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风收拾完自己之前布置下的阵法后,来到陈巧山和韩立身边,看着面前已经被角金轮切成两截的叶堂主,不由叹道:“如今叶堂主已死,若是再杀了叶家其他人,恐怕不好和门里交代。
但若就此放过叶家,难保其以后不会找我等寻仇,依二位只见,如今该如何行事。”
陈巧山不在意道:“陆老弟不必担心,有我和韩师弟身份在此,回谷后举证叶家此次主动出手对付我三人在先,就算我们杀了些叶家人,门内也不会对我三人如何责罚的。”
韩立摇头道:“不妥,之前我就曾说不会仗着老祖之势在谷内胡作非为,之前压服叶家还能算师出有名,但若是如今杀了太多叶家人的话,难免被人说我仗势欺人,若是传到老祖耳中,我三人恐怕……”
陈巧山听完一怔,随后道:“韩师弟说的有理,是我糊涂了,但若是就此放了叶家,以叶家的底蕴,以后找我三人麻烦的话,也是一桩不大不小的事。”
韩立略一思索后道:“可以只将叶家那些灵根资质好的,修为高的弟子找出来杀鸡儆猴,再对剩余人言明会如此做是因为叶家出手在先,之后再将叶家那些能带走的资源都带走,这样一来叶家以后就算不被除名,也没有什么翻身机会的。”
陆云风略一点头道,“如此就麻烦两位动手一趟了,我之前运转阵法时,于修行上略有所悟,如今急着参悟其中玄理,不想耽搁太久,待两位处理完此间杂事后,再来此地和我汇合吧。”
陈巧山和韩立听完未曾反对,各走一边开始清理叶家余下众人来,而陆云风重新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开始参悟之前五气化作五神的玄机。
半日后,陈巧山和韩立处理完了此间杂事,回到此处找到陆云风。
陈巧山随手抛来一个储物袋道:“陆老弟,之前你和叶家血斗不是赢了叶家一半的家产吗?如今我和韩师弟替你拿来了,至于剩下的一半则被我和韩师弟分了,哈哈哈,这一次可是让我一下子就发了一笔大财。”
陆云风接过储物袋笑道:“原本我要来一半也是想着和两位平分的,没想到因缘际会之下却是变成如今模样,如此此间事了,我还要回陆家一趟,不知道两位有何打算。”
韩立也抛来一个储物袋,说道:“陆师兄,你给我的那件角金轮师弟确实喜欢,就按你之前说的价钱买下了,既然师兄还要回家一趟,师弟也就不打扰了。
如今刚发一笔小财,准备先去坊市逛逛,看看能否买到一些对我有帮助的东西。不知道陈师兄接下来准备如何行事?”
陈巧山大咧咧道:“既然你们都有事要办,那我就自行回谷就行,此间之事我还要回谷和谷内报备一声,以免被人拿来另做文章,那我三人就此分别吧,之后在谷内再聚就是。”
陆云风三人各自分开之后,这一边韩立驾驭着一件刚从叶家获得的中品飞行法器,感受了下遁速,不满道:“看样子还要另想办法再找一件顶阶飞行法器才行,之前我在叶家的材料库里倒是得手一些珍惜灵材,足够拿来炼制顶阶法器了。
而阵法方面我之前特意和陈师兄交换了那件残破的‘颠倒五行阵’,如此倒是正好找陆师兄帮忙一块解决了。
只是之前我却忘了和陆师兄说了,也不知道其现在已经飞到哪里去了,其既然是回家的话,也说不定会待到什么时候,我要是这样拖下去,难免耽误自身修行,再加上之前陆师兄他们说的魔道入侵,我必须尽快加强自身实力才是。
还是先去坊市里看看有无其它办法,将炼制法器、修复阵法一起解决。不过若说阵法和法器的话,天星宗坊市倒是一个好去处,我可以先去那里碰碰运气。”韩立略一思量后就驾驭着法器往天星坊飞去。
而陆云风在离开两人后,一路驾驭风行舟往陆家众人隐居之地飞去,只是两天时间就已经来到了那处小山村。
看着周围并未改变多少的样子,陆云风嘴角略微显露笑意,走在小山村的山路上,很快就看到熟悉的三座小茅屋,一位中年妇女正坐在屋檐下,细心地缝着一件粗布衣服。
“娘,我回来了,怎么没看到爷爷和爹,他们去哪了?”陆云风对着那位中年妇女喊道。
妇人闻声抬头望来,看到陆云风后,脸上显出笑容,“你爹在地里忙活田地呢,还要等一会才会回来,至于你爷爷跟你四爷爷和四叔,带着小宝去城里赶集了。”
陆云风闻言,看着母亲脸上满足地笑容,不由问道:“娘,那你们就准备这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了,再也不考虑修行上的事情了?”
徐玉柔听到此语,略一沉默,随后低头重新开始缝起衣服,“问这做什么,你爹虽然有你给他带回来的灵药,但是已经无法修仙了,如今这样也挺好,不用管修仙界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这小山村里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也没什么。”
陆云风继续问道:“那小宝呢,他也有灵根的,还是三灵根,要是以后他知道了修仙的事怎么办?”
徐玉柔顿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说的好像现在他不知道一样,你以为你爷爷和四爷爷他们为啥非得带着小宝出去?不就是想教小宝修行吗,你爹现在是看不出来,但我可不瞎。”
说着又苦恼地放下手中衣线,皱眉道:“你爷爷他们的意思我也明白,若是小宝资质一般的话,估计爷爷他们也不会如此上心,但是小宝既然有灵根,那么他们肯定不会让小宝就这样待在小山村里过一辈子的。
我倒也不介意小宝修行,只是我担心的是,你爹毕竟已经无法修行了,若是我们这些人在其面前老是提起修行的事,难免让你爹心里难受,他虽然没有说过,但我还是感受的出来。”
陆云风好奇道:“娘,你这样在意爹的感受,是不是你已经不恨爹啦?”
徐玉柔一愣,而后道:“以前我觉得你爹对我做的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只要一想起,就会钻心的痛,可是这些年和你爹这样生活下来,这根刺似乎已经淡了,我对你爹爱到刻骨铭心过,但也恨到剜心刺骨过,若不是你问起,我都忘了有多久没重新想起之前的刺了。”
陆云风一脸恍然大悟道:“哦,这样啊!爹,你听到了没有,娘已经快放下你之前的那些事了。”说着陆云风转身略一挥手,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位穿着打扮如同农夫一般的汉子,粗衣麻布,鬓角斑白,再无当初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汉子嘴里嗫嚅道:“玉柔,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施了法,就这样把我困在门口,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
徐玉柔脸色一冷,“家法!”汉子吓得啪的一声就蹲着地上,“玉柔你消消气,消消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徐玉柔没好气道:“谁要打你,我要打这臭小子,居然敢戏弄老娘,真以为自己筑基了,就敢随意耍我吗?”
陆云风听到要打自己,连忙蹲下捂头道,“娘我错了,不要打脸。”蹲下后,又悄悄地从身下往后看着自己老爹,做口型道,‘救我呀,老爹!’
陆青锋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起身将带回来的农具收好,四处找了几根粗柳条过来说,“玉柔,这小子皮厚,你用这个,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