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一脸好奇的样子,李师爷咳嗽了一声后喝道“看什么看,问什么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汪公子岂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没看见熊大人是什么下场,再有下次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好了,走吧!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吃一回烧鸡。”李师爷再说两句后,一脸的兴奋的招呼一众捕快向县衙外的烧鸡店走去。
一个红衣捕快一边跟上,一边不解的问道:“这李师爷怎么回事,平常就属他最抠门,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要请我们吃烧鸡。”
旁边的几个红衣捕快一边走着一边回答道:“你啊!什么时候那榆木脑袋才能开窍,摆明了这次李师爷救汪公子立了大功。”
“将来要是汪公子念着今天这份情,将李师爷带到上京,那他的身价就是今非昔比,不同往日了。”
发问的红衣捕快顿时一脸的通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晓得了,多谢哥哥们指教”
“好了,都别说了,难得吝啬鬼今天做一回东,我可要好好宰他一回”
“好,往日都是我们做东,我可不会跟他客气”
众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点头称是,走进烧鸡店来到李师爷的那一桌。
才坐下几人的脸就绿了,只见桌子上放了几盘鸡爪子和三瓶黄酒就没了。
不过一顿饭的最后,李师爷还是大方的叫店家上了一只烧鸡。
可是烧鸡上来后,李师爷就发现大伙的神色不对劲,不盯着烧鸡就罢了,反而一直盯着自己的钱袋。
李师爷见到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禁捂了捂钱袋,没好气的撕了一条鸡腿送进嘴里道:“没了,空了,今天这只烧鸡已经掏空了我的钱袋,你们别妄想了”
众人见李师爷一副肉痛的样子,相视一眼,像是早有合谋一样,一拥而上,一个抱住了李师爷,一个则是抢走了李师爷的钱袋,另一个则叫店家上菜,还有一个在打包。分工明确,一气呵成。
等李师爷好不容易夺回了自己的钱袋,颤抖着双手打开来看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啊”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你们这群禽兽,这群强盗,把我的钱还给我”
李师爷抱着自己的钱袋,痛不欲生的看着几个红衣捕快,从店家那里抱着几只烧鸡飞快的逃走。连忙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咬牙切齿,如同怨妇骂街一样骂道:“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找到机会非吃穷你们不可”
这边县衙里,等汪弘历清理干净出来后,正想去丫鬟房与几个丫鬟调情,缓解心中的郁闷,不料才到门口,就听见几个丫鬟正坐在一边笑话他掉入粪坑的事。
不由得一阵心塞,气急败坏。汪弘历本就是个火爆脾气,那里能容忍丫鬟这样嘲笑自己,立马吩咐随行侍卫,将几个嘲笑他的丫鬟头上插草发卖了出去。
汪弘历刚刚掉茅坑的时候很烦躁,谁能想到大中午的就掉茅厕里。
谁曾想洗干净之后,还要听着下人的嘲笑。
处理完丫鬟的事后,汪弘历气闷的心情才得到了缓解,听衙役说附近有条河,就想着去钓钓鱼,散散心。
河离着崂山县并不远,走个半个时辰就到了,说是河,其实是一个较大的湖泊。
仔细的叮嘱了随行的侍卫和衙役注意自己的安全后,汪弘历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湖泊边垂钓起来。
垂钓了一会儿后,就见汪福寿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过来。
原来汪福寿抓住熊雄的把柄,将其打入大牢并将熊雄这些年为官贪下来的,还有赵侍郎让他敲诈勒索各大商会的所得金银珠宝全部。
等搜刮一空后。得了空,才侍卫禀报汪弘历在崂山县外垂钓,汪福寿也起了兴致,就让侍卫带着鱼竿和鱼饵也过来了。
只是快要到汪弘历这的时候,汪福寿像是鬼遮眼一样,一路过来,也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头,吧唧一脚就踩在石头上。
重心不稳的朝前面倒去,直接撞在了旁边的汪弘历身上。
汪弘历被撞的连退两步,踩在河边的青苔上,刺溜一下,就要跌入河中,所幸往日虽然武道不勤,但也有些底子很快调整好状态就要站稳了。
就在这时汪弘历突然像是被人狠狠地从后面推了一把一样,一个站不稳,直接从河边的青苔上翻了过去,直接半边身子就滑进了河里,拉都来不及拉。
掉入河中,汪弘历大脑一片空白,浑浊的河水堵住了他的口鼻,不能呼吸的痛苦让他忘了自己会游水的功夫。
只知道本能地乱扑腾。远方隐隐传来呼喊声,但汪弘历什么也听不清。连着呛了好几口水,大脑昏昏沉沉,耳鸣声就像有人在他耳边惊恐的尖叫,让他愈加慌乱。
“白管家,这个家伙不会游水!要淹死他吗?”
“不用,山主没有下令取他性命,让他后半生疾病缠身即可”
“什么人”汪弘历挣扎之间听到一个奇怪的男声冷漠的在说话。
“是白管家!”
另一个男声冒了出来,声音里怪腔怪气的说道。
“把他推出来吧!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了。”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随后还在水中挣扎沉浮的汪弘历,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推着他的腿。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从水里出来了。
见汪弘历从河里出来了,正准备下水的侍卫连忙将其拉出了河。
“咳、咳咳!”倒在地上,汪弘历头脑发胀,不停的咳嗽,鼻内因为进水满是辛辣的感觉。
见侍卫像木头一样等待命令,汪福寿一脸怒气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扶着少爷回县衙”
“是”
县衙中众人此刻全都一脸焦急惊慌的在汪弘历的房间外面等待消息。
“弘历,弘历,弘历!”汪福寿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汪弘历微微睁开了眼睛,汪福寿的脸在模糊中摇晃。
汪福寿把汪弘历的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捋了上去,拍拍他的脸,颤声道:“好孩子,你说个话,不要吓为父?”
“父亲”汪弘历虚弱道,说着,又呛出一口水,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了,扶着汪福寿的手臂坐了起来。
汪弘历现在是看着无碍,但如此一天之内,先落入粪水里,再落入河里,纵是再好的身体,在这样的惊吓之下也会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