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魔道目光焦点的钟大先生,此时心里就更是焦急难耐了,眼神不助地看向月婆婆和令狐老祖两人,企盼这两位能替其出头。
至于月婆婆和令狐老祖两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自家是如何走漏了消息,被对方查出此事,要知道他们这次七人一起出发,既有增加己方实力,也是不放心队友,担心对方独吞好处。
为此,在他们计划了前来虚天殿夺去虚天鼎的计划时,便再未分开,就是担心有谁走漏消息或是暗中算计什么。
只是谁知这般小心之下,还是被魔道发现了端倪,令狐老祖面色不变,冷哼一声道:“极友说笑了,我们几位来此只是想在虚天殿内找点灵药法宝而已,可没想过要去拿那虚天鼎,不知几位道友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会不会是正道或者星宫有意引导,好让道友与我们为敌,自己则在暗中渔利,几位道友不可不察啊!”
三阳神色淡淡,却是不为所动,语气悠悠道:“这么说道友是想告诉我们,贵盟不想打那虚天鼎的主意喽?
若是几位道友不想打那虚天鼎主意,那不如几位道友稍后就留在这外殿,等段时间后,自行离开这虚天殿如何?
只要几位道友敢答应某家,那我等就相信几位不想打那虚天鼎的主意。”
月婆婆冷哼一声,“三阳道友还真是霸道啊!难道老身几人不打虚天鼎的主意就进不得内殿吗?三阳道友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是这虚天殿的主人不成!”
三阳老怪笑容不改道:“不敢,三阳也只是一介散修,比不得诸位家大业大,只是几位执意要进入内殿的话,那说不得,只能和几位讨教一二,看看是我的魔火厉害,还是几位道友的本事高明!”
说完,魔道一行人身上法力灵光升腾,三阳子的三阳魔火、蛮胡子的托天魔功、极阴的天都尸火、青易居士的青冥针、温夫人的鸾凤古剑纷纷显现而出。
看到魔道一行人如此笃定,甚至不惜动手,南天盟一行人心中同时一叹,看样子魔道果然是确定无比了,不然不会如此,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毕竟己方乃是七位元婴,对方只有五位,尚是己方占优,也不是不能打。
只是就在两边剑拔弩张,即将动手之际,三阳子手中陡然打出几颗青黑色的弹丸,朝着一处无人角落打去。
只是不待那弹丸落下,便见虚空中一把青丝浮尘出现,一摆一抖之下,那几颗青雷子就被禁制住,随后从虚空中走出正道一行人来。
为首的天缘子老道摆动着手里的浮尘,面带和善地朝着众人道:“几位道友自便就是,老道不过无意间来到此地,不想插手几位的斗法,这便要离开了。”
三阳老魔冷笑一声道:“天缘子,你这话说了谁信?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果然是你正道的作风!”
天缘子面色淡淡,手中浮尘无风自动,“哦?看样子三阳道友对我们正道很有意见啊!要不老道再和道友你过上几手?
正好老道我也许久没有活动过了,身子疲乏地紧,就和道友你活动活动,而且道友先前既然能察觉老道踪迹,显然这些年又修了什么厉害神通,不如让老道我开开眼界。”
三阳子心里暗骂一声老怪物,我那不过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谁知道你还真藏在那!
面色坦然道:“今日还有南天盟几位道友在此,老夫不欲让人占了便宜,要动手可以,不如天缘子道友你先出手将南天盟几位同道打服,之后老夫便陪你过上几招。”
天缘子呵呵一笑,对着令狐老祖道:“道友可听见了,这老魔物不怀好意,正在这里挑破离间呢!不如你我一起联手,将这几个老怪物留在这里,南天盟以后就是我正道的盟友,道友就是想打虚天鼎的主意,老道我也愿意出力相助。”
此话一说,魔道诸人纷纷变色。
令狐老祖淡笑一声道:“天缘子前辈说笑了,我等虽与魔道几位有些纷争,但还不至于要将对方赶尽杀绝,前辈要是和魔道几位有过节,就自行解决吧,晚辈等人就不插手了。”
见到一名同为元婴中期的修士这般示软,天缘子没有感觉到丝毫自得意满,反而内心加倍警惕,脸上笑容不变,转头对着三阳道:“好吧,老道我改主意了,还是和几位先联手将这些外乡人打死吧,我乱星海之宝,还容不得外人插手。”
见到正道为首之人如此反复,其余众修心里纷纷暗骂,可是手上动作却是不慢,都先戒备了起来。
毕竟这老怪物想一出是一出,万一这老小子出手偷袭,在这里的诸位还真没谁敢说自己能保万全。
令狐老祖和月婆婆也是目光闪烁,显然是在思量,到底是先联手魔道对付正道,还是联手正道对付魔道。
两方实力大抵相等,如今任何一方和另一方交手,都只会给第三方以可乘之机,一个不小心下,在这虚天殿内就有陨落风险,在座诸位还真不敢托大。
至于天缘子自己,虽然自负一身实力,但也不敢小觑对手,在这和自己修为相当的元婴中期修士就有四人,且各自手段不俗,他也没有万全把握能战胜对方联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一时间,此地三方势力倒是陷入了一个僵局。
只有韩立心中痛骂不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群元婴老怪的交手中逃出生天,心里还想着要是真动起手来,他就一个人悄悄离开,想来那些元婴老怪也不会追杀自己一个结丹修士,完全没想到那些魔道老怪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从其手中逃走的妙音门三位修士,最后落到了极阴老祖手里,还被对方搜魂之下,知道了自己身怀血玉蜘蛛的事情,也是因为有当初遗留在赵长老身上的血玉蜘蛛的蛛丝为证,魔道诸人才会如此坚定,宁愿出手也要横插一脚。
就在三方互相对峙之时,留在第二关入口处的的星宫两位长老,此时也已经重新和星宫大部队汇合,更是借着星宫掌控的虚天殿内的一些禁制,遥遥观望着三方势力。
眼见三方隐有动手迹象,西门长老笑呵呵地道:“看样子就是没有我星宫出手,这些老怪物也要动手了,就是不知道最后能有几人存活。”
钟长老双眼微闭,神色淡淡道:“不会打起来的,这些老怪物比谁都精,此时还没到最后关键时候,各方势力也大都势均力敌,正要打起了也不是现在。”
西门长老面色从容道:“便是现在不打,稍后进了冰火道后,也由不得他们,两位圣主此次安排我们前来,不就是为了打压几方势力吗?等我们回头动些手脚,不怕这些老怪物不出手。”
钟长老不置可否道:“话虽如此,此次我们还是要以虚天鼎为主,若是这些老怪物真能取出那虚天鼎,那么就是发动星宫掌控的所有禁制,也要将那虚天鼎夺到手,若是这些老怪物拿不出,那便以打压几方实力为主,死上一两个不安分的主后,这乱星海也能清净一些。”
西门长老默默点头,随后重新安静下去,继续看向禁制内显现出来的画面。
而此时,陆云风已经和白炀联手,将这片广袤空间里面,那些可疑地点纷纷探查了一遍,其间也找到了几处虚天殿内禁制布置,只是都和虚天殿这一主体并无太大关系,并未有何收获。
眼见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何帮助,陆云风便和白炀停止了行动,开始重新计算虚天殿内的禁制分布。
“按照我们先前探查到的禁制,还有我之前在鬼雾里面的收获,可以看出这虚天殿内的禁制,越往里就越是严密,也越是关键,外面这些禁制,大都只是一些只鳞片爪的布置,就是掌握了,对我们的目的也没有什么帮助,唯有那些核心禁制才是破局关键。”
陆云风一脸严肃地在地上比比划划,将自己二人先前收获汇总,最终得出结论,这虚天殿内禁制应该是分为三个部分。
外殿一部分,内殿一部分,还有核心的一部分,这三部分禁制构成了如今虚天殿内的禁制核心,唯有在三处禁制的核心所在,才有机会掌控禁制为己所用。
白炀同样若有所思道:“核心那一部分不用想了,必然是在虚天鼎所在的那处天罡罩那里,且必须要有虚天鼎在手才能掌握,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实力,这些就不用考虑了。
倒是外殿和内殿的禁制核心,你觉得会在哪里?”
陆云风一边比比划划,一边低声道:“外殿核心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冰火道里面,此地分属阴阳,在整个虚天殿内也属于特殊存在,应该就是外殿核心所在。
原著里面星宫也是在这里激发的厉害禁制,让大量修士埋骨于此,显然也是因为星宫掌控的禁制止步于外殿,对于内殿并无那么大的操控力。
只是星宫能掌控虚天殿内的一些禁制,那是几代人的不屑努力,才换来如今的收获,你我虽然有乾元子的传承,但是想要越过星宫去操控外殿禁制,还是有些艰难。
不过也有好消息,星宫要掌控虚天殿内的禁制,肯定不会有我们这样的机缘,应该是暴力破解,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只要我们能通过外殿的核心禁制来梳理清楚脉络,那么掌握一些内殿禁制就是大有可为之事,不再是镜花水月。
我现在担心的是,内殿的禁制核心,很有可能就是那座藏有诸多秘宝的五层高塔,以乾元子的作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当初血色禁地里面的禁制核心就是一座巨塔,显然不是乾元子对塔情有独钟,就是塔有什么另外含义。”
白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返回第二关入口,等和大部队一起探索冰火道,还是怎么做?”
陆云风将地上刚才比划的东西全部消去,随后笑道:“现在干什么?那自然是趁火打劫啊!玄骨那老小子现在应该是去取九曲灵参了,我们埋伏在这里,等其回来后再下手打劫,让那老小子白忙一场。”
白炀面色古怪,随后道:“你就不担心玄骨那厮宁愿毁了九曲灵参也不肯交给你吗?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陆云风神色镇定道:“担心自然担心,只是我相信我提出的条件那老小子不会拒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对付极阴,我就不信这厮能挡住我提出的条件。”
白炀疑惑道:“什么条件这么诱人?我不信玄骨会比你定力还低。你都能挡住玄骨的条件诱惑,我就不信玄骨比你还不如。”
陆云风笑呵呵的一拍白炀肩膀道:“什么条件?你说虚天鼎这个诱惑怎么样?再有星宫的埋伏威逼,以及他对极阴的仇恨,只要他还想修成修罗圣火,能取虚天鼎的血玉蜘蛛对其来说是天大的诱惑。”
白炀一翻白眼,随后道:“你不要忘了,血玉蜘蛛现在还在韩立手里,你前脚还说让其不要在虚天殿内透露出去自己有血玉蜘蛛的事情,后脚就要算计他了吗?而且你要九曲灵参有什么用?炼丹吗?不要忘了,你要突破元婴境界,服用丹药可没用,唯有领悟了元神奥秘,在境界上突破桎梏才能更进一步。”
陆云风笑呵呵地揉着白炀的脑袋,“九曲灵参对我是没大用,但是对韩立有用啊!我还想拿九曲灵参和其换一根金雷竹来玩玩的。”
白炀嘴角一抽,“也就是说,你要拿韩立的东西来和玄骨做交易,然后拿和玄骨交易来的东西去和韩立换东西?
这和卖了别人还让对方帮你数钱有何区别?韩立有你这样的师兄,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陆云风神色平淡道:“自然有区别,区别就是韩立会兴高采烈地帮我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