异,脸色更惨白了。
他向陈安缓缓走过来,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晃动,就跟平移一样。
可惜陈安看不到他是怎么走路的,他现在在床上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脚。
陈安抬手指了指电视桌上的空调遥控器,碰掉了一张名片,他说道:“不知道谁吧空调温度调这么低,吹得我背后发凉,老哥你帮我调小一点吧。”
卡片掉到地上,那人看到地上的卡片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发出一声渗人的惨叫声,慌忙跑出了病房,留下躺在床上一脸懵逼的陈安。
???
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干嘛?
陈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帮他拿遥控器,他只好自己伸手去够那个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这样舒服多了。
陈安找了好的姿势躺下。
过了一会那个老哥还没回来,莫名其妙地。
陈安看时间不早,就自己睡觉了。
……
……
南海真君回到家中,发现别墅里家具都乱成一团,破的破断的断,显然不是用牙咬的。
全是它们打断的。
但是这次那两个货却出奇的乖。
都站在那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等他回来。
南海真君脸色一沉,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赶紧问傲天跟牛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奶牛猫脸色很不好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有小偷进来我们别墅了。”
南海真君想到路上遇到的那只逃窜的老鼠,心感不妙,他眯眼看着牛奶猫。
奶牛猫咬牙切齿道:“是只可恨的老鼠。”
奶牛猫毛都炸了起来,想到一只老鼠居然从它嘴里逃了出去,简直是可耻,羞辱!
奶牛猫话语一转,说:“不过它没偷走什么东西,就拿走了桌上的一张资料。”
南海真君的家里设了阵法,它进得来,想不触发阵法引起注意偷走宝贝,不可能。
怎么说南海真君也是个元婴境界的真君,而且他学识全面,什么都会一点,阵法他也懂些。
想从他别墅布置的阵法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东西,除非是天赋异禀的大妖,或者金丹中期境界的修士,才有这个可能。
南海真君听闻脸色一变,定睛一看,桌上的资料果然没了。
一张不重要的资料,本来就无关紧要。
可是……
那是陈安的资料!
那个年轻人现在什么修为都没有,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南海真君心想今天才是见到他的第一天,不着急给他提升实力,给他防护法器,没想到却被对立的妖族给偷走了资料。
如果它们现在要对付陈安,陈安必定凶多吉少。
傲天跟牛奶眼见南海真君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自己闯祸了,就没有继续再说话。
南海真君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你一只精怪巅峰快突破的猫族跟一只同样境界的犬族,在我的别墅里让一只二阶的鼠妖轻轻松松地偷走东西,逃走了。”
亏他还给它们这么多法器。
哈士奇检举道:“我被它赶出家门了,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它们已经打了起来,然后那只老鼠就逃走了。”
奶牛猫脸上带着恨恨的表情辩解:“它爬上屋顶,给跑了。”
那只老鼠它临走前还给了它一个感激的眼神。
奶牛猫露出了尖牙,身子里咕噜咕噜地响着。
哈士奇见南海真君脸色不对,平时它们闯祸,他也很少有这种表情,它觉得情况不妙。
哈士奇赶紧打哈哈道:“老大老大,牛奶它不是故意放跑那只可恶的老鼠的,它就拿了张纸跑了。”
南海真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它不是故意放走它的。”
奶牛猫委屈道:“我恐高。”
怪不得它。
一只成了精的猫居然恐高。
南海真君捂脸:“……”
南海真君放下手,叹了口气,围着它们两只,背着手踱步。
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它的以前的过错道:“你们俩平时总给我惹祸闯祸,整天给我添麻烦,上次你跟傲天把人家陈安一个凡人给打进医院。”
他指着奶牛猫道:“然后又在医院里闹事,回来还不消停,不知悔改,把我家里全拆烂了。”
“你连一只老鼠都拦不住,放跑了它!”他指着一旁呆呆的哈士奇道:“我还不如让一条它去抓老鼠。”
哈士奇收到表扬,高兴地吐着舌头。
奶牛猫眼睛放大,瞳孔一缩。
狗拿耗子。
这是对猫莫大的侮辱!
南海真君失望地看着奶牛猫,说道:“你知道这会给陈安带来多大的危险吗!”
奶牛猫也生气了,摇摇尾巴顶嘴道:“我怎么知道它能从楼顶爬走!它要是敢走地上,我一锤子抡死它!”
南海真君看了看它,说:“算了,我也不跟你生气了,这段时间你就去给陈安当保镖,将功抵过吧。”
哈士奇愣了,老大这是要赶牛奶走。
哈士奇急忙甩头,然后赶紧跟老大道:“老大,这事我也有错,要不是我整天跟它打架也不会被赶出去。”
南海真君摆摆手道:“你不用再劝我,我此意已决,就这么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