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吾心吾行澄澈如镜，所行所为皆是本心！

“好一个燃灯！不愧是在万古之前，不顾自身面皮，屈身于元始之下又背离而出，背道入佛成就自身的无耻之徒。”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要不是我深知尔等的无耻，几乎要被说动，连自身意念都没有办法把握了！”

叶元在之前的时候，听着自己门下弟子和燃灯的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并没有开口插话，直到现在，燃灯连“杀戮只是为了天地苍生忍痛而行”这种无耻言论都说出来了，这才缓缓开口。

叶元的声音并不算大。

可是的如今，众人的气势都被燃灯压制，燃灯一个人的声音响彻天地的时候，叶元这并不算大的音量，仍旧有着超乎寻常的穿透力。

也就是在叶元开口的这一句，燃灯的脸色直接变了。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叶元这下可好，直接就把燃灯这个如今尊为灵山过去古佛的存在底细，揭了个底朝天。

燃灯当年也是紫霄宫中鸿钧法驾之前，三千大能之一，后来元始成道，他不顾自身身份，拜入元始门下，成为阐教副教主。

而在封神大战之后，燃灯又是背离阐教，投奔到佛门，成就燃灯古佛尊位。

这等涉及到大能的隐秘，当年的存在或许知晓，但万古之下，这真相早已经被蒙蔽遮掩，不为世人所知。

叶元现在一开口，就让燃灯有些破防。

于是燃灯那本来高亢激昂的气势，当即就有些低落。

“什么？燃灯古佛竟然有这种往事？”

“屈身侍奉？背道入佛？”

“如此行为，岂不是无耻至极？”

战场众人听到了叶元的话语，一瞬间都是十分震惊，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他们看着燃灯此刻的表现，又感觉叶元说的可能是真的，心思当即动摇起来。

“叶元！！”

燃灯被揭穿老底，这时候面皮全无，怒火涌之下，整个庄严宝相直接裂开，一张脸涨的通红。

“呵！”

面对燃灯愤怒，叶元怡然不惧。

不但不惧，更是越众而出，走到了所有方寸山弟子面前。

“燃灯，只是几句实话，你就难以忍受了吗？如此，你还怎么能够像之前那样，大义凛然的斥责于我？”

叶元看着燃灯，声音到现在也还不算高，更没有要直接怒喝什么的意思。

但他越是这种姿态，就越是显露出一种从容不迫。

要说压力，现在叶元单独一个站在这里，比之前诸多灵台方寸山弟子加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贬斥的时候，对三方联军造成的压力，更要巨大百倍。

燃灯看着这样的叶元，一时间有些后悔。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和他们争论什么，直接动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后悔之余，燃灯的心里面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说什么都已经是晚了。

就算是燃灯自己不想继续和灵台方寸山一方，不想和叶元继续辩论下去，那都完全不行。

大义，也许不会关乎一场战斗的胜败，却会对佛门、道门、天庭的统治造成许多动摇，到那时候，他燃灯剿灭叶元的一场大胜，恐怕都不够抵消诸位至尊怒火的。

“你……”

心里面转动种种后悔、迟疑之类的念头，燃灯却知道自己不能放任叶元继续胡说，张口就要喝止。

可惜，他能够喝止住旁人，却不可能威慑到叶元。

面对燃灯这急切之间的张嘴，叶元反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如果事情不曾发生过，你燃灯只需要随意开口，就以断然否认，为何在这时候有所迟疑？”

“难道是你自己也知道，这种行为，根本见不得人吗？”

叶元看着燃灯，慢慢说道。

“我……”

燃灯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嗡嗡嗡……

在燃灯背后，许多夹杂不清的议论声音响起。

而在他的前面，灵台方寸山一众弟子，更是毫不客气的哄笑出声，一个个看着燃灯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鄙夷和藐视。

还燃灯古佛呢，这样无耻的存在，也配在万众之前，趾高气昂指点江山？

燃灯哑口无言，他边孔宣这时候扫了一眼，忽然站出来说道：

“叶元，你开口就是指斥燃灯无耻，然而即便是燃灯古佛无耻，也不能表明你就不是动乱天下的邪魔！”

孔宣这句话说出来，乍一听没有什么毛病，但仔细想想，这分明就是直接把燃灯定在了耻辱柱。

本来众人对于叶元的话，只是将信将疑的状态，被孔宣这样一说之后，无疑是表明，燃灯真的就是叶元口中所说的那般无耻。

一瞬间，众人看向燃灯的目光更显得古怪。

燃灯站在孔宣的边，听到他这样一句话之后，几乎要忍不住一口老血直接吐出来。

仓促之间，燃灯根本分不清楚，孔宣这到底是在帮自己解围，还是在趁机践踏自己。

“说得不错。”

叶元很是赞赏的看了孔宣一眼，就像是在表扬他出来说这句话也多么及时一样：

“燃灯无耻，不代表我是正确的，但我和你们不同，我并不想张扬自己有多么的光明伟岸。”

“吾心吾行澄澈如镜，所行所为皆是本心！至于孰是孰非，天下苍生自然有所共论，我绝不会强迫分毫，狡辩分毫。”

“而你等佛门、道门、天庭开口闭口就是为了天下苍生，结果做事毫无顾忌，杀戮从不收敛，如此行为，斥责我是邪魔外道，岂不可笑？”

“要说邪魔，谁是邪魔？谁更像邪魔？今日我等不论大道是非，只为制止尔等对苍生无端杀戮！”

叶元淡淡说着，甚至连最后都是用一个疑问的语句，这是在问。

问天地苍生，让苍生自己做出一个评判。

当然此刻天地苍生并不能听到叶元的话语，只有三方联军和方寸山下可以。

所以只在叶元的话语之下，所有方寸山弟子已经是呐喊起来：

“追随叶师，为万世开太平！”

“竟敢扰乱我等对叶师之心，找死！！！”

“除魔卫道就在今日！诸位同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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