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书生一眼,林封开始运转金丹要术,那源源不断吸收的血气更加快速。
让人惊悸的是林封在吸食明显精血时,周身竟然有尸气逸散了出来,在头顶之上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虚影
练气后期道士的灵血再次入口后化作尸气在全身飞速运转起来,经此一役,倒是省去林封几个月的苦功,距离飞僵又近了一步!
等吸尽明显的精血后。
林封一松手,干尸落地,地上便成多了两具干尸。
看了一眼两人已经变成干瘪的尸体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彷佛一滩烂泥一样。
林封的目光平静但却彷佛透出来一股足以让人颤抖的寒意对书生道:
“这两人便交由你来安排!”
“是!师傅!”说完书生便提起两具尸体离去。
回到房间后,林封冷汗直冒,一股磅礴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行遍全身。
顿时,通经拓脉之痛袭来,即使以林封僵尸的身体都有点承受不住。
连忙端坐,五心向天,以强大意志控制体内明显的尸气沿十二道筋脉顺时运行一周天,炼化气血灵力以不浪费一分一毫。
体内似听见噼啪作响,在经脉被强大的力量冲的坑坑洼洼之时又一路拓宽修补,隐秘的淤堵之处也被通开。
如果说之前的经脉不过是泥水洼微薄细弱,之后却是大湖大河,宽阔沉稳。
这遍布全身的尸气让林封尸气凝水很快浸湿棉被。
但林封仍然坚持着,两个练气境的道基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天光大亮,又是一日。
林封从打坐中醒来,不禁喜不自胜。此次修炼,更是感受到经脉通畅的好处,尸气流转如意,毫无滞涩之感。
“若能长此以往,不知道可以省多少苦功。”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想到自己的筹谋,更觉不能懈怠。
接下来的日子,林封依旧在修炼,书生按部就班。每日辰时准时出现在大殿,听老道讲经论义,传授金丹要术再记下回来再向林封报道。
没有人提及明玹、明显二人,整个大殿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嗯哼!”一声轻响,只见一身穿青灰色道袍长者缓步走来,一双眼睛在缓缓扫过周围的时候,湛然有神,似是被一眼看透似的
老道讲道结束后书生便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豆灯光从房内映出,衬的地板泛白,雨线更亮,寒气陡然升起,沁的人骨节生凉。
书生紧了紧衣服,暗示自己吓自己,还没有到七月半,哪来的鬼?
给自己打足了气,他上前敲门,不料门只是半掩,轻轻一敲,就已弹开。
“你回来了。”桌前青年听得声音,并未转身,看都未看他一眼,自顾握着手中书。
如豆灯光下,青年一身月白绸衫,仿佛把月光披在了身上,莹莹如玉,辉辉如珠。
书生紧了紧衣服合上门向林封施了一礼后在一旁等林封开口
林封指尖轻捻,神色淡淡的说道:“那老道已经知晓明显二人的事。”
是时,冷风顺着窗台卷时,刮的烛光跟着大力摇动,房间陡然安静。
书生眼瞳倏的收缩:“师傅那怎么办!”
书生面色发白,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只是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希望林封快点出个主意,林封却偏偏不说话,只慢条斯理的翻着书,似乎被书中内容吸走全部注意力,全然忘了他这个人。
林封此时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书,垂眸整理微乱的袖口
“所以,我说你要死了。”林封平静的看着他。
书生一愣,这是怎么话说的!为什么是自己要死了。
书生气的直瞪眼,却也没敢甩袖而去,深呼吸几口,赔出笑脸:“师傅!为何说我要死了”
“老道今天可是有异样!”
书生闻言,冷汗爬上脊背,头皮发麻,书生心思急转,细想眼下形势。
书生心中大骇,嘴上仍然忍不住问出:“你怎么知道”
林封笑而不语,微微点头,似乎在肯定书生的话。
书生顺口接话,被吓了一跳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那老道如此古怪的看着自己”
书生猛然抬头:“可是为明玹明显的事!”
“不错”,林封眸梢微敛,墨色双瞳看向窗外。
“可人是师傅杀的”书生紧张的说道:
“哦?是么?”林封一点也不介意书生放肆之言,仍然神色淡淡。
“我同你是谁处理的尸体?”
“退一万步说,老道信了你的话,我若是死了,谁给你解药?你不还是得死!”
书生心下一凉,“是啊!自己糊涂了。”
几息之间,书生脸色煞白,摇摇欲坠,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死状。
良久。林封拿银签挑了挑烛心
“我唤你来,倒不是想你死。”
短短一句话,书生又燃起希望,殷殷看向林封。
“我有一法,你或可一试。”
林封眉梢微拧,面上第一次出现微笑淡然以外的神色。
“现在你要做的是将如何杀害明台明玹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那老道坦白清楚。”
林封声音一如方才,清清淡淡,不喜不悲:“我只是提个想法,做不做由你选,成不成功也不能保证。”
他要打包票,书生反倒不信,现下这么表态,书生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一拍双手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师傅教诲!”
说着就向林封行礼后,出了门就向老道住处的方向走去,当天夜里书生在老道那里待了一夜,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一夜后,老道便不再追究明台和明玹的下落了,只当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
书生回来后便去拜见林封看林封在闭关就没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