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什么干爹,我没得干爹啊!”
罗波英虽然全身直颤栗,但眼珠子一转的时候间,还是很无辜地叫道。
“是嘛!”
韩大聪又撩弄一根钢针,脸涌现出野兽般的微笑,“我问一下哈这针要戳到眼睛里,会不会从后脑勺穿过来?”
“你狗蛋的虽可怕,我不相信你狗蛋的敢这么做!”
“你狗蛋的要是害了我,一定会受到法律惩罚的,你晓不晓得你在干什么!”
罗波英一下子哭了,眼泪鼻涕一块飚出来,“亚男,你是警察啊,快救我!”
“你个狗入的,现在晓得法律了?”
“那你毒害我小姨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
“我平生最恨是那种,自己都不遵守的法律,却认为别人一定得遵守。这凭什么?”
韩大聪摆摆手,示意周亚男不要插手自己,继续对罗波英说道,“如果你不这么说,我可能只是吓唬你。”
“你现在这么说,我今天还非得先戏弄一下你眼睛,然后再慢慢审你!”
说完,韩大聪手指一弹。
罗波英一看不好,连忙伸手护住眼,手掌被戳穿,还好避让及时,眼睛没受伤。
但他还是崩溃了,哀嚎叫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一切都是那个老巫干的,我是被逼的!”
“哦?所有的事都是你干爸逼你干的?”韩大聪有意加重语气。
“对对对,都是他逼的”
被韩大聪这么折磨,罗波英哪敢不从?
当场他主动请缨,愿意带韩大聪去找他干爸,为民除害!
“哼,我承认你是很牛皮,但要跟我干爸,却还是不行!也好,我先现在带你去干爸那边,再让我干爸送你去见阎王!”
“周亚男,你竟然找野汉子来这么对付我,那别怪我等一刻儿直接对你下手了!”
罗波英心恶毒地计划,把自己的爱车也奉献出来。
周亚男已经对他腻烦极了,鄙夷地撇了他一眼后,把钥匙夺过来,发动了车子。
将近一小时后,汽车在一座废弃水厂门口停下,韩大聪一下车,嗅了嗅鼻子,凝重地说道:“好重的妖气。”
周亚男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干瞪眼,说了句:“这老巫不晓得在这里面干什么”
罗波英跟着下车后,探头探脑地说道:“我也不晓得,反正这些天他没事会过来,也不允许我进去看。”
“走,进去!”韩大聪一把揪住他衣领,拖着走。
三人一进厂房,看到水厂的车间,血海尸山,到处都是蛊虫的尸体。
而在房间正央,一个身穿黑袍的苍老老头披头散发正坐在地,双手伸进两个瓦罐里面,不晓得在干什么。
这老头满是皱纹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吓人的光泽那浓密的眉,满是酒刺窝高挺的鼻,更不像一个好人。
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婆。
他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一对眼珠子竟是布满血丝,看去通不辣红的,十分的诡异。
与此同时,他脸也涌现出一丝死灰之色,如同青面獠牙的魔鬼,夺人心魄。
韩大聪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哇的一声,扭过头想吐。
这特娘长得也太不像话了!他是没进化好的生命体,转基因的外星人。
周亚男也定睛一看,见这男老巫身还有许多虫子来回爬动,也是头皮发麻,嗓子一痒。
太恶心了!乍一看很丑,仔细一看更丑!更尼玛诡异!
“干爸!救我,救我!”
要说罗波英不恶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当儿他却不得不露出热切之色,好像看到亲爸似的。
没得办法,谁让他是他唯一的救星呢?
“小狗东西,我讲过不准带人过来打搅我,你不听我的话,还巴望我救你?去死吧!”
却不想男老巫一点不顾父子之情,十分冷酷地说道。
“啊?”罗波英表情僵住了。
韩大聪一听,则是神情一动,然后笑了。
看这个样子,这男老巫正在修一门邪功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现在出手捣乱,不但能破坏了他的好事,也许还能必他走火入魔,要他的狗命!
于是韩大聪想都没想,手往下一伸,是一把钢针,朝男老巫甩过去。
他本是先出手的,但这老巫却是更快,话音才落,便是一声刺耳的口哨。
那些寄托在他身的蛊虫一下子变的疯狂了,朝他们快速飞来。
这种蛊虫摆明了要韩大聪之前弄死的那种要高级些,不但个头更大,全身还环绕着一股可见的戾气。
韩大聪见状,突兀抬起一脚,把罗波英踢飞出去老远。
接着韩大聪又一把拥抱住反应速度跟不来的周亚男,侧移出去,不让这些戾气沾染到身。
周亚男一声惊呼,能够感到韩大聪的手掌从后面穿过自己胳肢窝,又把自己胸前的隆起抓了个实实在在,又酥又痛!
不等她挣扎,不是有意的韩大聪主动松开她,同时一把钢针甩出,直袭男老巫。
“小养的去死吧!”男老巫可不敢让身子硬接钢针,脸涌现出一抹不情愿之色,迅速把插在罐子里的双手抽出来,刷刷刷往前乱抓,手臂竟形成了墙影。
韩大聪甩射的钢针,竟被他通通收进了手里!
他狞笑一声,双手展开,所有钢针叮当叮当叮当掉在了地。
“牛皮!”韩大聪见状,脸竟涌现出一抹遇到强敌后的兴奋之色。
下一刻,男老巫刮起一道劲风,冲到韩大聪身前,手如幻影,竟在空留下绿莹莹的轨迹,一看有剧毒!
他连连抓向韩大聪身要紧部位,韩大聪没得硬接,施展灵活的步法,竟然也能轻巧地全部避开。
韩大聪这一避让,站他身后才退后几步的周亚男眼皮一黑,看到这个男老巫冲到了自己跟前!
她平日里遇到的最难斗的,也不过拿bs的杀人犯,要是手有武器的话,倒也有胆子搏斗。
但这当儿遇到的男老巫,看去既恶心又难看,身围绕着的死灰颜色,又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哪里躲得了男老巫的攻击?
周亚男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儿,眼巴巴望着男老巫尖锐的指甲,抓向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