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无语的看着紫蛤蟆精。
这妖怪胆子怎么这么小?
随口瞎说几句,就晕了过去。
不过。
他可没功夫陪它在耗着,狠狠一脚踩上去,让蛤蟆统领瞬间痛醒。
睁眼的一刹那,看到眼前魔鬼,它又差点昏过去,不过随即江岳的话,让它不敢再度昏。
“如果你再晕倒的话,就陪野猪精、蜘蛛精一起下地府吧。”幽幽的声音回荡。
蛤蟆统领被威胁后,欲哭无泪、手足无措,幽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岳却不在乎它的眼神,开口道:
“这毒药不会立刻取你性命,一个月之后才会发作,我这儿也有解药。但想要获得解药,你必须听从我的话,不得违背!”
蛤蟆统领听闻还有解药,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了一拍。
至于什么金蛇大王和黑蝎大王,有这两位吗?
眼前这位才是真“大王”。
“好!你先……”
交代完话后,江岳反复给蛤蟆统领洗脑毒药的恐怖,等它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时,才让其离开。
随后江岳返回山腰,收拾起了散落一地的妖怪尸体。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野猪精是因为剧烈流血加上内脏破裂而死,死相极其残忍,双眼呈白,血液顺着伤口留了一地,太阳照射导致温度升高,气味剧烈的向周围扩散,浓郁的血气与腥臭弥漫。
几只马蜂精被捏成了肉泥,四处散落在地上,只有尾部的毒针完好无损。
蜘蛛精就更别提了,被烧的只剩一团黑灰,什么也没留下。
江岳先上前把毒针从马蜂精尾部拔出,放到麻袋中,打算等日后修为提升,用其炼制法器。
然后。
他举起野猪精,抗向茅草屋旁。
这野猪精虽然实力不高只有练气初中期的样子,但却长的滚瓜溜圆膘肥体壮的,一身血肉价值不菲。
足够作为“药膳”。
自从医术境界达到凡俗巅峰后,他就将墨大夫一辈子的医术知识贯穿融会,编撰药膳配方自然轻轻松松。
以练气期妖兽血肉结合相应的补充元气的药草,就能做出一锅提升修为的药膳。
但药膳虽好,却不能完全发挥药物效用。因为在制作途中,药材会不可抗力的溢散一部分药性,无法完整保留,远不如丹药完美。
可以现在的条件。
他一没药龄达标的草药,二没丹炉,只有一张靠着自己推测出的山参丸药方,远达不到炼制丹药的条件,只能制作药膳凑合。
将野猪精放下。
江岳先从茅草屋中搬出黑色大锅后,又走进走出拿了几捆干柴、一水桶和几把刀具,随后架起大锅,把柴火添置在空隙中。
他先拿起刀具,宛如刨丁解牛般将野猪精肢解,骨肉完美分离,肋骨上看不到半点血肉,血肉中看不到半点骨头。
浓郁的血气沾染着双手。
江岳皱了皱眉,用水瓢盛了瓢水,洗去手上血气,之后挥了挥手,对着葫芦藤上的绿色宝葫芦道:“四娃,生把火。”
“好咧,江大哥,看我的厉害。”绿色的葫芦张开嘴巴,吐出火焰,直勾勾飞向炉灶。
火焰点燃了柴,熊熊烈火持续燃烧,将锅底烧的通红。
江岳盛了一瓢水倒入锅中,等温度适宜后,按照比例添加血肉和从山中采集的药草,盖上锅盖。
一柱香过去。
他打开锅盖,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夹杂着肉食独有的香气。
咕噜噜
肚皮打鼓的声音想起。
却不是江岳与大娃的。
葫芦娃是天生神物,以太阳光芒为食,不食五谷杂粮,天生辟谷。此刻他正坐于葫芦藤下,与几位兄弟聊天。
江岳将锅盖盖上,寻着饥饿声望去。
一只小巧的穿山甲双腿站立在后方,流着口水,两眼汪汪,小短手无处安放,死死的盯着锅中药膳。
咕噜噜
又是一阵肚饿声。
穿山甲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摸了摸脑袋,张了张嘴,原地转圈想要说些什么,却都有始无终,最后不了了之。
这只穿山甲?
江岳莫名觉得很眼熟。
黄褐色的外表,坚硬的皮肤,宛如石块凸起的鳞甲,细长粗大的尾巴,最重要的是一副憨憨气质。
灵光一闪!
他瞬间忆起了这只穿山甲的身份,不就是那只葫芦娃开局那只钻破葫芦山,放出两只大妖的平平无奇“穿山甲”么。
张云被抓走后,它就一直躲在地底下,大气不敢喘一声,更别说去救人了。
不过换位思考的话也能理解,毕这只穿山甲虽然很有挖洞天赋,但实力太过低微,恐怕连锅中的野猪精都打不过,自然不敢冲到妖窟营救张云。
“江大哥,这是小穿,不是坏妖,是我和爷爷的朋友。”
就在江岳腹诽之际,大娃也远远瞥到穿山甲,跑过来和他解释道。
“小穿,快过来,江大哥是好人,你不用害怕。”
大娃一脸微笑,他可是好久没见到这位朋友了,突然见到,自然满心欢喜。
穿山甲动了动耳朵,想要过来,却想到当初自己因为害怕,独身一妖遁地溜走,无情抛弃了老爷爷,踌躇不已,止步不前。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大娃把你当做朋友,你就别管其他,安心过来就是。我这儿有一大锅药膳,一个人可吃不完。”
江岳提了句大娃,又指了指锅中药膳。
穿山甲听了这话,终于迈步上前,走到大娃面前,泪眼汪汪。
“对不起,当时我不是故意抛弃张爷爷的,是因为……唔。”
“别伤心了,当时我们几个在葫芦藤上看着呢,就连我们都没有办法救下爷爷,又怎么会怪你呢。”
大娃拍了拍穿山甲的后背安慰道。
“大娃……”穿山甲十分感动,它没想到葫芦娃们不仅没有怪自己,还仍旧把它当成朋友。
自己真是太胆小了!
一定要改!
穿山甲暗下决心。
“来吧,吃一碗。等吃完后,再说别的。”
江岳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