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席陆这么说,薛凝反倒迟疑了起来。
“不学了吗?”
虽然刚刚摔倒在了席陆的身上,但薛凝的心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的情绪,最多只有一些羞涩。
薛凝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就很讨厌与异性有身体接触。
但刚刚无论是拉手也好,又或者后面趴在了席陆的身上也好,自己的心中都没有任何的反感。
所以对于之前叶希儿问自己的那个问题,薛凝的心中已经隐隐得到了答案。
席陆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回答道:“看样子,我没有任何滑冰的天赋,你去滑吧,就这么看着你滑也挺好的。”
“好吧。”
薛凝转过身来,刚准备滑动,便感觉到自己的左脚踝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啊”
席陆心中一惊,顿时凑上前来问道:“怎么了?”
薛凝的脸色有些痛苦,指了指自己的左脚,“左脚疼...好像是刚刚摔倒的时候崴到了。”
席陆愣了一下,随后迅速的说道:“我扶你到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薛凝忍着痛点了点头。
将薛凝扶到了椅子上之后,席陆摸了摸鼻子,有些迟疑的问道:“我帮你把滑冰鞋脱下来看一看吧?如果严重的话就去医院吧。”
“啊?”
不知为何,薛凝听到了席陆的话后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嗫嚅了半晌之后才小声应了一声,“嗯。”
得到了许可的席陆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薛凝左脚上的旱冰鞋以及白色的袜子脱了下来。
薛凝那雪白的小脚小巧而又匀称,整个玉足白皙细腻,每一根脚趾都肥瘦适度,增一分显肥,减一分显瘦。
而又由于被席陆握在手中的缘故,整个纤足犹如怕痒一般,每根脚趾都微微弯曲了起来。
这样的一只雪白美丽的玉足的美感却被脚踝处的那微微鼓起的地方破坏了。
薛凝的脚踝处肿起了一块大包,让人看了格外的心疼。
席陆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玩心过重,非要朝前走那两步的话,自己也不会摔倒。自己不摔倒,薛凝就不会摔倒了。
可以说,薛凝受伤的责任是全部都在席陆身上的。
抱着这样的心情,席陆轻轻的的摩挲着。
“这儿疼么?”
薛凝的脸色通红无比,就如同一只红苹果一般,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微弱了起来,“不疼...有点痒...”
“不疼吗?那这里呢?”
这一次,席陆的手放在了肿起来的部位。
“现在有点疼了...”
长舒了口气,席陆将薛凝的纤足放了下来。
说实话,其实席陆的心中不是很想放开薛凝的小脚。
咳,这绝对不是什么老色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小脚生的非常的可爱罢了。
嗯,的确是这样。
但伤情都查看完了,再捧着人家女生的小脚不放那就是甩流氓了。
为了不给薛凝带来一些不好的感官,席陆还是放开了。
“伤的不算重,就是崴了而已,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个云南白药给你喷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正当席陆站起身来准备换上自己的鞋去给薛凝买药时,二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声音。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转过头来,席陆看到了一个身材中等,面容普通的年轻女人,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岁数大概也就在五六岁左右的孩童。
显然,刚刚的那一声询问就是出自于面前的这个女人。
“呃,我们刚刚滑冰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正准备去买云南白药。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年轻女人从怀中掏出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温柔的说道:“用我的吧。”
“啊这...”
席陆和薛凝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充斥着不解和迟疑。
现在这个年头,居然还有这么善良的人了吗?
仿佛是看出了二人的犹豫,年轻女子轻笑着说道:“拿着用吧,本来是给我儿子准备的。这个药的效果很不错的,喷下去之后几天就能好了。”
薛凝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个年轻女人的善意,笑眯眯的说道:“那就谢谢姐姐啦!”
席陆接过了云南白药后重新蹲了下来,将薛凝的裤腿稍微挽起来了一些,开始喷洒起来。
而薛凝还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了起来,“姐姐为什么会来帮助我们啊?”
像是没想到薛凝会问出来似的,年轻女人稍微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从你们两个一进到这个滑冰场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们了。”
“你们两个这一对儿小情侣打打闹闹甜甜蜜蜜的,让我想起了我和我老公当初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就对你们不自觉的上了点心。刚刚才那边看到你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受伤了,所以就过来问问。”
听到了年轻女人的解释,薛凝瞬间变得慌乱了起来,“啊?我们...我们不是...”
话还没说完,年轻女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姐是过来人,我懂。”
...
解释不通,薛凝索性不解释了,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您和您的爱人...”
“他是我初恋。”提到自己的爱人时,年轻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颜,“当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你们两个这样,也是我教他滑冰,他也一样,滑起来的时候笨笨的。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好几年了,这个,就是我和他的儿子。”
说着,年轻女人揉了揉身边那个小男孩的脑袋,“图图乖,叫姐姐。”
年纪尚小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叫道:“姐姐好,姐姐你好漂亮呀。”
受到了夸奖的薛凝笑眯眯的说道:“你好呀,图图。你长得也很可爱呢。”
“图图最可爱惹。”图图将手指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给薛凝喷好药后,席陆站了起来,看着莫名其妙便聊了起来的两个女人,眼神之中露出了些许的茫然。
果然,女人只要有话题,不论是不是相识的,都能随便的聊起来的吗?
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