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回去。”
慕思辰把手里的东西藏在枕头下面,看到进来的裴沫冷声的问。
“你今晚没吃东西,我买了一些温热的粥,你将就吃一些。”
打开盒子,放好勺子裴沫才轻声回答。
然后,提起包包往外走去。
“太晚了,别开车。我让阿超送你。”
慕思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就和沫沫生气了呢,她是那么善良的女孩,她说的那些绝不像母亲想的那样。绝对是单纯为了他好,只是因为关心而心急了。
“嗯。”
没有回头,嗯了一声,迈着优雅的步子,开门,关门,细高跟鞋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有节奏的响起。
一直到电梯里面,裴沫才靠到电梯墙上,委屈的掉眼泪。
出电梯的时候,裴沫又是那个大方自信的优雅女人了。有礼貌的和阿超打了招呼,坐进后座,靠着椅背,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和裴暖跳舞的神秘男人。
她很确定今天晚上父亲母亲和她都成了loser,而裴暖则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车窗外那一朵朵升上夜空的烟花虽然很短暂,却是每个女孩子心中的一个梦。
而裴暖,轻而易举就有人为她做。
阿超的车刚走,裴琛和沈清秀的车也到了。
沈清秀看向裴沫的眼神有些陌生。
“爸妈,你们回来了。”
伸出去拉沈清秀的手落了空。
“慕思辰也在第一医院?”
他们的车就跟着慕家的车回来的。这么问只是想裴沫不要太让她寒心。
这个女儿,今晚真是太伤她心了。
她被人害,好不容易才让她有机会逃出去,她不是第一时间找人帮忙。而是叫来自己的父亲把她痛打一顿。
出事后她的女儿还兴致很高的去和别人跳舞,而她这个母亲进了医院她都没有问一声。
这就是她拿命疼了十八年的女儿,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儿冷血的让她有些陌生。
“妈,裴暖把你害成这样,还找人伤了思辰的手腕。我去找她让她来给你道歉,谁知道那丫头竟然理都不理我,还跟着一个野男人走了。”
裴沫挂上柔弱的泫然欲泣,低着头。
这是她最能让人心生怜悯,和保护欲的姿态。她练习过无数次,这个角度,刚好。
“那个贱人,真以为能无法无天了吗!”
裴琛一脚踢在门上,那张脸比锅底还要黑。
裴沫扶着沈清秀进了门。屋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裴琛又是一顿发火,怒气冲冲,裴沫和沈清秀坐在旁边装鹌鹑,裴琛怒火更盛。
一脚踢在了沈清秀的腰间,“你的计划不是万无一失吗?难道是你缺男人所以自己上阵?”
粗鄙不堪的话从裴琛口中说出来,沈清秀目瞪口呆含泪看着他。
裴琛自私又薄凉,所有的事只会怪到别人身上。
裴沫扑在沈清秀身上,裴琛实打实的两脚踢得她头晕眼花,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都没有流出来。
这一次她不是装的,而是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流泪。
她要记住今天的屈辱,记住他们的嘴脸。这些给了她羞辱的人,她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们。
哪怕是她的父亲。
打砸一通没了力气的裴琛摊在沙发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