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未雨绸缪
白瑞德听他这么说泄了气,说道:“这也论资排辈呀?”
“当然!”薛家良梗着脖子说:“你敢说你素质她高?我跟你说,工作的,我都向她征求意见,当然,现在不征求了。”
白瑞德想了想,赌气说道:“会打击我。没人跟你去送车,你还去吗?”
“当然去了,你没听领导说:薛家良,晚把车给我送家去!”
白瑞德认真了,说:“我今天得回我的家,明天是我主讲,第一次讲台,心里没底,要先回去静静,准备准备,要不这样,我跟你去送车,然后,你跟我回家,顺便参观一下我白瑞德的家。”
“算了,我送完车后,也没准回机关宿舍。”
白瑞德嚷道:“你回机关宿舍干嘛?这么多人在这住着,你这个负责人不跟这看着,还想回宿舍躲清静,万一夜里出点事怎么办?万一领导来视察怎么办?”
薛家良说:“白瑞德,你是负责人还是我是负责人?”
白瑞德不如软:“当然是你了,但作为科室一员,我有提醒、监督你的义务,小心到时被领导问责。”
薛家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天跟安康书记建议,调走你。”
白瑞德一听,赶紧抱拳说:“好吧好吧,你愿意去哪儿睡去哪儿睡,我不管了。对了,等培训班结束后,等我把地下室酒吧完全弄好,咱们去我家嗨皮。”
“地下室酒吧?”
白瑞德说:“我先不跟你介绍,不然你到时你没神秘感了。”
“又不是你的房子,你弄酒吧干嘛?”
“不瞒你说,这个房子的产权是我的,我买下了,但跟父母没敢说是我的,怕他们担心,以为我挣了不义之财。”
薛家良笑了,说道:“看不出,你还真有心眼。行,等哪天叫公然,我们一起去参观。”
白瑞德说:“她早看过了,好多地方还是采纳了她的建议装修的呢。地下室我本来想弄个独立视听间,结果听了她的建议,又充实了酒吧内容。”
“听你这么说,我开始好了,两个艺术家的智慧,肯定这个房子装修得不落俗套。”
“其它的公然一概不参与,只对地下室装修提出建议。”
薛家良说:“那你早点回去,要不你现在去调试投影仪。”
白瑞德说:“这个不用咱们管,会议心负责,明天,只需咱们带着电脑登台演示可以了。”
薛家良看了看表,说道:“我在会吃完饭再去送车。”
薛家良在招待所吃完饭后,他直接开着车奔了龚法成家。想起卜月梅说的跟踪的事,进门前,特地看了看门口两侧。
此时,正是下班回来的高峰,陆陆续续有车辆进入,栏杆只抬不落。
薛家良开着这车进来了。
驶进大院,他才知道自己来早了,龚法成家黑着灯。
他便将车停在里侧不显眼的地方。拔出钥匙,锁好车后,便来到龚法成家。伸手打开栅栏门里侧的插销,走进院子,他看半天,院子干干净净,连一件杂物都没有,钥匙都不知道给他放哪儿合适。他转了半天,来到一棵树下,将钥匙挂在树枝,然后掏出电话,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钥匙的位置后,走了出来,再次将插销插好,便直接打车回纪委的宿舍楼了。
龚法成接到薛家良的信息时,他刚跟公安厅的董厅长告别。他们谈了一下午,对一些事情交换了意见,在对一些人和事情的看法达成了共识,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接到薛家良的信息后,他回了一个字“好”,便和司机在一个小店吃了饭后,顺便又到田教授家串了个门。田教授有事还没回来,只有她先生和保姆在吃饭。他坐了会后,放松了一下心情,便起身告辞。
龚法成有个习惯,每当大事当前,他想明白怎么办后,会主动换个环境,让脑子得到哪怕片刻的休息。其实,他已经想好换换脑筋的办法了,只是到了田教授家门口了,顺便进来看看。
在他下车的时候,他便嘱咐司机将车牌换回来。
司机小冯,在他进去后,便将车停在一个偏僻处,迅速换回原来的车牌。
龚法成回到省委家属院,他没让小冯走,告诉小冯自己出去走走,让他看家,告诉浴室和房间的位置后,又跟他说:“我出去走走,如果有人找我,说我不在,遛弯去了,其它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让任何外人进屋,电话不要接。”
小冯点点头。
龚法成又说:“茶几下面有水果,茶叶在这个柜子里,也有咖啡,你愿意喝什么吃什么随便。”
“你多大会儿回来?”
“你有事?”
“我没事,我是说您的家交给我,您放心吗?”
龚法成哈哈大笑,说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的家一贫如洗,你是挖地三尺,估计也找不出一百块钱现金,再说了,你是你们首长给我挑选出来的人,如果不放心不会用你了,记住,别出门。”
“是,首长。”
龚法成开着那辆捷达车,出来了,他特地留意了一眼门口,发现在前面路边,停着一辆车,似乎是那辆可疑的车辆。
龚法成开着车,从这辆车旁经过,由于天黑,看不清里面的人。
他开着车,一直到前面的路口拐弯,都没看见那辆车跟过来,看来,他这辆旧捷达车,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再有,他的奥迪车进来的时候,由于换了军牌,估计也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冷笑了一声,忽然又他紧锁眉头,形势非常严峻,尽管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午,他又约见了反贪局技术科的刘科长,得知自己的电话没被监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尽管他知道,监听领导电话、哪怕是普通市民的电话都要有检察院、纪委、移动电话运营商三方签字才行,但他面对的那个人,的确是无所不能,而且非常跋扈、有恃无恐,所以,他不得不事先做到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