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人向顾南依投以暗器,影及时赶到,用手中剑为顾南依挡掉了暗器。
影担心顾南依受伤,让她躲远些,“夫人,这里交给我,你先离开。”
顾南依却无所谓道:“我都许久没打架了,让我放着有架打的机会不要,我可做不到。”
影:……
影就搞不明白了,这顾南依都在想些什么?这些人一看就是冲着她的性命来的,她还有心思想着打架的事。
影似乎突然明白了陆寒韵让他留下的用意了,要不看着点,顾南依指不定得掀翻了天。
黑衣人又开始向顾南依和影发起攻击。
黑衣人剑直指顾南依而来,影挡在顾南依前面,顾南依将影一把推开,“影,剩下的交给你了。”
顾南依看出了这个要杀她的黑衣人是为首之人,擒贼先擒王。
顾南依与黑衣人打斗,黑衣人也不输顾南依,两人对峙,场面一度很混乱。
影将余下的黑衣人一一解决,留了他们的性命,再看顾南依,似乎有些吃力。
影向那黑衣人投了暗器,顾南依并没有发现影出手了,黑衣人跪倒在顾南依面前。
顾南依将剑架在黑衣人的脖颈上,居高临下道:“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却一声讪笑,死在了顾南依面前。
影去查看,发现是死士,事先服了毒。
糟了,那其他人……影还打算留活口盘问一二。
影再看余下的黑衣人,皆命丧当场。
“夫人,这些皆是死士,早已服毒,眼下都没了生息。”
“死了便死了,有人已经起了杀心,有了今日还会有明日,查下去也未必能查出什么名堂来。”
顾南依回府,影跟于其后,影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再有个什么暗箭。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在陆寒韵回来之前,顾南依绝不能出任何事。
暖云阁外,影一直守在外头。
顾南依便让影回去休息,“影,你先下去休息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
顾南依再次将房门禁闭,躺在床上,房间内烛火摇曳,顾南依在想着遇刺的事。
她都成为了刺杀对象,看来陆府是再难全身而退了,也不知陆寒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荷包内放着的那个暗哨和令牌……
顾南依的领牌自幼便一直带在身上,阿娘说,那令牌对顾南依十分重要,要顾南依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上,不能弄丢了。
顾南依便将它当做信物,与暗哨一起放入了荷包之中,送给了陆寒韵,希望能给他带来好运。
屋外一片漆黑,一个黑衣人与夜色融为一体,很难被人发现,他一直紧盯着顾南依的房间,计划着下一次刺杀任务……
而远在前往益州郡和南诏郡途中的陆寒韵也经历了一场厮杀。
刺客来势汹汹,意欲取他性命。
陆寒韵已经受了伤,顾卿将陆寒韵护在身后,“公子,你没事吧。”
“无碍,顾卿,你先离开,不必管我。”
陆寒韵刚说完,因受了重伤,险些倒了下去。
顾卿扶着深受重伤的陆寒韵,道:“公子生,顾卿生,公子死,顾卿死,这是顾卿在王爷面前立下的誓言,誓要护公子周全,不负王爷的嘱托。”
陆寒韵苦笑,又带有几分自责,若不是因为他,顾卿也就不会同他一起陷入险境,“看来,今日要连累你,与我一同死在这里了。”
陆寒韵摸了摸怀中的荷包,还好,没丢。
他将荷包握在手里,对着荷包暗暗说:“娘子,我恐怕要食言了。”
陆寒韵将荷包握得更紧了些,察觉荷包中似乎有其他东西。
陆寒韵打开荷包,里面是自己留给顾南依的暗哨,还有一块令牌,上面是一个顾字。
顾南依将暗哨和令牌放在了荷包里,也是,依顾南依的性子,她怎么会留下暗哨。
陆寒韵吹响暗哨,没多大一会,暗卫跪于陆寒韵面前。
陆寒韵缓缓开口,“一个不留。”
“是。”
暗卫将一众黑衣人一一解决,而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暗卫军听暗哨行事,任务完成便会离去,藏匿于暗处。
陆寒韵似乎看到了顾卿后背流了血,应当是方才为陆寒韵挡刀时受的伤,“顾卿,你怎么样了。”
“公子,我没事。”
顾卿从自己的身上撕下布条,为陆寒韵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顾卿曾去过益州郡,对这条路很熟悉,“公子,这里离益州郡和南诏郡还有三日的路程,再往前走些,有一小镇,镇上有客栈,我们可在那里稍作调整。”
陆寒韵虚弱的答道:“好。”
顾卿将陆寒韵扶上马,两人同乘一匹马,赶往前方小镇。
陆寒韵早就猜到了这一路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出了南邵城后,陆寒韵与顾卿就与其他人分开了。
顾卿想起黑衣人身上似乎有什么烙印,像是丞相府的人。
“公子,这些黑衣人似乎是丞相府的。”
看来丞相府是沉不住气了,还没等陆寒韵到益州郡与南诏郡就已经下了黑手。
“他越是阻拦,我们就更要前往益州郡和南诏郡查明真相,如此心急,此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陆寒韵原是下了赴死的决心的,可他如今已经有了放不下的牵挂,所以才要处处小心谨慎,就连此行都是小心提防着丞相府。
若是换作以往,想必他不仅不会如此小心部署,更是会大张旗鼓的高调行事吧。
陆寒韵和顾卿决定在客栈住一晚。
陆寒韵和顾卿都受了伤,伤口需要及时清理,可马虎不得。
顾卿出去买了几套干净衣裳,两人处理了伤口后,换上了干净衣裳。
只不过陆寒韵受伤颇重,唇色微微有些发白。
顾卿不放心,若是陆寒韵带伤上路,只怕到了益州郡和南诏郡,只会加重伤势,“公子,不如便耽误上几日,找个郎中,给你调理调理。”
陆寒韵却说什么也不肯留下了疗伤,“我没事,明日一早出发赶往益州郡和南诏郡,一刻也耽误不得。”
“是,公子。”
顾卿见陆寒韵态度坚决,也没再劝,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寒韵拿出顾南依给他的荷包,将里面的暗哨和令牌拿了出来。
将它们放于掌心内,看得出神。
他早该猜到她不会将暗哨留下的,也不知道如今她可安好。
再看那刻有顾姓的令牌,不像是寻常之物,只不过顾南依如何会有这东西?这令牌又有些什么样的意义呢?
这一次,陆寒韵没再打算全身而退,他将陆府也卷了进去,就是要告诉丞相,他陆寒韵不会再置身事外。
无论是为了帮宁王顾止戈还是为了查明丞相的罪证,陆寒韵都誓要与丞相斗到底。
只是苦了顾南依,要与他一起面对更多。
“依依,等我回去,一定要等我啊。”
陆寒韵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