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霆的眉眼之间一下凝重起来,直接起身朝外走,对钟泽说:“给景端说一声我有事先走。进本站。”
钟泽看他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知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点了点头,“好。”
墨司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宴会大厅,宋灵雪探头看过去,偏着头问:“墨哥哥怎么走了?”
钟泽摸了摸鼻子,“应该是去找小乔妹妹了。”
墨司霆从宴会大厅出来,径直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商务车。
“监控呢?”
陆北直接将手里的笔记本递了去,“在这里。”
刚才墨司霆吩咐了他之后,他直接去了商场,调去了西门外面的监控,再联系了交通局,调取沿途监控。
最终,才发现了乔
车内的温度,一度一度的冷凝下去。
在监控视频显示,乔知暖跑回了礼服店。
礼服店里走出来一男一女,乔知暖叫了那女人去在一旁说了些话。
“这个女人是次来碰瓷的乔的妹妹。”一旁陆北解释道,“这位是祁家的小公子祁风行。”
墨司霆没有开腔,目光凝在监控视频,手指点着电脑屏幕边缘,微眯了眼睛。
乔知暖在路边走了一阵,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原本应该是在路口直走,却右转转了弯。
“查这辆出租车。”
墨司霆点下了暂停键,放大了车牌号,冷声吩咐道。
“已经查了。”
监控视频,车子仍然在行驶着,却在一个有分叉路口的路口,转向了一个小街道。
街道里面没有监控。
监控这样断掉了。
陆北从公包里拿出来一份件,“从出租车公司里调出来的,这是这辆出租车司机的资料。”
墨司霆两指按压着眉心,“念。”
陆北立即说:“刘继超,市人,已经在安城开了三年的出租车了。”
墨司霆把笔记本电脑阖,“去出租车公司。”
陆北办事效率很高,在车子开到出租车公司这样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联系了出租车公司高管。
总经理点头哈腰的迎接墨司霆,墨司霆提步往前走。
“刘继超人呢?”
“我已经叫人去他的出租屋去找了,马到!”
墨司霆一听,拧了眉心,“马到?”
总经理急忙说:“对,我现在去催!”
墨司霆侧首对身后的陆北吩咐了几句,陆北点头去打电话了。
不过三分钟,一个穿着普通的短袖白恤的年男人才打着哈欠过来,“谁找我啊?我特么的好不容易才歇一个夜班。”
他刚一进来,感觉到扑面而来冰寒的强大气场,叫他把接下来的话都给吞咽了下去。
“刘继超?”
一道冷凛的声音破空传来,刘继超缩了缩脖子,看过去。
是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很年轻,但是身却带着一种孤寒的气质,一个眼神叫他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他随即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怕这么一个小年轻!
“是我!”
陆北拿着一张照片,照片显示的是放大的车牌号,“这是你的车?”
“是我的,怎么了?”
陆北说:“你的车现在在哪里?开过来。”
刘继超心里一寒,却拧着脖子,“我的车当然在我楼下了,你管我车干嘛?我又没有违章过。”
他看了一眼手机,“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刘继超转身要走,却被后面有一只手握住了肩膀。
“嗷!”
肩胛骨仿佛都已经快要碎裂一样的疼痛,刘继超猛地冒冷汗。
墨司霆看似云淡风轻,手指毫不费力的握着刘继超的肩膀,生生的让他转了过来。
“你的车呢?”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迫人的压力几乎是灭顶一般将刘继超给压的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我、我的车在楼下停着。”
一旁的总经理都不敢吭声了。
墨司霆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即便是才刚回国没有多久,已经凭借着自己冷硬狠辣的手腕在业界著称了。
只见墨司霆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峻的弧度,下一秒
一声惨叫!
刘继超直接翻倒在地,捂着肚子在地哀嚎着。
墨司霆弯腰,膝盖压在这人的肩膀处,“我没什么耐心,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的车,在哪里?”
刘继超把车借出去给人开,是违反出租车规定,当着总经理的面,他要是承认了,是要扣钱的!
“你敢乱打人!我要报警!”刘继超死硬的不松口,话音还没落,是一声猛烈的哀嚎。
咔的一声细碎的声响。
墨司霆单手握着刘继超的手臂,向下猛地一折。
骨髓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
刘继超顿时痛的不管不顾失声大叫!
他的手臂肩胛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这个男人竟然单手把他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墨司霆的眼神闪烁着一抹骇人的红光,红光闪过,唇角划过一丝冷蔑,“说不说?”
陆北跟了墨司霆有三四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墨司霆。
浑身下都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感觉,冰寒刺骨,眸一点温度都没有,身后仿佛是有一双黑色的翅膀,绽开是地狱的撒旦。
刘继超嚎叫着嚷嚷:“我把车借给别人去开了!给我一百块钱,我今天晚跟人约了去打牌,这段时间我都晚借出去,也没出什么事儿”
“借给谁了?”
墨司霆打断了刘继超的絮絮叨叨。
“杜涛!借给杜涛了!”
总经理一听,急忙解释说:“前几天刚来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只不过还没批下来他的车,没想到叫刘继超借出去了”
墨司霆猛地起身,转身朝着门口大步走了出去。
陆北反应了两秒钟,对总经理说了一声:“好好整顿一下你们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审核!”
总经理急忙点头,“明白,明白。”
乔知暖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在黑暗,她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手脚是被绑住的,嘴也粘了一块胶带。
乔知暖贴着地板,能听到有水拍打的声音,地面还有些轻微的摇晃。
她闭着眼睛判断了一下,杜涛停车在码头的地下停车库里,迷晕了她,那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现在是在一艘船。
乔知暖的嘴巴被用胶带粘着,鼻息能嗅到海腥味。
她挪动着身体,靠在身后的船板竖了起来,她覆着胶带的手,在身后的地板不断的摸索着。
视线逐渐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隐约可辨此时的环境。
她应该是在一个类似库房的地方,周围堆着高高低低的货品纸箱。
乔知暖仔细的辨认着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能让她先割开手腕的绳子。
如果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不好找,现在这个库房里堆满了货物,有可能有用来开箱子的利器。
乔知暖移动了一下双腿,直接从靠着的墙面滑动了下来,整个人蜷缩在地,手脚并用力,好像是一只大肉粽在地蜷曲着移动着。
她爬了一小会儿,出了一身的汗,终于在一个两层高的纸箱面找到了一枚用来开箱的刀片。
乔知暖松了一口气,她又重新将脊背抵在后墙,用力的弯曲双腿,想要借力站起来。
可是
太难了。
地面有些滑,她饿了几个小时,身的力气都完全消失殆尽了。
乔知暖费了半天劲儿,自己都已经累的喘气,空荡荡的胃里一阵抽搐,额满是冷汗。
不行。
她现在费多大的劲儿也站不起来,又何谈要跳过去,用手去够到两个纸箱面的刀片呢。
乔知暖躺在地恍惚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陈旧的天花板。
墨司霆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
他会不会来救她?
乔知暖被自己这种忽然从潜意识里面萌生出来的依赖吓了一跳。
这种时候,她为什么会突兀的想到他?
她只是他现在感兴趣圈养的一只金丝雀,说不定她不在他身边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找不到她,也放弃了。
这样想着,乔知暖的心里一片冰凉。
有些从心底渗透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难过。
乔知暖的双腿忽然撞到了最下面的纸箱,纸箱忽然移动了一下。
她脑猛地闪过一道光!
这些纸箱不太重,可以直接踹下来,刀片也会掉落下来,她能拿到刀片了!
只是
她能从不远处的门板缝隙下看见有从外面透进来的亮光,明显外面有人,如果她这里弄出很大的动静,会叫外面的人发现。
乔知暖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想了一个办法。
门外,有两个男人在打牌。
光着膀子的男人抛出一张纸牌,“这次老子要赢了,你别他妈一直磨磨唧唧的,赶紧出牌。”
另一个长得尖嘴猴腮,光着脚踩在椅子边缘,吊脚眼盯着手纸牌看了一会儿,直接往桌一丢,“行了行了,算你赢了。”
他抬手把面前的牌码扔给了对方,口骂骂咧咧的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谁不知道你在赌场里学了两招,叫我也看不出来,不玩儿了。”
光膀子的胖子笑的都没了眼睛,贪婪的把牌码往自己这边搂,“愿赌服输嘛,王麻子。”
被叫做王麻子的男人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时间,“都过了三个小时了,你说杜涛怎么还不来信儿?”
“估计想拿到钱不太顺。”
“那咱们不白搭了,白干了这么长时间。”
“也不算白干,里面不还有一漂亮妞儿的么?到时候怎么也便宜了咱俩。”
忽然,从库房里传来了一声嘭的响声。
王麻子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在收牌码,朝着库房门努了努嘴,“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王麻子骂了一声,跺了跺脚,拿了手电筒朝着门口走了过来,把大锁拆开,吱呀一声推开了年久失修的门。
手电筒的光明晃晃的照了一圈黑漆漆的库房,他听见一声吱吱的叫声。
原来是老鼠啊。
王麻子用手电筒照到还躺倒蜷缩在地的女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露在外面,身的风衣扣子已经崩开了,露出里面的黑色旗袍,显出被旗袍勾勒出的丰满nb。
他看着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拿着手电筒径直走了过来。
这女人真是正点。
算是叫杜涛拿出去交易,还不如叫他先爽一爽。
乔知暖现在是清醒着的,眼皮落一层手电筒明晃晃的光,她眉心微蹙,竭尽自己全力不去避开强光。
这人明明没有发现异动,为什么还不走?
那人踩在咯吱咯吱的地板走了过来。
她闭着眼睛,听觉格外的明显。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领口钻进了一只冰冷恶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