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俶，我们谈一谈吧。”凌姚窈晃过神来，觉得他们现在真的有必要好好谈一谈，把某些该说清楚的问题说清楚。

“好啊，不过我现在饿了，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何俶似乎在开始转移话题，说着就要往外走。

凌姚窈反拉住何俶的胳膊，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波澜，平静地说道“阿俶，其实我想说的问题很简单，凌灵，我希望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扯到她身上。”凌姚窈从刚才脑中就浮现无数的想法，尤其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伤害到凌灵，心里就感到无比的可怕。

“我从未想过扯到她身上，我的意思也很明显不是吗？”何俶挑了一下眉，坐到沙发上，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凌姚窈定在那儿，一双柳叶眉紧皱，两年前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现在她同样不知道该怎样和他解释。

何俶扳过她的肩，让她正对着自己，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凌姚窈和他对视“现在什么都别想，对我说，你很讨厌我吗？”

一度静止的空间和时间，凌姚窈望着何俶的俊秀的眉眼，相比以前瘦削而变得更加棱角分明的脸庞，心中情境异常复杂，她怎么可能讨厌他呢？但是她又怎能去喜欢他呢？不，她绝对不能，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

凌姚窈挣脱开他的束缚，看着何俶，摇了摇头，退了几步“我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你不讨厌我不是吗？”何俶不断靠近凌姚窈，随着何俶不断的靠近，凌姚窈不断后退，直到撞到墙上。

头脑瞬间变得清醒过来的凌姚窈，用决绝的目光看着何俶说道：“不，阿俶，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弟弟看，你知道的。”

好在何俶自从上次在医院发病以后，就对这个女人的狠心说辞有了抵御，现在听到这话，倒是并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只是内心觉得有点可笑。

“哦，是吗？但是那又如何，就算你不承认，但是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了，不是吗？”何俶看着凌姚窈，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似乎是嘲讽般地后退了几步。

凌姚窈怎么可能听不出何俶的‘意有所指’，那年那夜的事情一直是姚窈心中最难以忘怀的事情，却也是记忆最模糊的一件事情。

她只知道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让她和何俶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让她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同时也让她更加讨厌自己，完全接受不了那时的自己。正是因为不能接受，所以她才选择匆匆只身回国，选择不告而别，来逃避那段不可言说的关系。

“不，阿俶，那只是个意外，不是吗？”凌姚窈再次想到那件事情，已然眼眶含泪，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想起这件事情，因为她不愿意承认她自己在精神和肉体上的变轨，虽然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那是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

凌姚窈从未想过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若是自己的过错……，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

呵呵……何俶听着凌姚窈的话，酷似冰雪的笑意掩不住地在脸上散开。

“那之前的呢，难道都是假的不成吗？”何俶依然笑着问道，两年了，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凌姚窈到底是怎样看待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

这两年间，他自己曾经想过无数次凌姚窈回答的画面，如今真的到了这个时刻，面对着即将到来的答案，何俶内心不知为何竟然紧张了起来，不禁将手插进裤兜里握紧了拳头。

“那之前……”凌姚窈低下了头，用双手扶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是啊，那之前的呢，直到那夜的事情发生以后，自己才算清醒，现在想想，那之前她都做了什么。

那时她和金中南刚刚分手，被背叛的痛苦无人言说，也不想说，只有何俶一个人默默地陪着她。

他陪着她吃饭，他拉着她的手散心，他开车带着她看没看过的风景，他带着她参加舞会，他下雨天给她撑伞……似乎是他带着她走出了最初的阴霾，他们似乎也做了所有恋爱中的人能做的事，如果不是发生那夜的事情，或许自己会一直在那种美好中沉醉下去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