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骨折的话,回头送医院能接去,较简单。
彻底砍断的话,以如今的医疗技术,也是有一定几率接去的。
但用屁股想也晓得,邵再峰这里所说的“断”,笃定是接不去的那种。
根据这两个老人的想法,只是骨折当然最好啦。
但是邵再峰会肯吗?
不考虑他同不肯,徐德满都想试试。
于是他堆出一丝笑容,小心谨慎地说道:“要不骨折,怎么样?”
邵再峰的笑容一顿,缓缓约束,变得毫无表情。
徐德满心里立马一咯噔,笑容也变得哭还难堪。
章春州也是手指一抖,偷偷后悔,应该说砍断才对!
手被砍断,总小命不保好的多!
“老人家,你不讲究啊!”邵再峰摇摇头,展现失望之色,“真的不讲究。”
“峰少,我”徐德满准备马改口。
邵再峰身子朝后面靠椅一靠,那s站他身后,看着现在的情景立马伸出青葱手指,帮他按揉太阳穴。
邵再峰眯着眼睛,当先说道:“不用说了,两位请回吧。”
徐德满和章春州同时站起来,打躬作揖,先后陪笑。
“峰少,求你赏我们老脸一点薄面,饶过他这一回好不好?”
“我们再商议商议嘛,只要峰少您饶过阿辉这一回,以后有需得着江州商会的地方,我们一定效劳!”
“抱歉,我不与不讲究的人多费口舌,所以最终再说一遍,两位请回。”邵再峰一点不给面子,的回应。
徐德满和章春州两章老脸热燥燥的,感受到直白的侮蔑。
他们是江州商会的名誉董事,那平日里也算位高权重,在阿辉所在的圈子里影响很大。
地位尊崇的他们,平常哪需要低三下四地仰他人鼻息?
然而这邵再峰的确吃罪不起。
只能忍!
“峰少”
他们企图做出最终的努力。
“住嘴!”邵再峰睁大眼睛,凶狠地盯着他们两人。
徐德满和章春州缄口不言,一时大气不敢出一下。
站在他们两人身后的那几个小青年,都咬紧了牙关,拳头紧攥。
他们也已到了没得办法忍受的边缘。
这个喊邵再峰的,着实是太张狂了。
气氛坠入死寂,足足过了十余秒,邵再峰才又一笑,说道:“抱歉,我这一夜没得睡,心情有点不好,两位老人家不要朝心里去。”
“岂敢,岂敢”
“你们真的下定决心要替这个阿辉求情?”
“是”
“这样啊!”邵再峰拨开s的手,坐直后目光下移,落在自己桌前的茶杯面,手指也放桌子点了点。
徐德满和章春州脸色猛地变得通红,身子也都轻微的发抖。
然而,不晓得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铁了心想保住阿辉。
于是他们齐整整跪下,徐德满缓缓伸手,端起了邵再峰跟前的茶杯。
“徐老!章老!”
他们身后的那几个小青年眼珠子都差一嘎嘎掉下来,然后是难以接受,愤恨地看向邵再峰。
“姓邵的,你”
“住嘴!都跟我一块跪下!”章春州立马回头,冷冷地说道。
他在邵再峰跟前点头哈腰,但在这些小青年跟前,倒是虎虎生威。
这几个小青年不敢违逆,全都心有不甘地跪了下去,一声不响。
徐德满没得回头,也没得在意任何不要的,而是一脸严肃,十分专注地把茶杯举到头顶,对邵再峰恭恭敬敬地说道:“峰少,求您了!”
“哈哈,风趣,风趣。”邵再峰伸手接过杯子,笑着点点头。
然后他把仍然滚烫的茶水,重重泼在了徐德满一章老脸。
嗤
汤水与皮肤接触,立马升腾起一股白烟。
“啊!”徐德满双手捂脸,凄厉惨叫。
章春州脸色大变,腾的一下站起来。
他身后的那几个小青年也都立马站起,冲向邵再峰。
“我他娘杀了你!”
砰!
有人开了一枪,立马崩翻一个,其他人也全都定格在原地,不敢再进。
邵再峰的一干手下走里来,冷漠地把章春州他们包围。
徐德满躺在地,全身颤抖。
“真是一场好戏啊!”邵再峰站起来,脸的笑容变得有些疯狂,前踢了徐德满一脚,“我都说了喊你们滚,你们还叽叽喳喳干啊?真以为你们年纪大,我不打你们了,是吗?”
“你太过分了!”有人红着眼睛嘶吼。
“你能奈我何?”邵再峰看不起地说道。
“一个小青年,对没得一点威胁的老人,做出这种事情,的确很过分啊!”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邵再峰脸笑容一僵,回头一声怒吼:“谁他娘还敢在我跟前瞎哔哔?”
鲁二顿走出来,说道:“你敢在我跟前哔哔?”
邵再峰一愣,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孟卓爽脸,然后又盯着他,说道:“你是谁,怎么里来的,你一个?”
“怎么你也问我是不是一个?怎么都这么看不起我?”鲁二顿一脸不解,随即展现笑容,“我一个,怎么了?”
“呵”
邵再峰嘲笑,一挥手,“没得怎么,是你可以去死了!”
他手下立马举枪,要崩掉鲁二顿。
然而,鲁二顿动作更快,甩手的时候,是一枚鹌鹑蛋大小的钢珠撂外去。
虽然这钢柱飞射的力度,不如子弹,但只要能够打穿人的身体,那么它和子弹的分别意义,可以忽略不计。
本要开枪的这人,被洞穿了眉心,再也没得劲接着扣动扳机。
另外几个面如土色,连忙挡在邵再峰跟前,然后再企图做出反击。
不得不说,他们这番举动,表现出了浓烈的忠心。
然后他们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鲁二顿眼都没得眨一下,前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你”邵再峰眼珠子一缩,本能想要后退,却是被鲁二顿伸过来的手给薅住了衣领。
那个伺候他的s神情沉重,想都不想,探手去捉孟卓爽,企图作为人质。
鲁二顿头也不回,把手一甩。
他手沾了血的刀子,这么从这女人后颈穿通,血又溅了几滴在孟卓爽脸。
孟卓爽用劲闭了一下眼睛,连忙跳到一边。
从鲁二顿出现,到邵再峰被抓获,前后也十几秒,局势猛地发生了最根本的扭转。
惊骇,无可遏制地从邵再峰体内滋生。
他两眼圆睁,牢牢盯着鲁二顿,看着鲁二顿把沾血的手在自己衣服擦拭,然后颤声发问:“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