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进屋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冲动了些,居然一口东西都没吃的情况下离开饭桌,简直亏大了。
在屋内坐了没半个小时,好像有点饿了,一想到他们应该还在楼下大吃大喝,我就更饿了,感觉马车上的那些点心都被狗吃了。
为了保持住自己的气节,我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迈出这道门。在喝掉了半壶茶水之后,为了避免今夜成为不眠之夜,我决定等他们都休息之后,来个夜探厨房。
又过了十来分钟,一壶茶水被我喝的都快见底了,在我决定提前实施计划之前,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开口就是我饿的无精打采的声音。
“是我。”南胥瑾?
我立马坐正,整理清楚衣冠,把茶杯茶壶都放回原位,毁尸灭迹,不能漏出一点儿破绽,到床边坐下。
“我睡着了!”
我等了半晌外面都没有回音,我起身到门口,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就走了?这么好骗?”
“为何骗我?”南胥瑾的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吓得我一个激灵。
转身就看见他端着一个托盘站在窗边,他居然翻窗进来!
“我不想喝药了。”下意识回答完,才想来质问他“你进我房间翻窗户?”
他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里面是几碟小菜“你没吃晚饭。”
我磨蹭着到桌边坐下“谁说我饿了?”
“不曾说过。”他也坐下,一边把碗筷拿出来替我摆好,一边说。
“就算是送吃的,你也不能翻窗呀!女孩子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我拿起筷子开吃。
“不进其他女子的房间。”听到这话,我差点没被一口噎死。
“咳咳咳我也一样咳是咳咳女子,我的咳咳房间也不能随便进。”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像是要断气了。
他见状倒了杯茶给我,喝完我还想再到一杯的时候,壶里没水了,尴了个大尬的。
“你,不一样。”说完提着茶壶就要出去给我续。
“我要喝凉白开。”有人使唤,不用白不用。
等他出去以后我才反应过来,不对,说谁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呢!她们有的我全有,甚至有的还比绝大多数人优秀,,什么眼神儿,这样的人就该注孤生。
之后几天,我们都能在有凰楼的城镇休息过夜,环境、待遇还有饮食真的是其他客栈酒楼没法儿比的。并且,也没让我再遇见像平州凰楼那样的破事儿了。
除了每晚必喝逃不掉的药,想着不能让羽竹和苍星担心,我忍忍也就都喝了,一路上还算顺心且顺风顺水的就到了南京城。
回到南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底了,距离我上次离开过去了三个月。
我的目的地是小竹院儿,所以司越和小琴童在进城的时候就要和我们分开了。
“多谢一路照顾,有缘再见。”司越对着南胥瑾道谢,他俩这几天关系好了不少,时不时的就在一起讨论乐理。我一般都是无视他们,吃我自己的点心。
“很快的,缘分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等南胥瑾点头回礼之后,我插话,以我这几天的感觉来看,司越已经是凰楼的囊中之物了。
我这次回来没跟他们任何人说,连红姨都不知道,所以当我出现在小竹院儿的时候,我感受到了羽竹的惊讶。
南胥瑾在马车上没下来,我自己推开院儿门进去,羽竹还是在院子里摆弄药草,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宁静祥和,就跟我没离开时一样。
“我回来了!”见羽竹站在原地看着我,我主动开口说话。
“回来就好。”他笑着对我说,此刻的羽竹,我总觉得他周身带着一种慈父的光环。
“嗯,苍星呢?怎么不见他。”我在小竹院儿里没感觉到苍星的存在。
“在后山,你走之后,他每天都去,日落才会回来。”
“每天都去?他在干嘛?”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有小竹院儿,不用我说,茶壶里装的也都是凉白开。
“苍星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羽竹从厨房端了一盘蛋黄酥出来,又给我添了水才问我“院门口的人是谁?不请进来吗?”
我放下咬了一口的蛋黄酥,看着他说“马车里坐得是南胥瑾。”
听到南胥瑾三个字,羽竹明显震惊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马车,又回过头来看我,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没想到慈父羽竹也会有像个追星小伙的一天,反差也太大了。
“天医谷谷主,南胥瑾,是真人。”我继续吃着蛋黄酥跟他说。
“那”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等着啊!”我怕了拍手,起身往马车走去。
我走到马车边上,敲了敲马车辕,“下车坐坐?吃点儿点心,羽竹手艺超级棒的。”
“不必。”冷言乐语回应我。
“羽竹可喜欢你了,你不想见见你的粉丝吗?”我锲而不舍。
“不想。”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我狠话还没放出来,南胥瑾就掀开马车帘出来了。
“见见也无妨。”说完就径直下车,往院子里走去了,一点儿也没有当客人的自觉。
我撇撇嘴,让半夏把马车拴在一边,也带着他和白术进去了。
我就坐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喝着凉白开,吃着久违的蛋黄酥,看着羽竹重新沏茶来来回回的招呼他们仨。
我在古代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