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手下面见真章。
这谁高谁低,要打过才晓得。
没得打过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褚楠修能看出韩大聪很强,但在动手之后,才晓得,原来这厮会这么强!
光是第一拳对轰,就震得褚楠修气血翻滚,差一嘎嘎喷出一口老血。
而后一脚,又被韩大聪反踢到头顶上,致使下面空门大开,死神的气息已然到了鼻前。
关键时刻,褚楠修的心态倒也够强悍的。
竟仍保持着冷静,手掌拍出,正好打中飞起的泥沙,使其朝韩大聪的面门打去,企图以此干扰韩大聪视线。
同时他单脚用劲一撑,使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飞离地面!
当一个人一刹那产生的速度,快过了另一个人下坠的速度。
那么这另一个人在这人跟前腾空跳跃,就无异于是找死。
飞起一脚这种动作,看上去潇洒,但在韩大聪这等档次高手眼里,却是破绽百出。
这褚楠修也深知这点,但也是逼得没得办法,仓促的时候,只能这么应对了!
泥沙袭面,韩大聪也大大方方的把眼一闭,同时心神凝于两耳,聆听褚楠修的一切动作。
他朝前推进的速度不减,双手交叠一拍,正好和褚楠修飞起的脚底板相抵。
一股大力袭击,使褚楠修加速后飞,人依旧在腾空。
韩大聪再进,双腿如同踏水无痕,在草坪上快速冒出。
褚楠修人未落地,韩大聪就又欺身上前,死亡阴影持续笼罩。
他一脸决然,腰身一拧,又换了一只脚,侧踢韩大聪太阳穴。
韩大聪没得睁眼,手一拦,格挡在褚楠修脚背上。
“唉”
惊鸿一瞥的时候,也不晓得是谁发出一声叹息。
然后褚楠斐就被韩大聪撞飞,一条腿已然变得畸形,被韩大聪给打断了骨头。
大家都晓得,韩大聪这是手下留情了。
要他肯的话,完全可以打断褚楠斐的腰,以至径直杀掉。
砰!
褚楠斐重重摔倒在地,又滚了几滚。
“楠哥!”
和他一块来的那几个脸色剧变,大呼一声后,竟然没得围过去扶褚楠斐,而是嗖的一下,把韩大聪包围。
“敢下此毒手,我要你的命!”
“你去死!”
他们选择了围攻,拳脚袭向韩大聪四面方。
“住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
“无耻啊!”
鸿飞等几个看不下去了,立马上前阻止。
韩大聪哈哈一笑,根本没得把这些人放眼里,只是一个简单的斜撞肩靠。
立马就有一人被撞飞外去一大截,浑身如散架一般。
韩大聪也借此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子,回头的时候,一手十指并拢,手背重重锤击在另一人身上,咔嚓一声,使其倒在地上。
紧接着一脚直踢,踹中一人下巴,毫不停歇,又是一记勾拳
“我打!”
虽然是前后打飞几人,但从视觉角度看,就像是同时把几人打飞。
加上鸿飞几个帮忙制伏剩下的,一眨眼趾高气扬的褚楠修等几个就都趴在了地上。
韩大聪掸了掸手掌,走到抗争爬起来的褚楠修跟前,说道:“要磕头了吗?”
“”
褚楠修本来苍白的脸色顿然涨得通红。
腿骨断了,并不严重,还可以医好,输了就输了,以后卷土重来就是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可是这要真下跪磕头的话,可就不是以后战胜韩大聪再逼迫韩大聪把头磕回来就能弥补算了的。
褚楠修真的不想磕。
一上来说输了磕头,也就是出于一种自信,认为自己不可能输才脱口而出的冲动。
但是,作为一个武者,又是军人,哪能说话不算数?
说好了要磕头,那就必须得磕啊!
换做一个普通人,脚都断了,笃定是爬不起来,得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让担架来抬。
褚楠修名字秀气,但也是个铁汉子,愣是站起来,并把断掉的那只脚用劲一掰,一声闷哼中,使其复原成正常的角度。
冷汗涔涔的时候,他缓缓跪在了韩大聪跟前。
韩大聪不拘小节地受了,没得任何避让的意思。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承诺付出代价,韩大聪能手下留情即使不错了。
他如果比褚楠修弱,这个时候估摸着更惨。
之前都不认得,却被打上门来,何其无辜?
凭什么要当一个圣母去宽恕?
不但不会宽恕,韩大聪还会肆无忌惮,一脸调笑地说道:“磕头啊!”
“你别欺人太甚!”被打翻的那几个并没得失去意识,全都捂住被打伤的部位,翻身爬起,朝韩大聪怒目而视。
士可杀不可辱,这妈蛋的也太过分了,竟然这么逼迫他们的兄弟褚楠修!
在他们看来,这还是人吗?
“欺人太甚?呵”
韩大聪目光扫向他们,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好像你们也对我动了手是吧?既然这样,也都滚过来磕头!”
“要我们磕头?你做梦呢!”
“老子就不磕,有种杀了我啊!”
和几人接连叫嚣。
“你呢,磕不磕?”韩大聪盯着低头沉默的褚楠修。
“我磕!”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褚楠修当着所有的面,对韩大聪连磕三个头,把草坪装出一个浅浅的凹陷。
他那几个弟兄悲愤不已,上前要把他扶起来。
便在这个时候,韩大聪猛地一脚踹其中一人腿弯,使其不能自已跪了下去。
“你”
被韩大聪暗算,使另外几个都展现惊容。
韩大聪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踢倒两个,紧接着有人后退躲开,也被韩大聪追上,手掌一探,捉住他们头皮朝下一甩,使他们扑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韩大聪回头,捏住他们后颈,重新朝下一摁。
无论他们怎么抗争,都还是做出了磕头的动作。
不但这样,韩大聪接着下摁之下,他们的整张脸都死死贴着草坪,连呼吸都无以为继。
“嗯,嗯,嗯嗯嗯”
“放开他们两个!”正对着韩大聪下跪的那几个悍不畏死地冲了过去。
韩大聪啪的一耳帖子,打一人脸上,又用另一只手锁住另一个人的手腕一抖。
“啊!”这人手臂都扭出一个夸张的角度。
“住手!”
“放肆!”
接连两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就见几辆军车停在草坪边缘的公路上,有十几个人下车,朝这边疾步走来。
说话的正是他们的头头,两个四十十岁的男子。
两人一到,其中一人就把枪一拔,比着韩大聪就道:“你敢在我的地盘放肆?”
多年入伍的杀气,凝聚在一块,足以把一头野兽吓得寒颤。
陈红旗也都不由的咧了一下嘴,连忙鞠躬,说道:“冶叔叔,这都是误解,您”
“你住嘴!”对方一点不给陈红旗面子,虎目一翻,“这他娘也叫误解?我就看到有人在欺负我的兵!”
“我说,你不也是瞎子吧?”韩大聪没精打彩地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