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两字还未出口,邓翠翠就挨了一针,嘴巴张了两下,缓缓地倒在地上。
“婆娘!”谢冬民只嚷了一句,也被吉村溥一针撂倒。
“这下安静了,”吉村溥说完遗憾地看了一下手中的麻醉枪,这是他的王牌武器,总共只有三支针,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用在这了。
季伟南洗完热水澡,用吹风机吹了一会儿衣服,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然后躺在床上等着吃面。
可左等右等也没有听见邓翠翠叫自己,季伟南翻身下床,嘟囔了一句什么,便打开门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光着膀子的肖张正在对面房间里东翻西找。
“喂,你有没有吃到面条?”季伟南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季伟南认为是自己洗澡的时间太长,错过了吃东西的时候。衣服吹得不是太干,裹了一条浴巾的季伟南不方便到处找。不过肚子饿得咕咕叫,没办法只好出声询问肖张了。
“没有,我刚刚睡了一会儿,刚起来,想找个充电器,可惜没有,”肖张双手一摊,露出结实匀称的肌肉。
“你以为这是酒店啊?要我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一分钟都离不开手机,一晚上没手机能怎么样?”季伟南现在可没心情欣赏猛男,她只关心面条为什么还没来。
肖张懒得跟季伟南争执,挠挠湿漉漉的头发,皱眉说道:“说起来这两口子怎么没动静了?面条没煮好,也应该通知我们一下呀!”
“是啊,你赶紧去看看,拜托拜托,”季伟南一听面条这个话题,声音立刻温和了许多。
“好吧,”肖张肚子也饿了,随手关上了房门。
“喂,你不是要去找那两口子吗?关什么门?”季伟南嚷嚷。
“我要换衣服,光着膀子出去啊!”肖张对这个女人算是彻底服了,这样缺根弦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肖张换好衣服,很快找到了厨房,厨房很大,不过一目了然,邓翠翠和谢冬民两口子不在。
“锅里的水还是热的,面条蔬菜都准备好了,人却不见了?”肖张眉头紧锁,这个夜晚,看来不会是个平静的夜。
十分钟后,肖张和季伟南站在大厅门口,虚掩的大门后面,是摇曳闪烁的烛光。
“就剩这里没找我,走,我还不信了,两个大活人会不见了,”季伟南说完就要往里冲。
肖张一把拉住季伟南,无奈地说道:“小心一点行不行?我总感觉今天晚上这个事情不寻常。”
“傻瓜,都看出来这里有问题啦!不过我怕吗?”季伟南挥了挥手中的木棍。
风雨飘渺的夜晚,乡野祠堂里,两个大活人不见踪影,怎么看都像一部悬疑恐怖片的场景?偏偏这位刚才被蚱蜢吓坏了的季伟南,兴致高涨,完全一副假期探险的样子。
“这是祠堂哟,你就不怕那什么?”肖张故意比了个张牙舞爪的姿势。
“啊,我懂了,你是不是想说这里面有鬼?哈哈,我这个人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季伟南大大咧咧地说道。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向家湾停电了。
“靠,这真是要上演恐怖片啊?”肖张哭丧着脸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肖张的软助就是怕黑,倒不是说怕得发抖那种,只是在过于黑暗的地方,肖张会全身不自在,心神不宁。
“怕个毛,”季伟南鄙视地看了一眼肖张,推门而入。
大厅供奉的灵牌不多,大约有十几块,全都安安静静地立在一张长桌上。
“这些焟烛看来也是刚点上没多久,”肖张低声说道。
“这个屋子的装修倒挺特别,”季伟南注意到了别的事情。
“有什么特别呢?”肖张倒没注意特别的地方。
“你看那面墙上,全都是些奇怪的漩涡,”季伟南边说边向那面奇怪的墙壁走去。
这是一块长约十米左右的墙壁,白色的墙壁上贴满了许多奇怪的图案,有的像星空,有的像漩涡,有的只是奇奇怪怪的花纹,各张图纸看似毫无关联,但是看多几眼,又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好美的图案呢!”季伟南看得心神荡漾,眼神迷离。
肖张可没有半点艺术细胞,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那是一个用屏风围起来的角落。
做工精致,暖色系的屏风,却放在一间阴冷的祠堂里,真的是奇怪。
肖张缓缓走向屏风,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摇了摇头,突然脑中浮出几副画面,全都是古怪的黑白条纹图案。
“这是催眠图纹,”肖张回过头来,惊讶地望着十米墙壁上的几副图案。
上一次为了强行开启过目不忘技能,肖张请康森源帮忙弄了一个封闭空间,里面全都是各种奇怪的图案,后面才知道,是康森源弄错了,这些奇怪的图案全都是国外用来训练特工对抗催眠,对抗药物的殊办法,其中有几副就跟这道墙壁上面的一模一样。
“事情不对,季伟南,别看那些图案,”
肖张大声喊道。
季伟南背对着肖张,头已经低了下去,仿佛睡着了一样,根本听不到肖张的叫喊。
肖张心中大急,赶紧冲上去一看,果然,季伟南双目紧闭,已经陷入了催眠状态里。
一阵眩晕让肖张的困意更深。
他心里明白,这个屋子,是有人动了手脚,如果没有猜错的,应该是康森源曾经说过的催眠屋。
尽管不知道是误撞,还是有人特意在装神弄鬼,肖张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抱起季伟南,肖张转身向屋外冲去,五米,四米……肖张离门口一步之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个巨大的泥沼,满是淤泥和杂草,你深深的陷入其中,每一步都如此的艰难……”
肖张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两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开始不听使唤了。明明心里在想着快走,可双腿一步也不往前迈了。
不光如此,随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声音,肖张的两只眼皮开始打起架来,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双手一松,季伟南重重掉到了地上,随即肖张头一垂,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