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啊!”
一路上范熟也知道了自己抓着自己手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露西。听着露西看着朦胧月光下的巨大黑影发出的感叹。
范熟借着月光看着海沟,在心底发出了同样的感叹声。
黑暗之中草草的分配了房间,众人就这么睡下。
第二天,范熟起来,进行晨练,走出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外面的人已经忙碌了起来,马进拿出了渔网,在潮落的时候会露出的地方架了起来,还在收集各样长短的木条。
捕鱼是不可能的,都没有船,只能是架好陷阱,然后等鱼落网,都没有能开起来的船,拿什么捕鱼,摸鱼还差不多,最多再潮落的时候赶赶海,可能会有些收货。
至于马进的堂弟,范熟并没有看到,但这也不是范熟要担心的事情,范熟向着登录的地方走去,在路上也看到了一部分人。
他们有的爬上树去,采野果。
剩下的人,范熟到了登录的地方的时候,也全部看到了。
范熟看着人群中间来回转悠的裂开的易拉罐,易拉罐绑在一根木棍上,上面还缠绕着铁丝。
裂开的易拉罐左右移动,围在周围的人,也跟着易拉罐四处移动。
“滋啦”
范熟听着这信号不良的声音,也觉得十分怀念。下面的一群人,虽然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怀念。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收音机,里面还是只有“滋啦”的声音,到最后滋啦的声音也消失了。
原本滋啦的声音还是人们最后的希望,到现在希望破灭了,通讯工具收集,或者在海难中丢失,或者进水坏掉,没坏掉的打开,也只能是盯着上面没有一格的信号静静的等待电量被消耗掉。
“轰隆!”旁边的小黄车车头处突然冒起了两股黑烟,正好这个时候,采果子的王根基来到了这边就看到了自己宝贵的小黄车遭难的一幕。
王根基跑过去,就看到车后面走出的张总和马进的堂弟,小兴。
“谁让你动我车的!”
“张总啊!”
接下来的戏,范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而是从岩石上下到了没人能看到的一边,看了一眼腰间大宗师的宝剑,身上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衣服。
走到海边,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大海里面。
基因元能护住身体,范熟直接就沉到了海底。
范熟,十六岁,大宗师,百毒不侵,但是他不会游泳。
但是范熟可以现学啊,大宗师的境界足以支持他半个时辰不用换气,就这么在浅海中撞坏了一些礁石,范熟也就学会了游泳。
双手收到胸前,向两侧画弧,收回,这是双手的动作。
双腿不停摆动,过了一段时间,动作自然就好看了不是么。
就这么,范熟一路前行,也不清楚这个岛屿到底在什么地方,甚至是之前出发的那个城市在什么地方,范熟也不知道,只能想着远处海天一色的地方,不断前行,即使是逆流而上。
从太阳在天边,游到太阳当空,范熟才看到了陆地。
远远地范熟就看到了陆地上,符合东亚人的外观,范熟又下沉了下去。
这段时间,他都是这么做的,每个一段时间上来换一次气,么得办法,万一游动时候的动静有些大,只有这无边的大海才能包容下范熟。
现代社会,一个急速行驶带起两尾浪的东西,肯定十分受欢迎,范熟也不知道自己身体表面的基因原能,有没有屏蔽侦测的作用,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发现,那一定是有那方面的功能了。
想着想着,范熟就游到了浅水区,放满了游动的速度,范熟向着海岸边的一个看起来正在拍摄什么的地方走过去。
“雅梅”
雅梅,这是谁的名字,范熟再次向前走了一段。
“雅梅碟”
范熟的表情逐渐不对,走过去,也没有人拦范熟,于是范熟就看到了人类史上最神圣的职业之一,生理课老师。
接下来的画面,不太河蟹,但是范熟还是知道了这个地方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本子人的地方。
范熟摸摸鼻子,没有打扰任何人,倒退着回到了海里,网没断掉之前网课的课时不能落下。
来的时候是逆着洋流,往回走就成了逆着洋流。
虽然没有直接回到家里,但是范熟还是认识了方向,但是游着游着,范熟就感觉到了不对。
站在地上,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影子所在的地方是西方,前面是北方,后面是南方,这应该是地理常识,范熟摇摇头,那自己游上这么一个来回是为了什么。
不,我没有游这么一个来回,我只是在梦游。
对!是在梦游。
回到海岛,范熟还是想着其他人旁敲侧击了一下,常识没变,那果然是梦游,看来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得继续睡一觉。
抱着这样的打算,范熟从登陆山岩,又回到了暂时的居住处,半截货轮。
回到了这里的时候,正好人不多,其他人要不在北边的山岩那边,要不就在山林中采集生存物资。
这个地方,除了范熟,只有三个人。
马进,他的堂弟小兴,以及被马进叫回来的珊珊。
范熟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不是他偷听,耳朵太好,范熟也没有办法。
“神经病,原来是为了张彩票,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范熟听着这话,感觉这个女人没有十年的脑梗,问不出这样的问题,没钱你凭什么活着,凭别人的可怜么,这是范熟上辈子记忆什么深刻的话。
“钱。”马进也不亏是同道中人,好不犹豫的回答,范熟就知道了最起码这个世界,马进和自己上辈子是同一种人,穷人。
“呵,太可笑了。”
“呵,太可笑了。我在你这不一直就是个笑话么!反正要走了,我也不怕跟你说了。之前你结婚的时候,那男的收到的那些纸钱,我送的;他那雨刷器,每次我掰的;后来你两离婚了,楼下的鞭炮,我放的,怎么了!”
范熟思考着马进的这段话,想起了一句名言,活到老,学到老,我学费了。
……
“那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外面的谈话声,停了一下。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后面的话,范熟没有听下去,只是知道马进带着他的堂弟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