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希恩的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沉默只会让男人的态度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控制不了。
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覆在眼皮上的大手更是连视觉都剥夺了,两瓣唇宛如经历过风吹雨打的锦簇花丛,被陌生人舔吮碾磨出浓艳色彩,蛇信般阴冷黏湿的长舌扫荡过口腔内每个角落,像任何一种野蛮生物一样无声地做着标记。
温希恩哪能承受这样的对待,推搡着何润成的头,但是男人的头发太短了,抓也抓不住,还把娇嫩的手心都刺痛了,只能拼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何润成根本不像是在接吻,更多的是一种泄愤和蛮横,像是要从她身上咬出一块肉下来,嘴里都是满满的血腥味。
等到温希恩快要窒息,他才缓缓的松开,温希恩被他抱着坐在桌子上,双脚离了地,何润成居高临下的看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和他冰冷的外表完全不同。
温希恩眼角绯红,漂亮的眼媚意横生,带着水波,何润成几乎看迷了眼,舔了舔温希恩眼角流下的泪。
“混蛋……”
沙哑的声音透着诱人的欲,温希恩双手撑在身后,想远离眼前的人。
她抬起的眼睛泛着红,眼尾更是染上了艳到极致的红。
温希恩修长的莹白手指抓着何润成的肩膀来阻止他的靠近,但是却如同撼树蚍蜉,火热的气息越近,手指愈发的收紧。
“那夜的雪很大,我身上的伤口冻的溃烂,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会干那种事情,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十二月的寒冬,冷的刺骨,他就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在大学中,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片又一片的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眼睛上,然后遮住了他的视线。
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中,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如果死在了那场大雪也就罢了,偏偏还让他活了过来。
他现在多么的想就这么掐死这个人,可是又不敢,又或者说是舍不得。
温希恩面上魂姿艳逸,唇瓣微抿着,谪仙儿似的脸无太多表情,只泛上来一层病态的潮红。
温希恩有点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按道理说男主知道女主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她就是那个恶毒的主子,所以现在他不应该狠狠的打她的脸吗?!
为什么搞得好像她是负心汉一样。
何润成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可是当看到温希恩的时候又全数的熄灭了,他眉头紧皱,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腿长手长的男人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弯着腰把脑袋抵在温希恩的肩膀上,头深深的扎下去。
“少爷……”何润成抬起了头,吻了吻温希恩的眼睛,顺着眼睛往下,亲上了温希恩的唇,“我好贱啊,哪怕到现在,我还是想一直守在少爷的身边。”
钳住温希恩的下颚,迫使她微微张开嘴,何润成的舌头滑了进来,搅着舌头,吸得温希恩舌头发麻,奈何她实在生涩,没过多久就没了力,虚虚的靠在何润成的怀里。
就在他意乱情迷,沦陷在这淡淡的冷香里,抓住温希恩痉挛般颤抖的手,寻觅着指缝一根一根扣住,用不允许逃离的强硬姿势吐露出饱含爱意的灼热呢喃。
“希恩,恩恩……”
这是他第一次大胆的叫着温希恩的名字,以前只能在夜梦中痴绵渴望的名字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叫了出来。
他的温度是火热的,他的心也是火热的。
可当他抬起头看到了温希恩的脸时,火热的温度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只剩下一股寒冷的凉。
温希恩面无表情的低垂着眼,下颌的线条生硬的几近冷漠,轮廓的线条极冷,冷冷的眼眸里透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排斥,她的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冰,一言不发。
那是一种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好像他现在做的事,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或者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把他当空气。
他浑身的血向心口涌来,鬓角里的筋哏哏跳着。
他失控的抓着温希恩单薄的肩膀,用力的晃了一下,眼眸猩红,问,“你这是什么眼神?不准这么看我,你听到了没有!”
怎么能用这种没有感情的像看路边的流浪狗一般的眼神看他呢?
温希恩抬起眼皮,漂亮的眼睛像颗毫无感情的玻璃珠,散发着流光溢彩却令人心凉的光。
“你在生气?你为什么要生气,应该生气的好像是我吧。”
她冷笑了一声,眼眸像是染浸海水腥寒的礁石。
她面无表情的说,“你对我这么做,是想羞辱我吗?那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看你的样子第一次亲人吧,哦,我说错了,你那不算亲。”
在何润成越来越阴沉的神色中,温希恩接着说,“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是长得还算不错,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玩玩,不知道和男人搞是什么味道。”
系统:[你说这大话也不怕会闪到舌头,女人,不要玩火。]
温希恩:[……那我总不能真的跟男主搞在一起吧,只能自毁形象喽。]
温希恩还用玩味戏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把他打掉了一遍,像是看什么货物一样。
很羞辱人。
何润成的脸一沉,像六月天下了一层九月霜,又气、又恨,下意识的抬起手,想狠狠的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可是手抬到半路又被他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深邃的眸子如发狂的野兽般布满了红丝。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
何润成心口发凉,不敢置信的看着温希恩漫不经心的神色,眼前有一瞬的眩黑。
心脏像是被冷硬的铁丝细细密密的勒紧,连血肉都搅弄在了一起,钝痛而巨大。
是啊,梁希恩是什么人?是梁家的大少爷,她什么人没有玩过?
在温希恩眼里,恐怕他就是个小丑吧,在她面前,恐怕连路边的狗都不如。
恨,极度的恨让她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然后斩碎她一根一根的傲骨,让她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