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教授再打一响指,的页面变成了任务列表
主线任务有三项:
第一,重振凤临阁昔日雄风,并从王家的亲族之中择选人才接手酒楼。
第二,保住王家的剩余财产,绝不能让楚家人将之私吞。
第三,揭露继母刘氏的累累恶行,将其赶出楚家。
副线任务有两项:
第一,报复继母的亲生子女,男不得考科举,女不得嫁入良家。
第二,为姑姑的儿女谋得好前程。
主线任务每项可获寿命奖励三年,副线任务每项两年。
景栗提出疑问:“重振凤临阁昔日雄风这一条具体是什么意思?”
独教授解释道:“凤临阁曾经有长安第一酒楼的美誉,是那个年代的高端网红美食城,外地人到都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酒楼打卡,只不过当时没法拍照发朋友圈和微博而已。
但是,长安城的餐饮业竞争非常激烈,凤临阁的经营模式过于传统,菜式的花样少而且定价高,慢慢的名气就大不如前了。”
“意思是我要帮凤临阁重回长安第一酒楼的巅峰状态吗?”景栗的心瞬间凉了大半截:“这也太难了吧!”
屠豪的心态相当乐观:“凤临阁没落的原因是缺乏创新,我们有先进于时代一千年的商业经验,分分钟就能把凤临阁打造成为唐朝五百强之首!”
景栗有着穷二代的绝对理智:“冒昧地问一句,你是白手起家的商业天才吗?”
做生意不是容易的事,她的奶奶生前开了一家小面馆,辛辛苦苦半辈子,老顾客确实不少,可是连胡同最强都算不上,景栗根本没有信心让凤临阁重登神位。
屠豪摇了摇头:“我有过白手起家的愿望,不过家庭条件的局限让我失去了梦想成真的机会。”
景栗顿时语塞,出身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虽然双方讲的都是中文,可是思想维度的差距至少有一百光年,交流难度非同一般地大。
屠豪被家庭背景“拖累”,年纪轻轻就“被迫”继承魔都一栋楼,立于财富巅峰的他独自矫情嗟叹
“坐飞机空降在金字塔顶端的我好苦恼、好空虚,多想感受一下平凡人从山脚一路爬上来的滋味,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躺赢在起跑线上的郁闷,世间有几人能懂?”
独教授将复杂问题简单化:“不会做生意没关系,我们可以外聘商业顾问嘛,钱能解决的通通都不算事儿!”
有专家做后援,景栗心中的疑虑总算是少了一些,又问:“楚凤鸣和郡王的成亲时间定了吗,是在任务期限内吗?”
独教授开始安排具体行动计划:“楚凤鸣遇害身亡的时候,距离婚期还有小半年,为了方便执行任务,你穿越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郡王解除婚约,李正德在这个故事里无足轻重,他和楚凤鸣完全是包办婚姻,最多是在宴席上见过几面,一点儿感情基础都没有。”
“这不合适吧”屠豪并不赞同:“人脉对于生意至关重要,有郡王未婚夫保驾护航,对酒楼的生意有益无害。”
“古代一旦定亲,就意味着女人一只脚已经踏进夫家的门了,楚凤鸣抛头露面做生意,郡王府势必不会同意,所以只能先解除婚约,不然她根本没有办法出面经营凤临阁。”
屠豪恍然大悟,又拍起了马屁:“原来是这样,不愧是所长,思虑周全,了不起!”
独教授一听赞美就心情大好:“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以饱满的精神迎接新任务!”
景栗为了保持身材,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垃圾食品了,尝了一口薯片之后欲望彻底爆炸,一片一片又一片,简直停不下来。
“到底还是年轻,大晚上吃薯片都不怕胖,这个场面实在太罪恶,我看不下去了。”独教授起身回房间。
“薯片在厨房零食柜的最上层!”屠豪最了解所长贪吃的本性,特别补了这一句,发现眼前的薯片袋已经快空了,便说道
“我再去拿一包吧,小姐姐你喜欢吃什么口味?”
景栗恋恋不舍地吃着最后一片,使出洪荒之力克制克制再克制:“不能再吃了,我毕竟是个演员。”
屠豪贴心道:“在执行魂穿任务期间,你躯体的各项机能都将保持最低限度的消耗,期间无须进食,正常情况下体重会减轻,现在多吃点完全没有关系。”
“这么神奇吗?”景栗做梦都不敢相信有如此奇妙的好事,索性吃个痛快
“原味和烧烤味各来一包,谢谢!”
屠豪踩着风火轮款平衡车去了厨房,回来时捧了个大箱子,里面不仅有包括薯片在内的一大堆零食,还有可乐雪碧和啤酒,更夸张的是,一言不合还叫了炸鸡和奶茶。
难怪独教授是圆圆滚滚的吉祥物身材,天天这么吃谁都得胖成球,屠豪如今还年轻,过两年新陈代谢变慢,身材八成会向所长看齐。
在畅享零食之余,景栗向土豪鲜肉打听起了独教授的身份:“所长之前说自己是来自清朝的独教授,这是开玩笑的吧。”
“千真万确”,屠豪嗦了嗦手指,再次踏上平衡车:“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大约五分钟之后,他捧着一个黄铜制的沉甸甸姓名牌回来,放在了一大堆零食的前面,介绍道:“这是独教授的名字。”
极富年代感的铜器上雕刻着四个飘逸端方的行书大字独孤忞珩。
后两个字景栗完全不认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尴尬之下只能把关注点放在另一处
“独孤难道不是复姓吗?”
“独孤忞珩,所长说他的名字里有生僻字,大部分人都不会读,看来他没有骗我。”
屠豪已经看出景栗和后两个字完全不熟,于是科普读音,而后清了清嗓子,开讲独教授的传奇生涯
“独教授本姓爱新觉罗,满洲正黄旗贵族,昔日是四九城内最有名的古董商人,可惜生不逢时,恰遇清朝覆灭,父母亲属先后在战乱之中离世,他万念俱灰,悬梁自尽,踏上了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