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肖张故作惊恐道。
“我要洗澡,你给我等着,”季伟南嚷嚷。
肖张哈哈一笑,重新躺回床,外面情况不明,老实在屋里呆着未尝不可以。
别墅大厅,餐桌摆满了各种卤菜,张弘扬和龙飞正拎着啤酒猛灌。
“回来了,事情顺利吗?”常艳从厨房出来。
“我办事,老大,你只管放心,来,我带了好吃的回来,”张弘扬笑道。
“喝点吧,”龙飞满脸堆笑地开了瓶啤酒。
“好吧,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常艳伸了个懒腰,露出结实平坦的小腹,看得龙飞和张弘扬齐齐咽了一口口水。
常艳看着色咪咪的两个手下,心里产生了一丝厌恶,她今年三十好几了,不过经常健身,身材非常劲爆。以前常艳是不屑利用身体来获得利益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自从公司出事后,笼络这两个得力手下,靠的只有这具身体了。
现在东山再起有望,常艳往日的傲气又恢复了几分,不过还不到翻脸的时候,两个手下还有大用处。
常艳露出妩媚的笑容,一屁股坐到桌边,娇笑道:
“好好吃饭,过几天货物出手,我带大家去马尔代夫放松放松。”
张弘扬和龙飞眼睛一亮,随即充满敌意地看向对方。
“不许乱想,我们早就有过约定,等我东山再起,会在你们中间挑一个做我老公,另一个会拥有公司一半的股份,现在希望有了,不过需要我们齐心协力,马尔代夫,我们全部都去,包括肖张他们,”常艳平静地说道。
张弘扬收回目光,开口问道:“那两口子呢?睡一天了,要不要叫他们下来吃饭?”
“不用了,这两天反正都不能出去,能睡就睡吧,什么时候饿了,自己起来做饭吃,你俩也是,要出去必须要告诉我,”常艳回答。
张弘扬和龙飞点点头,不再多言。
“都别耷拉着脸啊,来,碰一杯!”常艳笑道。
三人喝得挺高兴,肖张和季伟南在屋里东拉西扯也挺开心,难不成肖张还真要过几天卧底的日子?
吃了晚饭,张弘扬笑道:“这对小情人还真有闲情逸致,连饭都不吃吗?”
龙飞打了个哈哈:“正常,正是热恋的时候,呆在床就舍不得下来呗!”
常艳正想说点什么,手机滴滴响了一声,有电话进来了。
看到来电号码,常艳脸色严肃起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
“喂,老板,货已经发出去了,过两天卖家就应该能收到,到时候尽快把钱打给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威严:“蠢货,我怎么跟你说的?有什么行动必须通知我,你现在什么处境你不知道吗?还想收钱?我看你的小命要出脱了。”
常艳脸色大变:“姓张的,你什么意思?这批货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你要敢黑吃黑,我可是要跟你拼命的。”
张弘扬和龙飞猛地站了起来,眼中凶光四溢。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冰冷:“你的命都是我的,我需要黑你的货吗?你们昨晚在五山村抢劫这批文物的事,已经被警方掌握了,特警队马就到。”
“不可能,那些村民怎么可能报警?而且我住的地方那么隐蔽,警方怎么可能找得到?”常艳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新收的小弟应该是警方的人,专案组已经成立了,你赶紧去码头,迟了就走不掉了,我是真不该替你购买军火,三人持枪抢劫,在内地,这简直算是天大的案子了。要不是警局昨晚另有大案,抓你的人,昨晚又出发了,”电话那头长叹了一口气。
挂掉电话,常艳脸色异常难看,千盘万算,还是看走了眼。
“马收拾东西走人,事情暴露了,警察很快就会来,”常艳收拾心情吩咐道。
“他妈的,点真背,还好货连夜送出去了,”龙飞郁闷地说道。
“是不是放掉了一家人报了警,我就说该斩草除根的,”张弘扬嚷道。
常艳咬牙说道:“是肖张他们有问题。”
“什么?我去杀了他们,”张弘扬杀气腾腾地说道。
“先别动手,把他们带,万一有事,可以用来当人质,”龙飞建议道。
“也好,张弘扬你去叫肖张他们,就说临时有事,要去区县呆两天,”常艳同意了龙飞的建议。
江水拍岸,夜色袭来,秋日的码头冰凉安静,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抬头望向天空,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艳姐,我能不能给家里面打个电话?”肖张下了车,开口问道。
二十分钟前,聊得开心的肖季两人,突然被叫了车,在一片沉默中拉到了昨晚的码头。
“可以,长话短说,”常艳不动声色地说道。
肖张摸出电话,给养父曾强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你呢?要不要给家里报个平安?这次出去可能要好多天,”常艳转头问道。
“不需要,艳姐,怎么突然就要走呢?”
季伟南反问道。
“临时有点事,船吧,”常艳望向江面,一艘民用货轮驾驶舱的灯亮了起来。
一阵江风吹来,肖张轻轻咳了几声,心中焦虑起来,事情有些不对,下车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车尾厢堆满了行李,好像搬家一样,不太像常艳说的,出去两天就回来了。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借口推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话之间,远处有警灯闪烁,常艳三人一下紧张起来,张弘扬和龙飞下意识地站到肖张和季伟南旁边,还把手放到了外套里面。
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让肖张更加笃定,这次转移地方,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身份出了问题。
肖张突然作势要往车跑,张弘扬立刻拔枪指向肖张,大声喊道:
“别动!你想干嘛?”
“我钱包掉车了,张弘扬,你什么意思?”肖张故作惊讶。
张弘扬望向常艳。
“你发什么神经?放下枪,”常艳看了看远处的警灯,已经远去了,看样子只是路过的。
“船吧,钱包我帮你拿,”龙飞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肖张有了决定,为了自己和季伟南的安危,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