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襄位属中部,乃是枢纽之地,常有押运途经此地,故滋生匪乱之寇。
如果拔军过去,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能解决一时的。
往身后龙椅上靠了靠,容延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模样,但是语气却变得危险:“你们是在质疑朕吗?”
下首的大臣跪了一地,纷纷磕头谢罪。
“微臣不敢……”
容延似乎觉得无趣,看了下首人一眼,在宦官高呼的退朝两字中,拂袖转身离去。
温希恩看着年轻皇帝消失的方向,淡色的唇瓣抿得越来越紧,脸色难看。
几个大臣唉声叹气的出了大殿,都是一副摇了摇头的模样。
这燕国的大好江山,恐怕都会毁在这个皇帝的手里。
温希恩在殿中站了许久,直到一位宫人来提醒,温希恩才动了动。
温希恩去了御书房,却被太监告知皇上不在。
忍着心中的怒火,温希恩问:“那皇上现在在何处?”
太监弓着腰,恭敬地回道:“皇上在御花园。”
御花园。
女子们的娇笑声连连不断,锦花拥簇,走过地面用各色卵石的地面。
那如铃兰般的笑声也越发的清楚。
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年轻的皇帝眼睛上蒙着白布,他俊朗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双手挥着,低沉的嗓音也是含着笑,“等朕抓到你们,定要好好罚罚。”
他的声音很性感,最后的尾音落下,带点暧昧的气息。
围在他身边的几位美人捂唇轻笑,就像个花蝴蝶似的在他身旁围绕。
拿着充满香气的手绢往俊美的皇帝脸上抚去,又带着一身香气离开。
“皇上来呀,皇上来抓我们啊……”
“皇上……”
那一声声的娇唤,跟抹了蜜糖似的,甜的让人心都醉了。
年轻的皇帝感觉脸一痒,香气扑灭而来,伸手一抓,指尖碰到那手绢。
他声音带着笑意的戏弄那些妃子,惹得那些妃子娇笑不断。
手试探的往前一伸,碰到了柔软丝滑的布料,容延一把抱住,鼻尖所绕的是淡淡的冷香。
“抓住你了,美人。”
年轻皇帝亲密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呼出来的滚烫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容延着迷的闻着她身上的冷香,呼吸也越来越急醋,胡乱的吻着她的脖颈,留下的氵显氵显的痕迹。
被他抱着的人身体一僵,随后便狠狠地推开了他。
容延紧紧的抱她柔软的身体,怎么样都不肯松手。
温希恩忍无可忍的大喊的一声,“皇上!”
容延冷静的下来,闭了闭眼睛平复了汹涌的情绪,他一把扯开了蒙在眼睛上的白布,眉尖一下子皱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容延的声音微冷。
温希恩被气笑了,“我来做什么?应该是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放肆!”
年轻皇帝冷呵道。
话落,温希恩就听到年轻带着皇帝几分压抑的勃然大怒传来。
“朕是皇帝!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跟朕说话?”
温希恩微抬眼,正好就对上了容延那双满蕴风暴的眸。
温希恩愣愣的看着他,露出迷茫的神色,“皇兄……”
先前让她格外陌生的人转过了身,背对着她,高大宽厚的背影只是简单往哪一站,就带着些压迫感。
“如果你也是和那些迂腐儒臣一样来说服朕的话,那你就走吧。”
以往仿佛都带着甜意的嗓音此刻却无比的冷漠,拒人以千里之外。
关于容延的性格大变,温希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加上她不善于交谈,只能抿着淡色的唇瓣,像个挺拔的松柏一样,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容延的心情开始烦躁,他隐忍地皱着眉,想抵住那黑暗暴虐的情绪,但是只要一想到温希恩做的事情,就忍不住那颗想要杀人的心。
他怕再这样就控制不了自己,容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走。”
温希恩没有察觉到容延的怪异,她还不愿意走,还没有弄清事情,还没有解决朝廷上的事,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于是温希恩就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
刚才还热闹纷纷的场景被温希恩这么一搅合,充满了诡异。
妃子们低垂顺眼的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因为年轻皇帝这个模样有几分慘人,都惧怕的头都不敢抬。
温希恩特别没有眼力劲,还傻傻的凑上去,“皇兄,今日你在朝中所讲的,臣弟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不妨我们去御书房好好谈谈。”
这退让般的语气,已经是温希恩最大的妥协,从来都是别人向着四皇子,怎么能让她学会向着他人。
容延微微的侧过脸,一半的脸处在阴影中,显得晦暗不明,他声音低沉,“朕再说最后一遍,你再不走,朕会让你后悔的。”
他已经给过四弟一次机会了,如果四弟不好好珍惜的话,到后面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呢。
到时候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吧,毕竟……
已经给了四弟一次机会呀,是四弟不好好珍惜的……
温希恩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一看,瞬间怂了。
她似乎被年轻皇帝冷漠的眼神给伤到了,淡色的唇瓣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温希恩低垂着长长的眼睫,第一次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哑声道,“微臣告退。”
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捏紧,指节发白,容延缓缓的转过身,“滚……”
温希恩的眼睫轻颤,站起了身,冷着一张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没走多远,温希恩就听到后面又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女子娇笑声。
[温希恩摇了摇头:这个皇帝不完谁完。]
[系统:说得好像你不会完似的。]
[温希恩:……呜。]
直到温希恩走了一会,容延的脸上瞬间就没了表情,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脸色难看的好像要杀人。
妃子们早就习惯了年轻皇帝的阴晴不定,她们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