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瓷指了指自己,“当然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我还故意吃你豆腐。”
她又不是什么痴女。
宋瓷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嗯挺好看一男的。
尤其是睫毛和嘴唇,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要去触摸的冲动。
意识到自已的想法有点猥琐,宋瓷的耳朵一下又烧了起来。
“就你这眼神,连自己也不相信吧?莫不是以强行”男人轻勾的唇角,透着那么一点嘲弄。
“我我,我哪里有什么眼神啊,是你的有问题才看别人有问题吧,强行大哥,这么自恋没必要吧?”
因样貌带来的一点滤镜,像个泡沫,砰的一下在宋瓷面前碎掉了。
“倒是你,你这样说一个小姑娘,合适吗?”宋瓷抬着下巴,一副她没有错的表情。
秦湛好看的眉心微蹙了一下,低头笑了,“如果没有,就当我没说。”
“什,什么,就当你没说啊,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你应该,应该跟我道歉。”宋瓷结结巴巴的。
“道歉?”秦湛笑的越发恣意和让人猜不透。
被笑的脸越来越红的宋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进退两难:“你,你不打算道歉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道歉?”男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望向宋瓷的眼睛,“我好心没让你摔倒,你的手却抓在了不该抓的地方,要道歉也是你道歉。”
“你,你你是不是个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问问你的右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宋瓷张了张唇,不甘心的咽下走到嘴边的话,“流氓。”
扔下两个字,宋瓷准备开溜。
她清楚的很,留下来,她也不会赚到半点便宜,反而让人赚了便宜。
她下楼,唐深上楼,在狭窄的楼梯上冤家相逢,真的就是格外眼红。
“麻烦你让开。”宋瓷冷冷开口。
“要让也是你让吧,我再有两步台阶就上来了。”唐深微抬的眸子,氲着怒气。
宋瓷抱着胳膊,就那么俯视着他,语调讥讽:“像你这种不绅士的男人,也就只配安宛宛那种女人。”
唐深搞不懂宋瓷为什么又把他跟安宛宛绕到了一起,心中恼怒:“你知道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多么让人厌恶吗?好歹,她也跟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这样欺负一个可怜人,有意思吗?”
“她可怜,你又知道了?唐深,我真怀疑你的眼睛是不是被狗吃了。”
唐深的火气有些压不住了,这个死女人,真的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宋瓷,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只会欺负小姑娘?”这话,宋瓷是说给甲板上的那个男人听的。
果然,宋瓷的头顶上低沉的男声缓缓响起:“深爷何必跟个小姑娘斗气,显得多不绅士。”
宋瓷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看向唐深:“女士优先,懂不懂。”
“你”
宋瓷强行推了一把唐深,负手走下楼梯,原来,欺负唐深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怪不得,前世,唐深会那样的欺负她。
小插曲过后,宋瓷深准备再去找安宛宛,这个女人指不定躲在哪里憋坏水,宋瓷几乎找遍了角角落落,也没有找到她。
悻悻的,她准备重新回到了老太太那里,只要她看住唐钡,任安宛宛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怎样。
只是她这步子还没开始迈,只听见有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好了,出事了。”
“三少爷,掉进海里了,快救命啊。”
宋瓷的心口被猛的攥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不顾一切的往甲板上跑,前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分秒不差,甲板上的呼救声,救援的人都乱成一团。
夜里,哪怕有最亮的探照灯,海上依然是一片漆黑,波涛暗涌。
这邮轮又高
宋瓷是第一个冲到唐钡出事的地方的,这里竟然空无一人,坏了,中计了。
前世,安宛宛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果然,趴在栏杆上紧张的往海面张望的宋瓷,被紧随她其后出现的安宛宛,指认成了凶手。
“阿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钡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们,今天可是他们的生日啊。”
安宛宛脸上的震惊和痛惜,让随后赶来围观的客人,对她的指认,深信不疑。
“安宛宛,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伤害他们,明明是你,你是不是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把你做的事情,陷害给我?”宋瓷瞪着安宛宛。
“阿瓷,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是我亲眼看到的,这能有假吗?”
安宛宛义正言辞,所有的宾客都像看凶手一般的看着宋瓷,让她大为光火:“我没有,要是大家都不相信”
宋瓷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女人的声音犀利的飘了过来:“我也看到了,是宋瓷没错。”
说话女人是唐深的大姑唐欣。
唐欣是唐家人,既然唐家人都说话了,这凶手自然就被直接认定为是宋瓷。
“欣姐。”安宛宛走到唐欣的身侧,轻轻的挽起了她的胳膊,一脸的讨好,“宋瓷不承认是她把唐钡推下了海,这事你得做主啊。”
唐欣轻抬了下眼皮,睨了宋瓷一眼,“还是叫警察吧,相信警察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断的。”
“等一下。”宋瓷满腔的怒火,“叫警察可以,但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免得一会儿打自己的脸。”
唐欣上前一步,冷眼睨着宋瓷:“做了错事还死不悔改,不交给警察,还等你自己去自首吗?”
“我根本没有做,为什么要自首,倒是你,唐欣,你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侄子?”
前世,唐欣指认宋瓷是凶手时,她一脸懵逼,只顾着难过和为自己辩解,现在冷静下来,这事情,哪是误会那么简单。
唐欣是当年老太太领养的孩子,而安宛宛在宋家这处屋檐下也生活了十年,都是寄人篱下,都是忍气吞声,是很容易产生共情的。
且不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单纯这个身份而言,她们能达成在某件事上的共识,也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