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眉毛一掀,有些难以相信地说道:“他伤的这么重,还能孤注一掷?”
“正是因为她伤势太重,才有可能孤注一掷。”
韩大聪认真地说道,“如果她只是受了一点伤,能够逃掉,那才不会拼命。”
“你说的有道理。”为了保险起见,王义再一次打给陈国栋,汇报了韩大聪的建议。
几分钟后,两辆车开到这里来,把周亚男一家人弄去,朝陈国栋安排好的医院送去。
虽然周亚男三人的昏迷,医院暂时无法治疗,但医院各种设施齐全,又派了人员保护,周亚男家里可是要合适安顿多了。
“这次是完全失算了,想不到这两个年轻人竟然也都这么厉害”
重伤而逃的老太婆走一路吐一路血,脸涌现出阴毒又后悔之色。
当他徒弟的金主,也是陈国栋正在打击的对象,通过各种关系联系到她时,立马告诉了她那两徒弟被韩大聪打败捉捕的事情。
另外这“金主”敌不过陈国栋,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既如此,他干脆把他所有资产全部作为酬劳,雇请这老太婆再次出手
是死,也得拉人陪葬不是?
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老太婆也算隐士高人,一般的钱根本打动不了她。
但这金主所给的酬劳,实在是太过丰厚,根本没法拒绝。
于是她来到了汉东市,根据金主提供的信息,抓获周亚男一家子。
有最轻松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
在她的估摸,韩大聪能够挫败他的两个徒弟,最大限量也徒弟更胜一筹罢了,怎么可能是身怀咒器的自己对手?
加捉到周亚男作为诱饵,完全可以随意揉捏这小家伙嘛!
她万万没得想到,韩如雪持有缥缈针,活生生对抗了她苦修多年的下诅咒威力!
如果不是这样,她自信笃定可以把韩大聪他们全部杀死。
“咳咳”
老太婆狂奔老远外去,又一次剧烈咳嗽,喷了一大口血。
韩如雪最后给她的那猛地,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已移位,受的伤非常严重。
之前韩大聪地煞针的碰撞,也没杀死她,虽然铁块咒器挡着,但也震得她全身差点散架了。
加后背枪,乃至下诅咒严重消耗精神,她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晕倒,已经算非常难得了。
“不行了,得先找个安全的藏身之所,不然真的要在有把握的地方出了问题了!”
老太婆深吸一口气,晃悠晃悠接着来小跑。
可才跑到路口,猛地涌出一群警察,在离他很远的地方,齐整整举枪瞄准她。
“不许动!”
“抱头,蹲下!”
“你被捕了,如若拒捕,地正法!”
“一群喽啰,也想捉我?”老太婆冷笑一声,毫不迟疑转身跑。
“开枪!”
砰砰砰!
一连串子弹响起的声音。
死亡威胁之下,这老太婆一时间速度又提到了巅峰状态,一眨眼隐没在黑暗。
他实际很想停下站住说一句:“我只是逃命,也没反抗啊,为什么真的开枪了?”
但这种情形下,他敢停下站住吗?
“三号小组,三号小组,目标正朝你们方向”
“目标拒捕,可地正法!”
“再重复一次,目标十分危险,不要靠近,只能远程射击!”
这边这群武警并没得盯紧追击,而是远远跟在老太婆后面,并通知另外一边,过来围剿。
不错,他们个人的力量和老太婆相之下很即使有枪在手,也都不是这老太婆对手。
但架不住人多啊!
面已经下了铁命令,倾全城武警之力,必须要捉住这个老太婆,捉不到活的,径直打死!
“难不成我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几分钟后,晓得已经被包围的老太婆又一次危险避开飞泻而来的子弹,藏在某个角落,大口大口喘气。
她眼前发黑,随时都会昏迷,虚弱的感觉如暴雨般直袭全身。
已经到了精衰力竭的地步,真的无法再接着来坚持了!
“在这里!”
“发现目标!”
不到三十秒,又出来一批人,十分眼尖地把她发现。
这老太婆如同丧家之狗,猛地一跳,忽然从一个窗口钻进一栋楼房。
这些人连忙把这栋房子团团包围,又同时其他人过来冲进去。
有人一脚踢开大门,跟着冲去,笃定不能让她再劫持人质。
“啊!”
不晓得是谁发出了凄惨的嚎叫,接着又是一群人愤怒的呵叱,下一秒,子弹的声音振聋发聩,鞭炮的声音大多了。
这老太婆半身是血地爬天台,忽然仰天大吼
“啊啊啊,是你们逼我的,那一起死吧!”
她从身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后,径直用尖锐的指甲朝自己胸口一划。
嗤!
鲜血喷洒的时候,老太婆胸口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然后她把瓶子里乌漆墨黑的药水灌进了伤口当。
当那些武警追到这儿的时候,正好望到她气势抬高,怪吼着从天台跳了下去。
她没跳楼自尽,而是一跳好几米,蹿房越脊,又如幻术一般,几下没得了人影。
一连串子弹,没能把她打。
她用bn的方法激起潜能,消耗生命,使自己猛地复原到顶峰状态。
这种做法的下场是,算她逃出去,也还是力尽而死,没法改变。
所以她这个时候并不会选择逃,而是去拉人陪葬!
“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受了重伤已经跑不动了吗?为什么一下子跑得这么快?”
“这还是人吗?”
这些武警一起目瞪口呆,因为这老太婆猛地跑得太快了!
当韩大聪把韩如雪和周亚男等人送到医院后,他自己稍微复原了一些精神,人也又一次变得有活力。
王义坐不住,要回陈国栋身边,谨防万一。
韩大聪想了想,却没得离开。
他不放心韩如雪,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视线范围。
周招弟的肩骨虽已复原,但还是被医生打绷带,挂在面前。
她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周亚男毫无作气的脸颊,禁不住又一次问道:“韩大哥,我姐的脸色看去好恐怖啊,她真的不会有事吗?”
韩大聪走过去,见周亚男脸色的确和死人没什么分别,而周长江夫妇却根本没这么严重。
“亚男的确危险了!”
韩大聪心里一沉,表面不动声色,安抚周招弟:“放心吧,等我妹妹醒过来,可以把他们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