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曼摇了摇头:“我就不了,我要在这里守着你的身体,如果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你的身体的话,那你可就要吃大亏了。”
颜昭昭弯了弯眼角:“那真是谢谢你了呀曼曼!我好喜欢你呀!”
阎曼的耳根子瞬间红到快要滴出了血。
他立刻偏过脸咳嗽了几声,神情相当不自然并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用客气……你你你,你注意时间……”
颜昭昭笑眯眯地看着阎曼,心里疯狂尖叫这个小姐妹实在是太可爱了,随便撩一下就脸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纸啊!
“你先跟我进魔界吧,到我府上后,我给你找个房间躺着休息,然后再用忘尘香催你溯魂,这样比较保险。”阎曼散了散脸上的热气,装作镇定自若地说道。
颜昭昭点了点头,不疑有他:“没问题。”
于是颜昭昭跟着阎曼再次通过阴阳眼回到了他的府上,阎曼给颜昭昭找了一间收拾干净的房间,让她躺好闭上眼睛。
就在他准备点香的时候,颜昭昭忽然睁开了眼睛看他。
阎曼愣了愣:“怎么了?”
颜昭昭:“虽然这么说可能很没有礼貌……但是……你应该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吧?”
颜昭昭还是存在一点戒备心的,毕竟他们素不相识,而且阎曼在知道她的身份后表情似乎不太对劲,这让颜昭昭不得不怀有疑心。
阎曼笑了笑,眼底满是欣赏:“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就叫出你的剑灵来守护你吧。”
不愧是她,不论眼前摆着怎样的好处与诱惑,她都会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处境,而不是真的傻呵呵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颜昭昭歉意地看了阎曼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叫曲伊化作剑灵,守在她身边。
曲伊一恢复人形,他便恶狠狠地瞪着阎曼,一副相当不好惹的样子。
阎曼:“……”他还是个女人的样子,这剑灵就这么见不惯他了?
颜昭昭的桃花运还真是好,一个个的,净往她跟前凑!
一想到这里,阎曼就有些忿忿不平。
颜昭昭这个以抠脚大汉着称的傻大哈,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自己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能够吸引雄性生物的靠近,也或许是她下意识地回避的原因。
而且,她这个钢铁直女从来没有想过男人靠近她不是为了和她称兄道弟,而是想跟她谈恋爱的,但是更加奇异的是,颜昭昭竟然真的能够做到把想追求她的男人变成哥们儿,还是那种彻底死了心不会再想去追她的铁哥们儿!
阎曼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至少,他不希望自己会变成那个样子。
阎曼转过身,静静出声道:“可以了的话,那我就开始了。”
“等一下!”
阎曼无语地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颜昭昭眨巴着眼睛:“我要是想解手可咋办?”
阎曼:“。。。。。。”
你不是修仙了吗?仙女解什么手啊啊啊???
“憋着。那我现在……”
“再等一下!”
阎曼忍无可忍:“又怎么了?”
颜昭昭再次眨巴着眼睛:“我要是饿了怎么办?”
连迷弟本弟都对颜昭昭有些无语的曲伊:“……”
“……你六阶不应该早就辟谷了吗?!”
“我紧张不行嘛!”
阎曼不再给颜昭昭任何耍嘴皮子的机会,立刻将忘尘香点上,然后悄悄地将录制的镜像放了出来。
一瞬间,颜昭昭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晕晕乎乎的,真的就像阎曼所说的那样飘了起来,在空中飞来飞去。
好好玩呀!!!
她现在正身处于一片迷雾之中,颜昭昭晃了晃自己的小尾巴,看了看附近的环境,看到前面的不远处似乎有光后,她便朝着有光亮的地方飘了过去。
嘻嘻嘻,感觉回到过去也挺好的,至少能够在天上飘来飘去!
诶对了,她好像不记得问阎曼这溯洄的时间是啥时候了。
应该是在贺芝姐姐守在孟和湖的时间左右吧?
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颜昭昭冲出白光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繁复华美的宅邸。
层层叠叠的楼阁一个接一个,女眷家丁张袂成阴,颜昭昭打量了这里好一会儿,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贺家旁支的那个阴森森的老宅啊,怎么会是这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房子呢?
颜昭昭飘进老宅里,看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她若有所思,直接飘进了看着很像贺家家主所在的书房。
里面似乎有人在交谈,颜昭昭飘了过去,认真地听着他们说话。
“九万把红色油纸伞所需的布料实在太多了,我们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出这么多的。”贺家家主皱着眉说道。
跪在他面前的那个看着很像家丁的人诚惶诚恐地说道:“可是那位大人现在根本就不是我们讲道理就能够理解的了的啊,家主,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库里还剩多少匹布?”
“最多一万匹。”
贺家家主面色愁云惨淡。
颜昭昭听着他们的对话,努力地思考他们所说的九万把红色油纸伞是什么。
好像之前她问路的时候,那个路人有说过昭华街最出名的风景就是覆盖了一整条街的九万把红色油纸伞,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九万把红色油纸伞的布料看上去似乎都是贺家的?
那贺芝可真是谦虚了,她家是有够富庶的。
而且她印象里,她跟年煦去生死簿那里找贺芝姐姐生平的时候,生死簿似乎说过,那时候的昭华街并非叫做昭华街,而是叫做风华街,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改了个名字。
恰好改的还是个“昭”字,这让颜昭昭有些怀疑这九万把红伞的大手笔以及改名这事儿说不定是她那个便宜爹为了纪念她而做的。
不过为什么一定是红色油纸伞呢?
颜昭昭忽然恍恍惚惚地想起来,之前她还是沈昭昭的时候,似乎有一把很心爱的伞,就是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她之所以很喜欢那把伞,是因为沈昭昭本身就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她为了维持人设也一直穿的红色,而恰巧那把伞是沈宴离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寻来的遮阳神器,她见这伞不但能遮阳还和她的衣服很搭,自然喜欢的很,天天出门都拿着。
掉马后我成了师尊的早逝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