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暖的面容,苏小月轻轻拉起她的手,眼眸中透露着些许担忧,“上山怎能如此不小心,好在万万没有伤及性命,好好养伤用药容貌自然会恢复的,嫂嫂切勿太过忧虑。”
嗯,这关心人的话还听着蛮顺耳的。
原书中男主的弟弟弟妹和其他家族勾心斗角的极品亲戚不一样,这两位都是会读书的文化人,孟康心地不坏,就是打小身体有点弱,痴迷于绘画但对妻子十分疼爱,妻子苏小月是镇上私塾先生的独女,家境殷实,为人十分贤惠有爱心,原书中这两人的设定挺讨喜。
姜暖自然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也不吝啬的回了她个微笑,“多谢弟妹,我没事。”
苏小月微微愣了一下,感觉嫂嫂今日有点不一样。往常说话都是比较吞吐,时常低着头似乎有些怕生,刚刚却言语利索,身姿特别挺拔,眉眼看着也十分精神。
她的表情如此明显,姜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好奇她的转变罢了。
“想必弟妹是好奇我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其实就是突然间想通了很多事,畏畏缩缩只会让人欺负的更狠,所以想开了。”姜暖双眸透着认真,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虽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但她没打算按照原主的性格继续下去,机遇安排她穿进书里,她也有权利做自己,再说她一向不委屈自己。
苏小月心头一震,随后颇为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容颜损毁,但她身上散发着一层不明的气质,就连所说言语都会让人不由产生共鸣,“嫂嫂能这般就对了,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对自己留一份关爱自是好的。”
姜暖感觉这个美女性格真好,轻轻柔柔的声音,舒服的话语,无一不让人对她心生喜欢。
“对了,我带了东西给嫂嫂。”苏小月掏出一个钱袋子和红色的小药子一起瓶递过来,柔声解释道:“回来前刚好在镇上碰到大哥,这银子是大哥嘱咐让转交给嫂嫂,大哥嘱咐嫂嫂自己留着用,娘的那一份大哥前天走时就给了。”言外之意就是别让她傻乎乎的再把银子上交。
“还有这药膏,是我爹爹留存的一瓶雪肌膏,听人说对容貌伤疤恢复甚是管用,嫂嫂不妨试试。”
看着这两样东西,姜暖眼睛一亮,“谢谢弟妹。”想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简直太需要这些宝贝了。
见嫂嫂如此开怀,苏小月脑海里突然想到今日大哥身后跟着的那一名女婀娜多姿的娇娥,不仅容貌艳丽,身上锦衣更是上上品,想来身份地位绝非普通富贵。
她欲言又止,嫂嫂如今大有改变,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欺瞒于她,话在嘴边绕了无数次,犹豫再三后,苏小月最终还是不曾说出口。
嫂嫂正是养伤的关键,若贸然说出口只会让人徒增伤心忧虑,倒不如安心养好身子,大哥不是那般无情之人,再者公公临驶时还万千叮嘱不可辜负嫂嫂,万一是她理解错了,岂不是隔了夫妻二人的心。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姜暖打开手里的钱袋子查看,里面除了两吊铜钱还有五六颗银裸子,虽然不知道这具体是多少钱,但好歹也拍过古代剧,这些钱估摸着也够买药了。
雪肤膏容量挺多,膏体质地细腻厚实,没有什么刺激的味道,凑近闻有一抹淡淡的桂香味,乳黄色的质地细软没有杂质,光看面相就知道这东西不错。
姜暖收好东西再次真诚道谢,心里记下了苏小月的人情,日后有她力所能及处必然相助。
两人十分投缘,交谈起来也很是顺畅,姜暖从苏小月口中打听出孟家现在的一个情况。
孟家人口简单,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也是衣食无忧。孟家老爷子原是一位秀才,在左邻右村声望名誉极好,早些年因病逝世。
留下了孟大娘和两兄弟,孟家二郎孟康去年娶的亲,妻子苏小月,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孟脩孟康两兄弟同在集镇读书,虽在同一书院,但孟脩是秀才,书院众夫子最看好的学生,得人赏识崇拜。而孟康只是普通白身,爱好书画,崇尚自由的一个人。
苏小月家在镇上有两处宅院,小两口成亲一年,平日里大多数在镇上住,孟康沐休下才会同回嘉禾村小住。
姜暖认真记着,因为原书中这些根本没有讲述这些。
屋外天色渐晚,两人动身去往前院主屋。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孟大娘拉着脸走出来,先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姜暖,然后变脸似地朝苏小月笑了笑,“月儿,这次怎么回来的这般早?难不成是二郎有书本要取?”
苏小月浅浅行了个礼,回复道:“娘,今日不曾取东西,听闻嫂嫂受伤,大哥和夫君让我回来看望,娘这些日子身子可好?”距离二人沐休还有两天,苏小月是听闻姜暖出事才先行回来照料。
孟大娘笑容满面,走过来牵好儿媳的手,亲昵的拍了拍,“好好好,娘身子骨硬朗,我儿媳就是懂礼孝顺。”
说罢,她故意扫了一眼姜暖,阴阳怪气儿道:“不似某些人忘恩负义,终究是我孟家看错人了。”
姜暖呵呵了,心里吐槽:大婶你也别点名道姓我,你自个现在特别像个哈巴狗。
苏小月轻蹙眉,心里十分不赞同婆婆的话,但又不好直言反驳,便错开了话题问:“娘,这次回家怎么不见阿桃?”
阿桃是牛伯的女儿,牛伯是孟家的马夫,主要负责接送孟家两兄弟。前年阿桃的未婚夫逝世,她便来孟家当差,干做些零碎活。
“前段时间你二姨来信,说是我那外甥侄女儿病了,想借阿桃伺候两天,我派她上王村伺候了。”孟大娘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阿桃笨手笨脚的,要不是看在牛伯的份上她才不想留人,再说现在有姜四丫,家里的活有她就够了。
苏小月弯眉又是微蹙,轻声提议道:“娘,如今嫂嫂受了伤,家里也没个人伺候您,不若写封信让阿桃回来家里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