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章 灵异恐怖片噩梦(1 / 1)猫八先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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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晏完全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反问一句:“我就是肖琅?”

徐远听说梁飞没什么问题,情绪也放松不少:“不然呢,还能我是肖琅吗?”

魏子哲打趣到:“刚才你自告奋勇要下去找梁飞的时候倒是挺勇猛的现在出来才被吓傻吗?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杜晏是第一次在梦境之中遇到这种完全脱离掌控范围的事情,他沉默片刻问到:“那杜晏呢?你们记不记得他?“

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人。

田洛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下面的环境太可怕导致你产生什么幻觉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个时候躺在一旁的梁飞一声,醒了过来。大家的注意力便暂时被梁飞吸引,没人再同杜晏纠结什么谁是肖琅之类的问题。

杜晏本以为这一切异常或许是厉鬼还躲在梁飞身上,所搞出来的事情。他便躲在人群后面仔细观察,然而却发现梁飞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他又从背包中拿出那张写着梁飞生辰字的符纸小人来上面的黑气也已然消散,看来眼前的一切并非是货郎搞出来的事情。

虽说一般来讲,人是不会有被附身时候的记忆的,但是杜晏还是尝试着询问梁飞:“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梁飞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肖琅啊我虽然掉井里去了也没摔坏脑子啊。”

杜晏有些不死心,又问:“你记不记得掉下井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飞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然后有些迟疑地说:“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有个溶洞?再然后我就没看清楚脚下摔了一跤晕过去了。”

听到梁飞说起井下的事情,众人此刻倒是从梁飞安然无恙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他们想起梁飞此前的那些异常举动来,直觉得这个古村古古怪怪的,有些可怕。

杜晏算是看出来了,关于杜晏这个人的一切,都被从众人的记忆中抹去。而他杜晏,在他们眼中却代替了肖琅的角色。

在杜晏不动声色的套话之下,总算是拼凑出了肖琅这些朋友脑中的记忆。大概就是一群大学生来到顺平旅游,在古村之中,梁飞突然抽风,干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最后掉井里去了,带他们来此处的肖琅下去找人。

虽然天师杜晏此前告知所有人,关于厉鬼之类的事情,已经消失在他们记忆中。他们还是觉得这个古村太过诡异,都不愿在此处久待,一致决定要回顺平城区去。

眼下的情况,杜晏一时之间也没法理出个头绪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一行人出了古村,在村口上了返程的大巴。

上了大巴之后,其他几个人很是默契地两两坐在一起。田洛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前排去坐了,只余下杜晏一人在后面的作为靠窗坐着。

从古村到顺平,约莫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杜晏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着实让他有些心力交瘁,加上前一天晚上也没有睡好,杜晏看着窗外的景色,有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之间,大巴车身猛地颠簸一下。

杜晏的头就向着窗户磕了过去,他意识还有些许清醒,有心想要挽救一下,但是身体却因为太过疲惫依旧在沉睡之中。

就在杜晏认命等着疼痛袭来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头撞在了一个柔软有弹性的东西上,像是人类的手掌心。

杜晏用尽全身意志,把自己从睡眠旋涡中扯了出来,他睁眼向旁边看过去,却发现旁边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坐什么人。

只是勉强看上这么一眼,杜晏又觉得困意袭来,眼睛无法抗拒地再次合上。此时的情况很是诡异,杜晏的意识其实是很清醒的,身体却无法从睡意之中挣脱。

鬼压床。

身为天师,杜晏自然是知道眼下是怎么回事,他牙关一合,就想借咬破舌尖的痛楚让自己从这状况之中挣脱。

没想到,他的牙关合上的时候,咬上的却不是自己的舌尖,而是一根手指。手指不是温热的,而是带着无尽的凉意。

“别咬,我会心疼的。”低低的声音在杜晏耳边响起,含着缱绻情意。

杜晏无力摆脱眼前状况,只能挣扎着陷入沉睡。在最后的意识清醒时刻,他只觉得座位突然变得柔软而有弹性,腰间也有微微的力道箍了上来,像是有人从后面亲密的抱着他。

“肖琅,肖琅?”

杜晏是被梁飞轻轻推醒的,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大巴内的灯光已经打开。

梁飞带着些歉意说:“看来你把我从井底背上来真是累得不轻,我叫你几句都没什么反应。”

杜晏没有吭声,环视一周却没发现什么异样。按道理来说,他是开过天眼的天师,如果有什么孤魂野鬼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难道是又附身了?杜晏眉头微皱,看向眼前的梁飞。

梁飞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露出个僵硬的微笑:“怎,怎么了?”

杜晏说:“你叫醒我干什么?”

梁飞有些无语,他总觉得从井里出来后,肖琅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怪怪的。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回答:“到站了啊,我不叫醒你,你是打算在车上过夜吗?”

杜晏这才反应过来,大巴已经停了下来。他没再多说什么,起身跟梁飞一起下车。

坐出租回宾馆的路上,杜晏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严肃,习惯性地曲起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整件事情都太不对劲了,从自己被人当做肖琅,再到大巴上的鬼压床,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联想到肖琅的身上。

难道肖琅已经成了鬼魂之身,如今就缠在他的身上?这般解释的话,整件事情就变得愈发不合常理。

肖琅如今死去不过数小时,根本就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之内被炼制成鬼王,而杜晏设下的阵法,肖琅不成鬼王是无法破阵而出的。

杜晏捏了捏眉心,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结论,他甚至开始觉得是不是因为肖琅的死,导致自己心思过重而产生了幻觉?

就在杜晏开始怀疑自我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是奇怪的是,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名字显示的竟是妈妈。

杜晏在这个世界的人设是一个孤儿,尚在襁褓中的时候他就被师父捡回门派之中养大。那么,这电话上的妈妈,又是从何而来。

他接起电话,听筒中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

“小琅啊,我听朋友说,看到你带着一群年轻人在城里玩啊?你怎么没告诉我有朋友来了?”

这电话竟然是肖母打过来的,杜晏随口应付了几句,把肖母给打发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杜晏否认眼前一切都是幻觉的推测,那这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厉鬼缠身所导致的就有待商榷了。

肖琅的体质,或许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特殊之处,杜晏暂且也只能如此解释。

白天的那些事情,让所有人都没了玩乐的兴致,一行人在宾馆门口找了家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房间休息。

杜晏的房间,依旧是之前的那个单人间,唯一的改变就是田洛从同肖琅同住变成了一人独住而已。一行人却没对田洛一人住双人间感到奇怪,仿佛这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杜晏洗漱过后,就躺在了拔步床上闭目思考。他本以为,眼下情况诡异,自己肯定是一夜无眠。

没想到的是,他却很快就熟睡过去,直到夜半时分,杜晏才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头顶的床架,觉得有些恍惚,陈旧的拔步床竟然又恢复了崭新的模样,上面还挂着古时新婚之时才会用作装饰的大红纱幔。

杜晏坐起身来,发现眼前的房间,完全变成古时的新房模样。他心中觉得有些疑惑,拔步床上的女鬼分明已经投胎去了,这到底又是哪一出?

杜晏起身下床,才走了一步,就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的就是一袭红色的嫁衣。

房间中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鬼怪。那个梳妆台依然在摆在靠近窗口的地方,杜晏拎着裙子,走了过去。

他坐下来,向着梳妆台上的铜镜望去。

光线有些昏暗,镜中映出的人影极其模糊,杜晏却是微微一愣。在镜中,那个梳着繁复发髻,做新娘打扮的人,不是上个梦境中晏公主又是何人?

杜晏看得有些糟心,眉头微皱,抬手就要去拆头上的珠翠。

他才碰到自己的头发,却被一只手温柔地接过了后面的工序。杜晏下意识地要回头去看,又有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上。

“夫人,我来帮你。”

声音极其温柔,杜晏却是被钉在原地一般,不能动弹分毫。然而即便不用回头,他都知道站在后面的这人是谁,说话的口气语调,都来自一个杜晏无比熟悉的人。

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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