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庞德连呼散了吧,这些士兵很快就走了。
庞德也是见惯了厮杀之人,对于这些丝毫也不惧怕,而且面对于这些,他也有他的打算。
正在他翻来覆去观察人头之时,在人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书信,仔细观看,还可以辨认明白,虽然上面染红了鲜血。
庞德取过蜡烛,仔细观看辩认,只见这是关羽写的手书。
其信略曰“闻将军四世三公,公出身名门世家,后随马超父子,建功立业无数。现投魏王,不知前途几何?现今有于禁小人,嫉妒贤才,不可容物,并罗列莫须有言词,杜撰罪状,欲献予魏王,铲除异己,我实不忍你受到陷害,忠良蒙羞,因此为之,此人我已斩之!他日,战场上相碰,各为其主,必不会手下留情,切记切记!”
庞德看罢,叹曰“关云长,真英雄也!于禁,真小人也!”并焚烧书信,一面使人将人头献上魏王。
在另外一方面,曹孟德知道了于禁死的消息,又看到了人头顿时大惊失色,说道“于禁随我多年,他的死让我十分不安。”
贾诩趁机说道“庞德大胆,此罪实乃十恶不赦也,将于禁人头献于主公,意在谋反!”
如果说是以前的曹孟德尚且有可能相信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的曹孟德绝对是不相信的。
曹孟德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非也!庞德是什么人,我最明白,如今马超已死,马腾亦死,我是他最后效忠的人,若有人胆再议庞德造反!立斩之!”
贾诩见曹孟德如此说道,语气又是如此坚持,随即不肯多言。
有陈宫来到,曹孟德令召入陈宫,陈宫步入大堂,参拜毕。
曹孟德说道“公台为何而来?”
陈宫说道“我来贺喜主公晋升魏王。”
曹孟德哈哈大笑“公台终于想通了,昔日我斩吕布,只因吕布乃反复无常之人,还请公台可以理解我。既来之,当有功论赏!”
陈宫踱步说道“此言差矣,我非为名利爵位而来,只为效忠主公而来。我不能不承认你比刘玄德强了三百倍,你比孙权强了三百倍,曹孟德,大丈夫也!”
曹孟德说道“照这样说,我是应该感谢你了。”
“不知道公台有何妙计教我?”
陈宫侃侃而谈说道“庞德与关羽对抗,可谓是旗鼓相当,难分伯仲,关羽以仁义立名,庞德以武艺超群。今二员大将一分高下,有惺惺相惜之意,望主公深察。”
曹孟德说道“不知有何妙计?”
陈宫说道“可遣使于庞德,说只解樊城之危即可,杀不杀关羽无所谓。”
诸葛亮出列说道“公台之言,正合我意。那刘备令关羽进攻樊城,实乃因主公要助孙权取荆州,许士金为让曹仁闻风丧胆才设的计谋,令主公掣肘!”
“我当以何对之。”曹孟德说道。
“遣能言善辩之人,前往东吴,说以利害,劝服孙权攻打荆州,特此遣使,若孙权不允,主公便再下江南,扫灭东吴!以主公之威武,何愁战无不胜!”
曹孟德大喜,一面派陈宫起行,劝孙权动兵,一面令满宠去樊城,见庞德。
庞德见满宠,满宠以曹孟德手书献庞德,说道“魏王知关羽文武双全,非等闲之辈,令能杀则杀,杀不了只解樊城之危即可,劝君思之。”
庞德接过书信,其书略曰“孤闻将军于关羽大战三百回合未分胜负,已知关羽非等闲之辈,君受吾思,本当誓死效犬马之劳,孤视汝为左膀右臂,不忍君有失,死于樊城之外,能取胜则取,无法胜之可避其锋,孤当御驾亲征,亲灭刘备。”
庞德读罢书信,早已经湿了眼眶,乃谓满宠说道“汝当回去,言明我意,改日,我当与关羽决一雌雄,决不空手而归!”
满宠劝言,庞德心意已决,要与关羽死战!
陈宫来到了东吴秣陵,巡江士兵告知孙权,孙权正在议事,急召众人议说“樊城危急,曹仁未出师,已被关羽挡在了家门口,刘备这招技高一等,孤王不可及也!各位试猜之,曹操令陈宫来此,所为何也?”
诸官皆曰“为求救兵而来!”
时孙权哈哈大笑。
孙权命召入,陈宫见到了孙权说道“孙将军别来无恙。”
下方有人斥曰“我主为王也!”
陈宫说道“为王也当不了几天了。”
孙权甚是不悦,说道“你为何而来?”
陈宫说道“为救东吴而来。”
孙权拍案而起,斥曰“大胆!曹仁兵败,分明是求助孤发兵而来!”
“我笑吴侯大难临头,刀斧加身,尚且不自知也!我主有雄师百万,转眼扫灭江南,何须汝救,即使是灭掉东吴尚不费吹灰之力!”陈宫大笑。
孙权大怒“汝来东吴即为自取灭亡乎?在孤面前,出此不利之言,我当杀之。”令将陈宫斩之。
士兵走上,要押陈宫,陈宫临危不乱,哈哈大笑,大笑不止“大丈夫死则死也,我笑东吴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也!”遂推开士卒,自行走出。
张昭急急出列,“公台且慢!”转身对吴候说道“主公请三思,斩陈宫则曹孟德必兴兵来犯,纵使陈宫十恶不赦,也应听陈宫一言再斩!”
孙权挥袖,斥退卫士,谓陈宫说道“我有何祸?请先生试言之,其言不通,请先生试剑,吾宝剑新铸,尚未见血!”
陈宫说道“魏王约吴候共会于荆州,助东吴取荆州,本乃好意,吴候则瞻前顾后,疑神疑鬼,疑我主有杀将军之意,我主令曹仁引兵于荆州,刘玄德先知,决定令关羽给我主个下马威,吴候却在幸灾乐祸,拒不发兵,若关羽扫平曹仁,占领樊城,回师之后,必发怒东吴,试问吴候,关将军之勇,东吴有抵挡之人乎?”
“我主是魏王,拥有百万大军,即使是失了樊城,我主也足以自保,诸侯之中,我主之兵力最为雄厚,吴候不听吾言,不怕东吴毁于一旦乎?千古基业不存,吴候亦愧对孙氏祖宗,将为亡国之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