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捉了吗?不捉我坐了。姑娘,你也坐,别紧张。”韩大聪打了个哈欠,拉着一脸无措的易梦一道,径直走到那个梦女士旁边坐下。
梦女士立马后退两步,一脸惊诧之色。
“那个,韩先生,您来这儿是?”一人小心谨慎地询问。
韩大聪正要说话,门外又飞来一道威严的声音:“都堵这门口干什么,不干活不做事啊!”
“张副局长!”
大家纷纷让开,然后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子一脸不高兴地走进来。
他目光落在梦女士脸,立时眼前一亮,立马挥手:“都外去!”
“是!”
这些警察齐整整跑了,其有人本想说点什么,却被其他人拉拽了一下,也没得解释韩大聪是谁,跟着离开。
那个小谢已经觉悟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个时候不溜,更待何时?
自然也是提着脚闪人。
转眼的时间,大家如躲避瘟神一样,完全消失,不知去向。
这张副局长笑呵呵地走到梦女士跟前,正要和她握手,一乜韩大聪和易梦,说道:“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要报案外面右转。记得把门带。”
梦女士苦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他挤眉弄眼。
可惜他根本没看到,见韩大聪装聋作哑,有些作气:“喂,叫你外去,听到没得?”
“你这人可不可以别在这唧唧歪歪?”韩大聪乜了他一眼,“你们聊你们的,我在这里等我要等的人,碍着你哪儿了?”
“呵,你竟然跟我这么说话?你晓不晓得我是谁?”
“我管你这肥肥是谁,一边去。”韩大聪一点都不给面子。
“你,你,你!来人,来人,给我把这人撵外去,这哪来的捣乱分子,那个放进来的?”张副局长大声嚷嚷。
如果是平时,他笃定是一呼百应。
可今天的话,大家都把韩大聪给认出来,那么算他这么大声,外面那些人也还是装聋作哑,不敢过来找罪受。
吹牛皮,这韩大聪连正的都不甩,还怕你一个副的?
其一个和费局长关系近一点的警察,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了局长办公室,把韩大聪光临的事情汇报给他听。
“什么,姓韩的跑这儿来了?怎么不早报告!”
费明费局长本在闭目养神,一听汇报,触电般站起来。
他疾步朝外走,却又轻咳一声,把步子放慢,显得不慌不忙。
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可不能表现得太殷情,省得被手底下人把自己看轻了。
而且这一刻姓张的在和韩大聪“交流”,也许还会发生点脍炙人口的事情。
太早过去的话,有什么意思?
“哎?这什么情况,为什么没得人过来?”张副局长又喊了几声,竟都无人答应,这让他很是愕然,这些人耳朵都聋了?还是说反了天,都不听命令指挥了?
终于,他发现梦女士挤眉弄眼的表情,不由眉毛一掀。
再看韩大聪一脸厌烦,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的做派
“这人应该不是呆子,明晓得我身份还这么肆无忌惮,如此底气,难不成他有很大的来头?一点不像啊”张副局长心惊讶,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来找人的,不是被审问的。”韩大聪眼也不抬地说道。
“那你找谁?”
“那个你大,找那个。哎,他怎么还没来,要不你帮忙去喊一下。”韩大聪指派着道。
“原来你是找费局!”张副局长恍然,脸色又一次冷了下来。
看韩大聪这么年轻,又是生面孔,他本能又觉得,韩大聪也许是费明的什么亲眷。
虽说自己是副的,费明这正的低了一级,但自己站队的后台,未必费明小。
平日里即使是费明本人,也不能对自己这般无礼吧?
更别说他亲眷,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难不成这厮是得了费明的授意,故意来玩我的?哼,要真是这样,我今天要是弱了气势,那不是显得我多怕这姓费的!”
“作为一个年轻人,要找长辈,自己去见,而不是在这里干等着。”
张副局长立马拿出长辈的架势,一边教育,一边攥住韩大聪手腕,朝门外拖,“你家长辈在楼,自己过去!”
韩大聪丝毫不动,一把挣脱开他,说道:“谁和你说我是来找长辈的?可不可以别这么无聊!”
“你”
他这一挣脱,使得张副局长连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愤怒地难以抑制之下,他干脆一巴掌打过去,要替费明好好教训一下这晚辈。
“哎呀,跟我动手?”
韩大聪五根指头并在一块,好像鸟嘴一样,点在他手腕,使他手臂一麻,一时用不劲。
下一秒,韩大聪反手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砰的一声,粗苯的身体倒在地,使地面都似乎颤抖了一下。
他要不动手,韩大聪还和他说几句话,他这一先动手,韩大聪也不会有任何顾忌的了。
望着张副局长粗苯的身体干巴巴躺在地,梦女士嘴巴猛地张成鸡蛋形状
这人即使大有来头,也不能在这儿揍人吧?
他竟然真打了?
太神乎其神了!
“啊啊,气死我了!我今天真的要打死你!”
张副局长怒不可遏,也都不觉得疼,猛地跳了起来,十分麻溜地从腰的时候拔出了佩枪。
“啊,老张,别冲动!”费明刚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立马眼直了。
什么是耻大辱?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自己“心仪”的梦女士跟前,被一个毛头小子一巴掌打趴在地。
这是耻大辱!还有什么这个更耻大辱的?
张副局长从来没得想过,到了自己这个位置,还会有如此境遇!
极端愤怒之下,他真的差一点点扣动了扳机。
他两眼发红,一看到费明,更作气,拿枪的手抖个不停,恨之入骨地说道:“费局长,你他娘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