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魔化,白小姐也要多加小心。”
他的意思是娃娃还会魔化?
“谢大师提醒。”
送走了空无大师,白黎昕忍不住发起了呆。
她倒是从未想过,娃娃还会魔化。
“小姐,你可知道空无大师是谁?”
看着一脸激动兴奋的阿茶,白黎昕摇了摇头。
“空无大师可是凌云山上的得道高僧,他说小姐是有福气之人,那定是。”
白黎昕摇了摇头,对于这些,她并不相信。
不过这空无大师确实是有能力,看得出宝宝乃是灵物。
白黎昕并不知道,空无大师来尚书府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
纷纷感慨她有福气,竟然能让空无大师上门。
一时间,说她好话的人数不胜数,之前的坏话也被掩盖。
金绣娘如约而至,看着眼前华丽而又不失优雅简约的婚服,白黎昕还是很满意的。
没想到如此短的时间,她就做好了,不愧是京城第一名针加快针。
“白小姐可适一下这婚服,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动的。”
见她看着婚服,金绣娘也不好问其他的事情。
“不用了,我相信绣娘,阿茶,你先出去一下。”
阿茶点了点头,将婚服放好后,转身出了院子,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带上。
“绣娘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并不知,但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给白小姐,也请白小姐告知你如何知道云中歌的。”
白黎昕点了点头,云中歌,原来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就是国师的公子。
“你娘亲和中歌以及你父亲白尚书还有完颜将军的父亲,都是多年的好友,你娘亲美貌绝艳天下,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他们也不例外。”
“本来你娘亲是要嫁给中歌的,是我插足,用计让中歌娶了我,之后你娘亲消失了一段时间,完颜护也去了战场,直至战死,你娘亲回来之后就嫁入了尚书府,之后就是有了你。”
“说起来,她去世有我的原因,若不是我抢走了中歌,她也不会郁郁寡欢,所以怀着你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才会导致早产,生下你之后重病去世,这一点,我对不起你。”
金绣娘对着白黎昕低了低头,表示歉意。
但白黎昕却觉得事情貌似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云中歌喜欢的是娘亲,那他就不会跟着金绣娘了。
中间消失一段时间,那么这段时间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金绣娘说的,娘亲应该是怀孕了之后回来嫁给父亲。
父亲肯定也知道娘亲当时有孕在身,甚至很有可能他们成亲只是为了掩盖娘亲怀孕的事情。
让她出生后有一个身份,能在京城安然无忧的生活。
父亲肯定知道些什么,可自己去问他,会不会伤了他的心?
“白小姐?可听懂了?”见她一直在发呆,金绣娘皱起眉头。
“那按照绣娘说的,云中歌又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个,金绣娘脸色一变,随即痛苦的低下头,“他是被江湖上的人暗杀的。”
白黎昕点了点头,“其实你想错了,云中歌并不喜欢我娘亲,他喜欢的是绣娘。”
“不可能!他不可能喜欢我,如果他喜欢我,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出去,就算最后为我挡剑而死,那也是因为他那些年愧对我而已。”
说完,绣娘流下了眼泪,她绝不相信,云中歌喜欢的是她。
突然,金绣娘抬起头。
“白小姐又如何得知,他喜欢的是我?”中歌死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出生,所以肯定是假的。
“因为我看到了他的鬼魂,他一直跟在你身后,若不是深爱,放心不下,怎么会跟着你?”
她之所以敢在金绣娘的面前说出自己能看到鬼魂的事情,就是笃定,她不会说出去。
“什么?他一直在我身后?”金绣娘左右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若不是看到了他,我怎么会知道他穿的什么衣服,甚至知道他的长相,按照时间,我应该是没有见过云中歌公子的。”
绣娘点了点头,她相信,那件带花的长袍是云中歌最不喜欢穿的,因为那花是她绣上去的。
就是死,她也要他带着她给的东西入葬,所以在他死后,她给他穿上了那件衣袍。
“那白小姐能帮我问一下吗?他到底喜欢谁?”
金绣娘颤抖着身子,她多想抱抱他,可是却又害怕看到他。
那么多年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皇甫韵的死也让她愧疚了那么多年。
“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说话。”说完,白黎昕看向金绣娘身后飘着的鬼魂。
“云中歌公子,你心中所爱之人是谁?”
鬼魂或许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呆呆的抬起了头,“花花花花”
听到他不停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白黎昕有些尴尬。
这个名字好像不是绣娘的,更不是娘亲的。
所以他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是谁?他说了吗?”见白黎昕不说话,绣娘激动的伸手抓住她。
“他没有说是谁,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花花。”
她那么爱云中歌,听到这话肯定很伤心吧?
可她也不想骗她。
“呵呵呵呵呵呵假的,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怎么可能。”
花花这个名字,是他们初见时,因为她在他的衣袍上绣了一朵花而来的。
从那以后他一直叫她花花,甚至只记得她叫花花,全名都不记得。
“有些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和我娘亲是好友,但并非爱情,不然他不会死后那么多年一直跟着你。”
金绣娘含泪抬头,“今日多谢白小姐了,绣娘就先回去了。”
说完,金绣娘转身离开了尚书府。
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白黎昕有些担心,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回到金绣坊,绣娘赶走了所有人,然后来到后院进入密道。
密道深处,是一副水晶棺,而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正是云中歌的尸体。
看着尸体,绣娘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生,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