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依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些都是给我的?”
“嗯,给你的。”
顾南依:“……”喂猪也不带这样的,这么多吃的,谁吃的完,更何况刚才在客栈吃了宁子书的烧鸡,已经饱了。
陆寒韵见顾南依对这些东西似乎提不起兴趣,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
刚才才哄好,顾南依可不想再因为这么点事再哄一次陆寒韵。
不过这影也是的,怎么不过过脑子,买这么多,是想撑死她么。
顾南依叹气,真不知道接下来来怎么解决这些东西了。
“阿韵,我今日会在宁子书那,是因为我来找你时……”
顾南依说着又摇头,觉得自己扯的都是废话,直奔主题继续说:“这些都不是重点,今日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岳国战神将军秦淮已经回了岳国,岳国欲对南国不利。”
陆寒韵很认真的听着顾南依说话,看着顾南依焦急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陆寒韵的这个反应,顾南依不是很满意,顾南依用略带凶意的语气同陆寒韵说:“陆寒韵,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你笑什么啊。”
陆寒韵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模样,憋着笑应道:“我没笑,我有再认真听你说。”
“你脸上嘴上都在卖力的笑,你还跟我说你没笑,阿韵,我真的没开玩笑,我是跟踪朱莹后听到的,真的,我保证。”
顾南依都开始学会撒娇了,以为陆寒韵觉得自己在说笑,撅着嘴跺着脚的向陆寒韵撒娇保证自己说的句句属实。
陆寒韵直接笑了出来,开顾南依的玩笑,“南邵城的人若是知道我陆寒韵的悍妇娘子会这般撒娇,估计都要惊掉下巴了。”
顾南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陆寒韵一向以国事为重,她都这般说了,他不但不着急,还开起了她的玩笑,莫不是他早就知道了?
顾南依盯着陆寒韵开始分析,朱莹说陆寒韵对她有恩,那日是陆寒韵有求于她才答应做戏给顾南依看,那秦淮回岳国领兵一事,陆寒韵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顾南依盯着陆寒韵有些不自在,陆寒韵急忙给自己倒了茶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有些紧张。
“娘子,这青天白日的,你别那样看着我,怪勾人的,我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经不住勾引。”
勾引?陆寒韵居然说她勾引他?
等等,什么叫做她勾引他?他血气方刚经不住勾引?
顾南依联想到了想入非非之事,羞得用双手捂住了脸,“陆寒韵你流氓。”
陆寒韵不过就是想让聒噪的顾南依安静会,跟她开个玩笑而已,自己倒成了流氓了,“我怎么就流氓了,你想哪去了。”
“你……你……反正就是耍流氓。”
陆寒韵站起身来,将顾南依的手放下,“好啦,不闹了,秦淮回岳国一事我早已知晓……”
顾南依打断陆寒韵的话,“知道了你不要告诉我,让我在这干着急。”
陆寒韵突然靠近顾南依,轻声道:“我倒是想说啊,可你没让我插上话,我能怎么说?像你一样,先堵住嘴再说?”
“陆寒韵你又……”耍流氓。
顾南依没有把最后的耍流氓三个字说出口,她怕陆寒韵真的身行力践,万一像刚才影撞见他们抱在一起一样,再被人撞见,就该羞到无地自容了。
“秦淮是我让他回去的,若一定要有一个人来领兵攻打南国,那么秦淮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韵你莫不是病的糊涂了,秦淮可是岳国战神将军啊,他战无不胜,若他领兵,我南国何人能应战?”
顾南依开始怀疑陆寒韵是不是病糊涂了,居然觉得一个战无不胜之人来攻打南国是最合适不过的,若不是了解陆寒韵,都该觉得他是岳国的人了。
难不成蛊毒还有操控人心智的?
顾南依用手在陆寒韵跟前晃个不停,想确认陆寒韵目前神志可还清醒。
陆寒韵知道顾南依在想什么,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你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顾南依乖巧点头,坐下,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认真模样。
“秦淮是岳国战神将军不假,但世人只知他是岳国战神将军,却无人知晓他也算是半个南国之人,秦淮的母亲,是当今南国天子为太子时的太傅之千金,她与秦淮的父亲意外相识,而后相恋,当时南国与岳国已是刀剑相向,太傅可是女儿奴,为了成全她,令其假死,将她送出了南国。”
这太傅之女无缘无故的死了,肯定会有人怀疑,甚至会出动官府的人去查,怎么可能会无人问津,顾南依好奇的问:“无人知晓?”
“满城皆知,太傅之女是为当时的太子如今的天子而死,太子遇刺,太傅之女以身挡剑,救下太子,太傅之女护主身亡。”
当时这件事满城皆知,无人查太傅之女白玉落的死因,正是因为皇上亲口说出其死因,令其厚葬。
当今皇上知白玉落的事,当时身为太子的他,根基不稳,太傅是不惜堵上身家性命也要誓死效忠他之人,这份恩情,如雪中送炭,他为表谢意,帮太傅促成了太傅之女白玉落假死一事,送她离开。
后来太傅因病去世,丞相欲对白家不利,皇上念其恩情,以白玉落假死之事将计就计,追封白玉落为成安公主,尊荣与长公主无异,以此来保白家一世荣华,一生无忧。
“白玉落假死是有皇上相助,白家兴盛不衰既是太傅后人争气,也是皇上恩赐,若不是当初皇上对白玉落的追封,白家可能就抓不住这救命稻草,可能也走不到现在,秦淮的母亲白玉落,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手持利刃,指向自己的恩人。”
顾南依好像明白了,白玉落心怀感恩之情,父债子偿,母恩子还,白玉落希望自己的儿子秦淮为了她,不得行忘恩负义之举,“所以当初秦淮下落不明,正是因为岳国要攻打南国,秦淮不愿成为岳国的利刃,便设计失踪,是不是这样?”
“算是,又不全是,当初秦淮得了命令,迟迟不肯出兵,岳国的另外几位将军,为邀功而前仆后继,却没讨到一点好处,在与南国对战时失利,又见秦淮按兵不动,心中不满,便对秦淮起了杀心,秦淮是侥幸逃脱,遇到了朱莹,秦淮不愿对着于自己母亲有恩的南国兵戎相见,便将计就计,失踪数月,直到岳国之人来寻他。”
陆寒韵说完,笑看顾南依,“可知我为何说秦淮领兵再合适不过了?”
“知道了,只不过你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陆寒韵笑而不答其问,“日后你会知道的。”
顾南依耸耸肩,不说就不说呗,反正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她又不关心这些,她只是不愿看到陆寒韵带着伤痛还要为国事奔波,才会急着将秦淮领兵一事告诉陆寒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