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果然是装的,你瞧瞧他现在的身姿,明明身轻如燕”
落红瑛浑身下微微发抖,听到黑胎的话,抬头去看。
简玉珩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跟受伤流出的血量不符,身体往前一冲,用手撑在了地。
黑胎,“”
落红瑛,“”
“做戏做全套,今日我算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黑胎尴尬地咳了一声,从他们这个角度看,简玉珩假装摔倒的姿势,真的一言难尽。
“既然他非想让我欠这份情,我给足面子,”落红瑛靠到路边,倚树坐了下来。
“谁欠他情啊!明明是他欠你的!”黑胎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要不是他画蛇添足,你的人摆明了能将那帮歹人一打尽。如今人跑了算了,你还受了伤”
它说着,从落红瑛的身跳了下来,焦急问道:“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我担心你体力衰弱,再昏迷过去。”如果让司徒云白那个小子知道了,它又要遭罪!
最后一句话它只敢在肚子里暗骂一句,说多错多,它可不想被那个小子变着法折腾。
“我心有数,”落红瑛阖目将后脑勺抵在了树干,“不实践,我的剑法终究只能是花拳绣腿。回了皇都,这样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她说着,嘴角溢出苦笑,“这具身体真是孱弱啊,一点都不像我的风格。”
低喃的语调,浅浅飘入耳,黑胎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要多问的时候,却发现落红瑛竟然睡了过去。
这一刻它才想起来,今日为了布局,落红瑛整整一宿没睡。如今亲自阵对敌,体力该是早耗尽了。
“何必这么累呢?你明明可以选择站在别人的身后,力保自己无虞,”黑胎长长叹了口气,重新爬回落红瑛的肩膀之后,竖起小耳朵警惕的打量起周围的情况。
简玉珩本来很快便能将医馆的人找来,但是担心落红瑛发现端倪,墨迹到月挂柳梢之后,才带人寻了回来。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空隙,投射到安静的森林。一束束清淡的光芒,将茂盛的杂草染寂寥的光辉。
简玉珩到了分开的地方时,远远看到落红瑛单腿曲起,身体放松地倚靠在树干。他微斜着头,如绢长发因为打斗变的凌乱。垂落而下的长发,随着夜晚的风轻轻荡起,柔润地弧度仿若能轻而易举的撩拨心弦。
粉嫩肌肤在月光下透出玉的光泽,因鲜红的血液点缀,反而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美。
此刻他紧闭着眸子,眉头因痛楚纠结着。平日里无法窥探到全貌的睫毛,也因着那纠结轻轻颤动,像一只细小的蝶停在那里。
厚薄适的红唇,勾人般翘着唇角,让人有品尝的冲动。
简玉珩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墨红瑛,对方受了伤昏迷过去,他还在心想这些念头的确有些不厚道。可是一想到对方清醒后,会变成那个对他陌生清冷的人,便索性放纵一回,眸子继续火热地落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