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开始有些生气江渔的厌学,可等她从她弟滴溜溜充满怀疑的眼神里,觉察出孩儿的真实想法,顿时有些气笑。
原来根儿出在她身上啊。
看来还真得回学校上学去,不然就给鱼儿树立了个坏榜样。
她现在手里的钱已经够了一个学期的学费了,平时可以趁着礼拜到山上去挖药材赚零花。至于发家致富啥的还是等等。
咦,发家致富?她什么时候竟然想着发家致富了?
江米觉得最近自己脑子乱糟糟的,总会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来。而且想要仔细去寻找根源,就会太阳穴疼。
拍拍有些坏掉的脑袋,江米让鱼儿帮她舀水洗了手。回屋后本来想教鱼儿识字,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写过一封表扬信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想着很有可能要跟聂卫东那家伙成为同校学生,不写的话很容易招致对方的冷嘲热讽,便找出抽屉里的信纸打算重新再写一封,刚找了她姐的钢笔出来,江朵就兴冲冲走了进来。
“江米,明儿二叔用自行车带着你去学校。他他都跟校领导打过招呼了,你随时可以去上学。”
呵呵,江二叔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成还不死心想着借钱?
江米虽然被她妈气蒙了心,脑子不太清爽,忘了许多事情,她却还清晰记得,前晚上她那好二叔跑家里来耍的酒疯。
伤了她弟,伤了她妈,以为给她办了入学手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做梦!
“我明不去。”江米对她姐这个吃里扒外的很烦。
“嗨,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江朵气恼之下,上来就要扭江米胳膊肉。她舔上个脸去求爷爷告奶奶,她妹不但不感激,还敢拆她台,真是反了了!
江米怎么可能让她姐给扭到,一闪身躲过去,用严厉的目光回瞪着她姐,拍了拍桌子道:“我告诉你江朵,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个就行。桌子上我放的一封信哪去了?不会是让你拿走了?”
“信?是我拿走的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是让我帮你送学校去?我这横竖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江朵想起今把那封信交到校长手里时,信是自己写的时,校长不加掩饰的惊喜眼神,江朵就有些心虚。
那表扬封信写的太好了,太有水平了。校长看了后不但把自己叫去办公室表扬,还要给帮忙投到中学生作文报去。
这些事,江朵当然不会告诉江米。
她却不知道,聂卫平已经通过聂长河同学,副校长吴的关系,着手办理江米到镇中学上学的事。
因为心虚,江朵这晚上还算比较安静,没再继续挑事。
她是想,江米这蠢丫头不想上学反正是她自己的选择,以后谁也怨不着,家里还有人干活挣钱了呢。
洗刷完碗筷,见江渔精神奕奕不肯睡,而江朵还要亮着电灯写作业,江米就从桌子底下的纸箱子里,把自己学一年级的课本找了出来。
把江渔抱上西屋炕头,揽在怀里,教给孩儿识字。
有人哄着,江渔学得十分来劲。一会儿就把汉语拼音字母表磕磕绊绊背了出来。江米就夸他聪明,江渔美的咯咯笑,嚷嚷着让江米继续教。
“点声,别影响我写作业。”江朵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
其实她就是看不惯江渔亲近江米不亲近她。
见江米压低了声音很有耐心地继续教导江渔,江朵很是轻蔑地撇了撇嘴。心想她妹就是个假正经,自己都不好好去上学,这还妄想当起老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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