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智商不高、没有独立思考的生物那就好办了，可以直接通过生物芯片控制它的大脑，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生物体。

生物芯片的制造难度很高，难点一是生物芯片的保质期很短，它依靠化学能和弱电来控制，由于时间的因素，很多物质的寿命是有限的，同样生物芯片的寿命也不长，越敏感越活跃容易掌控的生物芯片越容易渡过生命周期，一些钝性的生物芯片能使用很久但难以控制，只会按照既定程序运转，比较僵化。

张子阳安装在蟑螂身上的生物芯片就是最容易控制最敏感的生物芯片，芯片的生命周期只有五个小时，生物芯片消失后，蟑螂就会变成白痴，连避险和觅食的思维能力都没有了，只能等死。

“科长，我们楼顶出现一架无人机。”

“让第一小队带设备捕获它，又是哪个无聊的孩子放的，国家应该出台相关政策了，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弄点事出来。”

“是！”

数十只蟑螂已经通过通风通道进入了总部大楼，总部档案室是有电波检测的，任何无人机进入其中都会被检测到异常电磁波，所以无人机偷袭总部是不可能的，反制电波随时可以让无人机瘫痪，这样的反制手段是有代价的，比如让手机信号、受到影响等。

而生物波极其微弱，就像蝙蝠发出的振动波、根本不会引起仪器的注意，一些鱼类也有这种功能。

数十只蟑螂沿着通风管道进入总部后按照指令向十八十九层前进，另有一小队向六楼的十三号房间爬去，数只受到强风袭击的蟑螂直接坠到了底层，还有一些进入空调管道，打不死的小强从十几层掉下来丝毫无损，而此时的高阳处长还在办公室内。

最近不寻常的事太多，高处长已经很烦心了，刘队长被袭击，祁东城逃到了加拿大，梁美丽自杀，这些案子让他想起了两年前的何国平案，一想起何国平的那个案子就让他心悸不已，一位很有前途的下属就这么没了，死的不明不白，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个按摩房里，这是警队的耻辱，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可各种证据表明何国平是自己走进去的。

他为什么会死在石港的一间按摩房里？在石港，何国平没有熟人，只有一名线人，就是那个叫张子阳的线人，何国平的死因是心脏病猝发，老何以前从没有心脏病，死后一位按摩女失踪了，按摩店老板一问三不知。

高阳有心接过这个案子重新调查，可两年前的调查让他心惊不已，也是筋疲力尽，万一调查毫无结果，何国平的死因将会给警队抹黑，先等等吧，两年前已经有了结论，自然死亡，虽然有人质疑这个结论，上面已经发话了，没有确凿证据不能重启调查，一位警督死在按摩房是会让人产生很多联想的。

后勤那帮家伙最近太懒了，现在蟑螂大白天就出来活动，高阳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大脑，何国平的案子先放放，石港那里已经有内奸怀疑目标，如果能把这名内奸抓住，也许就会弄清楚何国平的案子。

一只蟑螂背着一枚微型相机忠实的记录着它看到的一切，房间内的所有景象，石港、按摩女、金小翠、内奸

十九层和十八层的档案像海洋一般，几十只蟑螂进去后丝毫没有引起注意。

该撤了，马上要到生物芯片失效的时候了，几十只蟑螂收到了命令向一楼汇集，一架无人机悄悄的在草坪起飞，无人机上爬满了几十只蟑螂。

浪费几十枚生物芯片总算获得一个人名：按摩女金小翠！

金小翠，耗子沟人，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哥哥已经成家，父母已经不在，金小翠两年前失踪后一直不见音讯，报警后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金元宝，一个好名字，可惜大半辈子了他一直没有见过金元宝是什么样子，父母起的这个名字真好，金元宝卖完今天的菜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个季节的雪还未融化，一到了晚上就是零下十几度，金元宝把剩下的一些菜用棉被包起打算回家。

“金先生，今天赚了多少钱？”

“一百多块，怎么了？”

“这里是一万块，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问完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

“只问几个问题，你能犯罪？”

“不能，我有那本事就不卖菜了。”

“那不就结了，前面有个小馆子，我们去吃个烧烤，喝个小酒。”

金元宝看了一眼那叠钱然后望着身前这个小胡子：皮肤黝黑、全身名牌、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戴眼镜的年轻人。不就是喝个小酒嘛，还能咋滴？浑身上下就两三百块钱，谁怕谁，这一万块钱先揣起来。

张子阳要了一瓶老村长，一百多块钱的烧烤。

“我想知道你妹妹金小翠的一切。”

“你问她的事情干什么？”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你妹妹失踪的原因？”

“想，那又怎么办？没有消息，警察都没查明白。”

“你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也许我能找到她，但我不能保证她还活着。”

“我当然知道她可能不在了，要是让我知道谁害了她，我一定和他拼命。”

“够爷们，这件事我来办，告诉我这几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最开始她到石港是跟几个小姐妹去的，听说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妹妹大了，做大哥的也不好说什么，后来和谁交往我不是很清楚，有几个她认识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联系方式。”

能说服金小翠对一名陌生男子实施侵害的人肯定和金小翠的关系不一般，闺蜜中关系最好的、男朋友、按摩店老板、有心的同事，金小翠应该知道点什么，不然根本用不着消失，也许金小翠是一个无辜者。

张子阳这一路追查下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程佳，同为按摩店员工，事件发生三个月后程佳离开了按摩店，她现在在海南开起了一家超市，他的老公李波涛曾经在财富商会会长黄长江手下做过马仔。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关系，何国平出事后，警方肯定对这个程佳进行过询问，当初并没有发现程佳的问题，说明程佳隐藏的很深或者有其它原因。

李波涛？黄长江？

黄长江是一只老狐狸，如果这件事是黄长江策划的，他一定想好了脱身之计，有关系但是没有证据也白瞎。

“李警官。”

“指路灯，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已经锁定了内奸是谁，下一步就是搜集证据，谢谢你上次的提醒。”

“不客气，我需要你监控两个人，需要两名黑客级专家，能黑进手机的那种，但要绝对控制在小范围内。”

“这没有问题，你想监控谁？”

“黄长江，李波涛。”

“黄长江，财富商会会长？李波涛是谁？”

“一个是老板，一个是马仔，曾经的马仔。”

“短时间内没有问题，时间久了肯定不行。”

“只需要两天就足够了。”

“好，我问一下。”

石港警局。

“夏局，这是那个指路灯提出的方案，他要求我们严格按照要求操作。”

“屏蔽李波涛和程佳与石港地区的电话，同时对黄长江的手机进行全面监控，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清楚，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黄长江与这些案子有什么关系。”

“短时间屏蔽李波涛、程佳与石港地区的电话没有问题，但要全面监控黄长江的电话就要注意了，他毕竟是我市的纳税大户，商界重要人物，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易上手段，你跟他说黄长江不行，一旦被发现我们警局很被动，现在内奸还没确定，上手段更不可能。”

“是，夏局。”

张子阳的方案被否绝了，张子阳本打算通过通讯的错位诈出一点线索，这个方案不能使用。

两年前的案子要被重新提起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黄长江的证据，李波涛和程佳的话不一定会起到什么作用，除非有完整的证据链，非常规获得的证据有可能被法庭推翻，法官也以人为“本”。

张子阳已经调查过这个程佳和李波涛，他们现在过的很安逸，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该有的证据毁的差不多了，要让他们举证黄长江有难度，很困难，这两个人都在海南也是个麻烦事。

一些不恰当的方式张子阳并不想做，比如在没有证据的情况毁掉他们的幸福生活，强加给他们罪名等，这不符合张子阳的做事原则，除非他们真的有问题愿意上钩，这俩个人也是混过的，一般的手段很难让他们就范。

林姗：“像这些大佬会很谨慎，不会留下明确证据，最近正是风口，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出手，所以难度很高。”

张子阳：“困难就在这，都是老狐狸，不会傻到留下证据等着挨抓，并且有可能杀了一名警察，米大为、金小翠、程佳、李波涛、黄长江，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内在联系？”

自从上次李冰通知张子阳他们否决了那个方案后，李冰最近一直没有联系张子阳，刘勇处于半休养状态，也没有顾得上张子阳的事，特别是何国平的档案一直没有申请下来，当然，他也不知道张子阳已经大体知道了这个案子的情况。

“最近有什么大型商业聚会的活动？政府组织的或者上档次的、特别是高大上的。”

“这种事你还是问问小青吧，她负责行政、对外公关，这些她最熟。”

张子阳很快获得了回复，两天后会有个慈善拍卖，捐款对象是受灾渔民，由于附近海域污染严重，海水养殖户们损失惨重又找不到污染责任人，只能求助于政府，政府也没有专项资金只能求助于社会，组织者是市政府办公室和渔业局，据说一些头面人物都会去。

这个案子强破也不是不可以，动用灵魂力量扒出他们内心秘密，但这样做就会超出他的预期，违背了他的初衷，不会有任何极限的挖掘，只有按照常规办法慢慢查才会潜力挖掘。

市政府主管农林牧渔产业的副市长李逸飞办公室，一名秘书正在向他汇报。

“李市长，石泉控股捐献了一枚玉石籽料，价值三千万。”

“三千万！石泉控股就是那个最近很火的石泉水厂？”

“是，玉石已经送过来了，他们的行政部王总监说：拍卖会上他们会以三千万作为起拍价投拍，另外还会捐献一千万现金用于我市的慈善事业。”

“良心企业！至少是四千万，这也是这家公司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他们打算派谁过来？”

“他们的老板张子阳亲自来。”

“好，让市局维护好治安，一定要确保这次拍卖会的正常举行，让宣传部抓紧做好相关工作，这次一定会有轰动效用，一定要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宣传、会场、后续资金使用、跟踪监督都要抓紧做。”

“好的，李市长”

“后天晚上安排个酒会招待一下他们。”

有了四千万作底，这位李市长立即兴奋了起来，马上要向市里其它领导通报这件事，这次市里的主要领导应该都会前来参加，拍卖捐献大会马上提高了一个档次。

正面会会这些人，同时，张子阳让公司邀请李波涛和程佳前来石泉厂实地参观，他们既然是开超市的，想必多少知道石泉水的良好发展势头，一个市级代理给了就给了，只要他们敢来。

两天后的下午，市政府大礼堂。

“现在拍卖的这块玉料是我市着名企业石泉控股捐献的，石泉控股下辖的石泉水厂资产评估已经超过了五十亿，去年利润额达到九亿，这次他们捐献的这枚玉石保守估价不少于三千万，石泉控股出的最低保价是三千万，现在开拍，三千万，石泉控股，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

“三千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