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王多鱼反应过来,双脚齐下,车胎磨着地面停在斑马线前。
“点再背也有个头吧!我也该走走运了吧?”
“啪叽!”王多鱼刚说完,车前窗上突然出现了一滩白色的东西,范熟观察了一下,白色的边边中间是黄色,按照这样的出现方式,从生物学知识讲,这是一滩鸟屎。
“粪,代表财运!”虽然这样说,但是王多鱼还是打开了雨刷器,看着两个雨刷器没办法刮到的那一部分,连白色的小点都在雨刷器的作业范围边缘。
“看这财运多强势,这是要遇贵人啊!”
王多鱼刚说完,有人拍了两下车前盖,等车内的三个人将视线移过去,那人将手中的菜篮抛起,菜篮子里面的蔬菜落下来,掉在那人的身上,那人顺势四体朝地跪在了斑马线上。
“哥,你这嘴开过光啊?真遇到跪人了!”范熟感叹着这个哥哥的运气,否极啊!
“贵人哪?”庄强不愧是大聪明的朋友,还没有反应过来。
“碰瓷的!”王多鱼摇下车窗,“滚蛋,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啊!”
地上那人站起来,将头伸进车内,看了一眼,“净吹牛。”说完看着像是个读书人的那人,又跪了回去等王多鱼和庄强忍不住双双下车的时候,举起了手,“百!”
“刚才没装上是吧!”
“昂!”
说着王多鱼和庄强默契的将这位“跪人”抬了起来,一下一下撞在车前杠上面,“撞太假了,我帮帮你,百?”
然后将这位“跪人”挪到刚才的“财运”上,摩擦起来。
“跪人”嘴里喊着救民,而这又是大马路上当然一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就这么吸引了一个正义感十足的路人,一下将自己的小绵羊摔在一边,举着手机冲过来。
“住手!把人放下!”
王多鱼和庄强也是十分听话的就一起松了手。
“啊”跪人五体投地掉在地上,眼睛也快要摔下去,但还是十分敬业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这样欺负人啊?”普通话说着有些别扭的女人走到斑马线上,指责的时候还不忘拿着手机拍摄。
王多鱼拿脚在跪人的屁股蛋上面踩了踩,脚下的跪人发出十分销魂的叫声,“看不出来啊,碰瓷的!”
“美女你是要发朋友圈吗?”说着庄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上比着剪刀手。
“你们不要太嚣张啊,撞了人,还打人,过不过分啊?”
王多鱼想要过去解释,却只得到女人的躲闪,没办法只能再回去踩踩跪人,“你自己告诉大家,你干啥的?”
范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扶额听着王多鱼的话,让碰瓷的人自己承认,果然不愧是庄强的死党。
果然在正义心爆棚的女人的询问下,跪人微抬了下头,“我没事,他们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说着还露出了鼻子上刚磕碰出的血。
“我靠,什么叫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不理王多鱼的话,庄强在摄像头下理直气壮的出口:“都别听他颠倒黑白啊!我们就是故意的。”
王多鱼指着自己的猪队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还在观望的人,听着这么嚣张的话,立马就站在了跪人的那边。
看着热情的观众,跪人反而被忽略了,站起来想要离开,范熟站在了他面前,将手伸向了他的衣兜,双指夹出钱包,打开看了一眼跪人今天的收入。
跪人本以为范熟也是个热心人,还跟范熟笑着,哪成想范熟做出这样的事,刚反应过来,却见范熟直接朝他一笑,转身做了个起跑的姿势。
范熟起跑时的风将跪人吹得一歪,嘴里蹦出来几个有些变音的字,“抓小偷啊!”
跪人向前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向后看去,是热心人的怀疑的目光。
最后……
范熟坐在铁板凳上,看着同窗室友。
戴眼镜的跪人,碰瓷。
王多鱼和庄强,故意伤人。
范熟自己,没跑过警车,或者说没用超过警车的速度奔跑。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
范熟看着跪人被人叫出去后,王多鱼抱着铁栏杆无能狂怒,庄强本来背着脸,听到王多鱼的诗,悲从中来,到了极致忍不住长笑出声。
“能听见我内心的狂笑么?”
此情此景,范熟忍不住从铁板凳上站起来,上前抓住铁栏,“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
突然从外面走过来一束光,“有人出钱和解了,放了吧。”
范熟搀扶着王多鱼,庄强扶着墙出了捕快房的大院,就看到车窗里熟悉的脸,老金。
“我们没想和解,你就是花钱了,这钱我们也不可能还给你。你要因为之前的那几个球感谢我,那就更不必了,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你要非要感谢我,那你把我签了也行。”
范熟看向自己新认识的这位哥哥,本来以为他要说的是,把之前的二十万给他也行,却没有想到他说出的这么一番话,看来这个哥哥对足球是真爱啊!
金先生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演下去,直接摊牌,“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球队老板,之前收买你踢假球,其实是对你的一个考验。王多鱼,范熟,接下来你们要听到的事情,对你们可能太过震撼,你最好有心里准备。”
金老板的豪车叫范熟三人带到了西虹市靠海最高的楼前,跟着金老板,三人到了顶楼。
“王多鱼,范熟,你们跟我进来。”
庄强往前走着,直接被一个胳膊拦住,睁大自己眼睛瞪向了拦下他的保镖,不过也只是看着,这个保镖足有两米高,胳膊就已经赶上了庄强的大腿。
范熟和王多鱼跟着金先生走进去,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的一切,金先生不愧是姓金,里面的颜色只有一个,金。暗金,土豪金搭配在一起,却又没有暴发户的气息。
“这两位是光明信托基金的殷先生和赖先生。”
“你们好,幸运儿。”虽然看着就不是好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范熟还是伸手和他们礼节性的握手。
握手完毕,范熟直接坐在了殷、赖先生对面,王多鱼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手插在兜里拘谨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