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皇都等你的消息。”
“你小子等明天离开这里之后,好好回去养伤吧!”蒙飞发出啧啧两声怪叫,阴阳怪气道:“来西北一趟将自己作践成这幅样子,若是让飞将军知道了,定是要心疼死。”
“他现在军务缠身,驻守边塞,我不会让他得到半分消息,”司徒云白说着,目光灼灼看向远处的落红瑛,“只是可惜,不知江南那边,会演什么样的好戏。”
“看你的样子,莫不是她勾勾手指,你会立马跟着去?”蒙飞不屑一顾地打趣了一句。
谁知身边的司徒云白,竟然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你、你这个家伙”
蒙飞哭笑不得,没想到司徒云白会毫不掩饰地承认。
“我是想去,可惜依她的性子,指定认为我会去添乱,”司徒云白没有理会蒙飞的表情,再开口声音里多了丝拨不开的惆怅,“可惜等她回到皇都,一切便重回起点。”
皇都纸醉金迷的繁华下,于他们来说,确是一副看不见的黄金枷锁。
在那里,他是司徒家的放荡公子,而落红瑛则是琉璃庄墨家的墨红瑛。
两个无法企及的身份,注定了后面很长的一段日子,他都不能像在西北这般,守在她的身边。
随着黑夜弥漫过苍穹,洞穴之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先后进入了梦乡。
袖袍呼呼大睡的黑胎,在此刻渐渐苏醒了过来。它本想从衣袖爬出来伸展下腰肢,谁知刚动弹一下,一个密织的金色小兜一下将它拢了起来。
“诶!”
黑胎尖叫一声,身体bp蜷成了一个球体。
“该死的,什么东西!”
它骂骂咧咧地挣扎着身体,可是偏偏兜固若金汤,让它撼动不了分毫。
挣扎间,头顶的黑暗被人挪开。
黑胎气势汹汹的将眼睛移,对了司徒云白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司徒云白慵懒地撑起身子,一手搭在脑勺后方,嗓音散漫又慵懒,“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格提要求。”
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挥了挥,数不清的彼岸花飞腾而出,洋洋洒洒落下的花粉,酣睡的人们,皆是同时没了声息,陷入了沉睡之。
司徒云白这才慢慢悠悠地将手指挪了过来,戳在了黑胎软乎乎的身,“到我回皇都前,你老老实实这样呆着吧。”
黑胎一听这话,气得牙根痒痒,“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要跟着你,我要跟着那个女的!”
它不说话还好,这一声出来,黑胎明显感觉到司徒云白的眼神变得冰冷了下来。
不明所以地咽了口干沫,黑胎哼哼道:“本来是她救的我,也该她对我负责!”
“她没有灵识,无法收拾你。想跟在她的身边,妄想!”
司徒云白的眼神,化作寒谭底下千年不化的寒冰,微微矜持扬的眼尾带着一种可怕的冷漠,“你再废话,我现在让你后悔被我们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