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半夜,韩大聪和王义会合。
王义早把小雅她师父的有关资料发给了陈国栋,手也有备份,打开给韩大聪看。
“耶,怎么是个女的?”韩大聪惊诧地说道。
他提前也没问小雅那小丫头,一看照片是一个长头发挽起被一根簪子固定的圆下巴女人,很是意外。
再看资料记录的年龄,竟才二十九岁,而且还是未婚。
名叫季晓茗。
这个名字,韩大聪以前得到的名单,根本没得。
“看起来这么像女人,名字怎么像个男人?”韩大聪端详着照片,看了好一刻儿,才啧着嘴巴说道。
王义一笑,把资料朝下拖,说道:“你看这里,她的身份应该是一名女和尚,哦,不对,女道士。嗯,她还没得出家,也可以称为是火居道士。”
“什么,亲妈没,还是个女道姑?”韩大聪眨了眨眼睛,“没出家的话还可以结婚吗?”
“这个,能自然是能的,怎么,你有想法?”王义看着他。
韩大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是对出家和没出家的分别感到好,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想法去揣测旁人呢?”
王义哈哈一笑,手指隔空点了点韩大聪鼻子,一副“你算了吧”的样子。
韩大聪接着看资料,才晓得这个叫季晓茗的道姑,救人的方法是给人喝什么“神水”,或者是念咒语,看去纯属神棍那一套,怪不得没得把她的身份归类到医生范畴内了。
王义说道:“根据我的猜想,她可能是不想给人晓得她懂医技,所以偷偷将人治好后,才用这种封建手法掩人耳目。”
先把人的病治好,再随便搞点什么水忽悠说是圣水,亦或者嘟嘟哝哝乱念几句,以此掩饰自己的高超医技
“她真想得出来!”韩大聪愤愤不平地说道,“等我找到她,不是得好好说她几句,怎么能做一个骗子?”
“找得到再说吧!”王义收起资料,选了个方向。
韩大聪拉着一直默然的韩如雪紧随其后。
当地的相关部门也已在陈国栋的请托下帮忙找人,韩大聪三人也好像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蹿。
转眼是一宿过去,没得头绪。
董阁辟那边也拨了不晓得多少次季晓茗的电话,还是关机。
韩大聪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拍头,找出鲁不饱他儿子鲁二顿的电话号码,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你们有办法把这个人找出来吗?”韩大聪问道。
“这我可不敢百分百,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等我好消息吧!”鲁二顿说道。
“你向谁求助呢?”王义随口问了句。
韩大聪挂掉电话,也随口答道:“一个玩忽职守的要饭的。”
“要饭的?”王义愣住。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警方定位季晓茗关机前的大致地点,也已到处找过了,没得。
找人打听,也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但最后线索还是断掉了。
季晓茗如同人间蒸发。
韩大聪的地煞针也没得任何感应。
“在哪里?在哪里?亲爱的大姐啊,你究竟在哪里?”
韩大聪一边走,一边迷茫四顾。
又是一天没得了,没得一点休息的韩大聪找个地方吃饭,刚吃了几口,电话又响了。
“什么?”韩大聪一接,立马站起来,嘴里的饭都喷了。
王义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料,然后他的电话也响了。
陈国栋亲自打来
陈红旗和周亚男生命忽然垂危,正在失去生机!
要死了!
形势也已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韩大聪立马没了吃饭的胃口,急得巴不得马飞起来。
“季晓茗,季晓茗,你出来,我看到你了!”
他把双手做喇叭状放到嘴前,然后大声喊道。
没得人回应。
他又取出手机,拨季晓茗的号码,还是关机。
打小到大,他从来没得像现在这样,这么期盼认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真的很想认得季晓茗,然后带她去汉东。
他真的不想周亚男这么无辜的死掉,自己却无计可施。
每过一刻儿,周招弟都会魂不附体地打电话过来
“韩大哥,找到了吗?”
“找到了没得?”
“韩大哥,求求你,再找找”
“呜呜呜,你骗我,你说过一定可以救活我姐姐”
周招弟在电话那头失声疼哭。
“对不起,我”
韩大聪一颗心沉下去,脸也呈现了对自己的失望之色。
为什么刚好这么巧,不见季晓茗这人?
难不成这会是天意?
韩大聪怅然若失。
难不成自己真的没得救活周亚男的能力?
韩如雪站在他后面,看着他的后脑勺,默默没得话。
正当她迟疑着伸出手,想要握住韩大聪宽慰一下时,韩大聪的电话又一次响起。
他机械地接听,本能说道:“对不起,我还没找到”
“喂,韩大聪,是我,鲁二顿。”
“鲁二顿?你打给我难不成有消息了?”韩大聪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说不是准确消息,但根据可靠情报,你说的这个人,有很大可能会在你们那边一个叫野姣谷的地方,那附近有个镇子叫漕运镇,当地人说她曾经有打听过野姣谷什么东西。”
“野姣谷?我晓得了,谢谢你啊,我先去找了!”韩大聪立马挂掉手机,把鲁二顿说的转述一遍。
王义联系陈国栋,陈国栋大喜之下,径直联系某军区,派架直升机过去带人,又拜托医院尽全力吊住陈红旗和周亚男的性命,等待韩大聪他们的好消息。
韩大聪三人找了辆车,直奔漕运镇,镇相关部门也很热情派了几个当地人,双方会合后一块朝野姣谷赶去。
“这是野姣谷?”
韩大聪瞪圆眼睛,站在一座悬崖边,望着层峦叠嶂的群山,云遮雾罩的峡谷,立马有种西天取经的感觉,天晓得这山沟沟里有没得藏着白骨精。
这么大的地方,这么昌盛的树林,怎么找啊真是?
“季晓茗?季晓茗,听得见吗?”韩大聪想不到别的好主意,只得干嚎,回声阵阵。
王义瀑布汗,禁不住说道:“这样是不行的,喊一声都能找到人,哪会那么简单?而且即使她听到了,也叫打草惊蛇,说不定反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