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小白恭恭敬敬鞠了两个躬,“谢谢易先生!”
易如风唇红齿白,笑容灿烂:“别别别,再来一个就三鞠躬了啊,我可受不起。这都是我们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不用客气。”
冯院长主动告辞,离开的时候颇有深意地望了望小白,希望他俩好好相处。
这么多年了,这么亲近的院长始终都不知道,小白心里只有一个“丑”叔叔孟君遥,哪怕地动山摇,他的地位从未被撼动。
眼睛看不见的娟娟忽然问:“小白阿姨,这个易叔叔是不是长得很帅?”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的声音超好听,我觉得他应该很帅。”
易如风的笑容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抱起娟娟放在自己膝盖上:“叔叔跟你说,声音好听呢不一定长得就帅长得帅呢不一定就聪明能干聪明能干不一定是个成功的人成功的人也不一定就非常受人爱戴。一个人不可能什么优点都占着,因为没有什么是绝对完美的,但是一直努力就对了。”
小白在一旁出神地望着易如风想:你就挺完美,比那个恶魔强百倍,就是不知道心胸狭隘的恶魔如果发现你来了这里,会怎么对付你,又怎么对付我呢?
可也不能因此就赶人家走啊。
易如风温柔地跟娟娟商量:“乖,自己玩一会好不好?”
娟娟听话地让开了。
易如风对正在切水果的小白说:“你认真的样子很好看。”
小白双颊一红。
“你跳芭蕾的样子也好看。”
“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像你这样身份高贵的先生,身边美女应该不少吧?”
“燕瘦环肥,美女我见过的是不少,但小白你有一种自然洒脱不做作的气质,还有一种纯净的美。”
纯净?
小白的心被这个词刺了一下。现在的她,恐怕已经不那么纯净了。
易如风轻拿过她手里的刀放下:“小白,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想要你的未来。”
几个孩子停止了玩耍,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俩。
这台词听着咋这么熟呢?电视里的叔叔阿姨亲嘴儿之前好像都这么说来着。
“易先生,你别这样,孩子们都看着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时情难自控,”易如风马上退后一步,“这样吧,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我愿随时效犬马之劳。”
自始至终,易如风对巫山只字不提,愈发使小白觉得,巫山是小人之心,易先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
手机响,易如风看了一下:“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这些可爱的孩子的。”
他平行四边形的眸子亮晶晶的,饱含深情,睫毛又长又密,像个双鱼座的温柔王子。
有的孩子竟抱着他大腿不让走,小白好说歹说才松手。
冯院长回来问:“小白啊,我看你这次来好像闷闷不乐的,有心事吗?”
“没有啊。”
“易先生好像很在乎你的感受,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怎么可能?我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看人不会错。你是个不错的姑娘,人家易先生也不是那么势力眼的人。现在这个社会,像他这么正派又没架子的人太少喽,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小白一脸疲倦。
岂止倦怠,听到深爱之人的婚讯,同期又遭遇恶魔黑手,她甚至还有两次想到过死。
“不对,肯定有心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瞒不了我的。”
小白刚要张嘴把最近受的委屈和盘托出然后求抱抱,就瞥见了院长头上新添的白发,明显比上个礼拜又多了,还有眼角的皱纹也更密了。
冯院长为了照顾这些孤儿,早些年跟不理解她的丈夫离了婚,房子车子什么都没要,此后就以院为家,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要一个。
想到这些,小白觉得不能再给院长添烦恼了,有什么事儿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真没有。”
“那好吧。不管你是跟易先生还是谁,只要是谈恋爱了就得告诉我一声啊,我有责任帮你把把关。”
谈恋爱?自己还有资格跟好男人谈个恋爱吗?
再说,世上除了孟君遥,再无第二个人让自己想和他谈感情
易如风风度翩翩地坐进了福利院门口那辆香槟色宾利车。
车内等候已久的助手兼司机常胜赶忙嘘寒问暖,末了问:“易先生,平时看您跟女人接触,都很注意保持距离,这次主动给福利院捐100万,看来您真挺喜欢这白姑娘?”
易如风浅笑:“是觉得她有点意思。”
“如此而已?也是,以您的资产,为一个女人花100万,跟别人花几毛钱差不多,也就毛毛雨。那以后也别费时间来做义工了吧,您也挺忙的。”
“常胜啊,要不是看你忠心耿耿车技又好,我早把你炒了,你说你这脑子怎么一点不长进呢?”
“哎呀,我这脑子是不好使,有话您就直说呗。”
“呵呵,我捐款,我花时间做义工,当然主要是为了跟巫山斗!他看出我对小白有点意思,就迫不及待抢先把她霸占了,还弄得那么大张旗鼓。可是巫山那个直肠子,威胁她要拆福利院,我却赞助福利院,还花时间陪小孩子,你猜小白会不会喜欢我多一点?巫山得到了她的人,我却要得到她的心,这样,这一回合我就赢了。”
常胜一拍大腿:“得,易先生,我不扶墙就服您!”
易如风又露出他的招牌阳光笑容,和可以做牙膏广告的大白牙:“我还得感谢巫山呢!人生苦短,要是没有他,我上哪找这种斗智斗勇斗钱的乐趣啊?”
他边说边给自己的演技打了100分。
常胜不过是被他的演技蒙骗的千千万万人之一,世上除了易如风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心里的秘密。
“就是就是,论智商,姓巫的跟您没得比,而且我觉得他最近显得更呆了,您觉得没有?”
“怎么讲?”
“那天电视台晚宴上,您不觉得他眼神有点愣吗?以前他那眼神都带股子挑衅的意味儿,劲劲儿的,看得我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两拳,但现在只剩下言语挑衅了,眼大无神。”
“哦?你一说,好像是有点哈。”
“估计是纵欲过度,纵欲过度都这样。”
易如风瞥了常胜一眼:“这种事,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常胜挠着头只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