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聪挑眉,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体会其意味,随即笑道:“那,要不要跟我一块去玩啊?”
韩如雪平和的表情立马又变得冷淡,说道:“没兴趣。”
“那你跟孟卓爽一块玩吧。”
韩大聪似想到什么,把周亚男当初给他的那张卡拿出来一挥,“密码我没改,最后六位,想要什么随便买。”
韩如雪没得回答。
韩大聪又一次抬头,看着灯光下她消瘦的肩膀、没得丰富表情的面孔,心里一动,说道:“那我走了?”
韩如雪还是没得说话。
“看在有几天都不会在一起儿的份,叫我一声哥行不?”
“无聊。”
“好吧。”韩大聪哈哈一笑,走外去把门关。
他到楼下的时候,王义也已把车开到这里了。
于是立马车。
韩如雪一脚踏在阳台,算这么高的楼层摔下去挂了,她也没得丝毫害怕的样子。
清晨的风吹起韩如雪长长的头发,一丝鱼肚白射而来的太阳弱光,使她娇小的身子轮廓更加清晰。
她高高在俯视韩大聪所在那辆车,直到它看不见,这才近乎嘟哝了一个字
“哥!”
起床厕所的孟卓爽正打着哈欠,不经意一乜下,吓得差点尿喷,立马蹲在地,指着她惊呼:“喂,你干嘛啊,快下来啊!”
睡在边缘的蔡小小也被惊醒,猛地摔地。
“怎么了怎么了?”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韩如雪也已回到房间里,被孟卓爽一脸严肃地死死抱着。
“韩大聪呢,又走了吗?”蔡小小问道。
孟卓爽本要关照韩如雪,虽然功夫高,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以后还是别玩这种作死的举动,听到这话也都朝韩大聪房间乜了一眼,说道:“还真走了。”
“我饿了。我请客。”韩如雪拾起银行卡,这样说。
另一边,王义开车以最快速度赶到机场。
虽然没得预定机票,但他们根本不需要机票。
王义只是把他的通行证一亮,和韩大聪一块,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候机室,都不需要过安检,是这么拽。
清晨最早航班,韩大聪两人跟着一群人飞机。
“这玩意真的安全?我怎么觉得瘆得慌?”
韩大聪第一回坐飞机,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东瞅瞅西望望,又缩着脖子说道。
这可不是吹牛皮。
坐火车的话,如有事故,他还能跳下去逃命。
这飞机要是出事,那基本找马克思报道了。
这原人一般都较忌口,特别是一大清早。
听到韩大聪有天没日乌鸦嘴,周围的人禁不住投来犯恶的目光。
韩大聪也无所谓,登机后,趴在窗户朝外看,然后说道:“这窗户可不可以打开?”
“”王义捂脸,小声道:“可不可以不闹?”
终于,飞机起飞,韩大聪能感觉人在倾斜,耳朵里也似乎猛地塞进了空气,给堵了。
“真的飞了,这么大的铁块,竟然可以飞天,我真是想不通!”韩大聪隔着车窗,望着地面逐渐变远,一阵称。
以前在地,仰望天空,有飞机飞过,不觉得有什么。
要真的坐在飞机里面一块飞天,他才真正地觉得妙。
听着韩大聪连连惊叹,王义径直装死,闭着眼睛不理他。
他也已预料到接下来几天,韩大聪笃定会变着法“折磨”自己。
跟这家伙在一块儿,可真是悲剧。
当今社会,交通四通达,收集了全国各地的针灸大师材料,要去一个个寻找,实际并不是什么难事。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也几小时而已,可真是方便。
当韩大聪下飞机后,踏着陌生的土地,一时间感到好好玩。
“要是自己也能飞,该有多好?”韩大聪这样憧憬。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韩大聪天天坐飞机,从开始的好风趣,到期的没得感觉,再到后期的犯恶想吐,虽然不要花钱,但也还是煎熬啊!
跑过一座又一座城市,根据名单,一家一户的找人,又去各大医院晃悠一圈。
韩大聪也不问不打搅,手捏地煞针在这些人身边站一刻儿,然后走,干脆利索。
自然,有时候也会让王义亮出他官方身份,再把名单递给某医生看,问他除了名单的人以外,是否还认得其他针灸医生。
答案要么是没得,要么是一些平常医生,并没得韩大聪想要的答案。
一一排除完毕,名单画满了勾勾。
韩大聪和王义对视一眼,默默没得话说。
“陈记跟我说新的名单又下来了,我们这是回去拿,还是让人传真过来?”王义问道。
“回去,休息一天。”韩大聪抹了抹风尘仆仆的脸。
“也好。”王义没得意见,的确很累啊。
两人再次奔回机场,看到个把小时后有通朝汉东的航班,对工作人员打声招呼预定座位,然后去找地方吃饭。
快到点儿的时候,他们又回到机场。
“什么,预留给我们的位置被旁人占了?”韩大聪看着这个工作人员。
这工作人员一脸苦笑,搓着手尴尬说道:“真是抱歉,由于工作的疏忽,没能妥善安排好座位。要不,委屈两位去经济舱?那边还有两个座位”
王义眉头一皱,说道:“我看不是工作疏忽,而是有人走了人情打过招呼了吧?可以说一下是谁吗?”
他只是亮了通行证,并没得径直说自己是陈国栋身边的人。
他那个相对低级别的通行证,如果有更为强大的人要坐头等舱,刚好头等舱位置又不够的话,自然很容易把他给挤下去。
“这个乘客的个人信息,根据规定是必须保密的。”工作人员小心谨慎地说道。
对于他来说,双方都是他惹不起的,夹在间,他也倍感无可奈何。
王义倒也理解他的难处,对韩大聪说道:“你看?”
韩大聪不在意地说道:“占占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