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聪愣是憋着一口气,把他们全部杀掉,方才算了。
季晓茗带着周亚男一块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韩大聪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喘气。
韩大聪回头,冲她们俩笑了笑,本想说话,却是卫生球一翻,就这么晕死过去。
“韩大聪!”
周亚男惊呼,扑过去把他抱住,手忙脚乱。
她还以为他死了呢。
季晓茗给韩大聪把了一下脉,安慰道:“韩大聪只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有我在,不会真死掉的。”
“那你快救他吧!”周亚男急忙地说道。
“在这儿吗?”季晓茗看着她。
周亚男一愣,随即神情一阵变换。
隐隐约约已然听到有警车靠近的声音
刚才的b声音,以至枪声,不可能不打扰他们。
这才过多长时间?又有b事件!
有没得搞错?
可怜的警方,重新奔波。
同样是警员的周亚男这一回却是违背了平日的行为准则,一边企图把韩大聪抱起来,一边说道:“我们还是先走,不能让警员晓得我们在这儿”
只要让警员晓得是韩大聪撂的n,那之前炸死汪连杰等人的事儿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这可不能用防卫过当这个藉口来说事儿了。
笃定要受到法律的审判。
所以必须得先走。
季晓茗当然也不是迂腐之人,笑了笑,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抱不动的。”
她有功夫在身,把韩大聪扛起,轻而易举。
两人火速闪人,把这地儿的烂摊子甩给连忙赶来的警员们。
一到韩大聪家,韩如雪、董爱琳还有武古剌都跑了出来。
一看韩大聪身受重伤的样子,武古剌就转过头,展现一丝乐祸幸灾之色。
这妈蛋的也有今天!
活该啊!
“什么情况?”韩如雪毫无表情,冷冷地盯着周亚男,说道。
“现在没得时间解释,等我先帮韩大聪把内伤止住再说。过来帮我把他衣服脱了,嗯,裤子也要脱,全n。”
“”韩如雪没得动,而是回头就走。
武古剌听到这话,也脚底抹油,溜得极快。
“哎?”季晓茗一怔,随即又好气又发笑。
这韩大聪都养了一帮白眼狼啊,这重伤得只剩一口气了,都不拿实际上行动来关心一下吗?
“你来!”她对周亚男说道。
“我吗?”周亚男迟疑,“裤子真的也得脱?”
不是周亚男这个时候不紧张了,而是季晓茗的表现显得太有把握,给了她绝对强的信心。
“我来吧。”董爱琳倒是没得想那么多,只晓得自己作为韩大聪的“丫鬟”,帮忙服而已,算得了什么?
不就是男人的身体吗?还不敢看?
周亚男本想说“实际上我也可以”的,也就董爱琳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只是张张嘴,然后就外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季晓茗,见她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各种瓶瓶罐罐,脸上再一回涌现出一丝害怕之色。
“韩大聪,你可一定得撑住啊!”
快速,董爱琳就把韩大聪扒了个干净,小裤头倒是还留着。
她虽然不晓得医技,但也能看出韩大聪的确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
“竟然能把他打成这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高手干的?”她心想。
这个时候,她当然不晓得,实际上把韩大聪打成这样的那个人,功夫并没得想象中那么可怕。
只是韩大聪不躲不闪罢了。
虽说回风返火针包治百病,但对施针者的精神负荷很大。
韩大聪前胸后背都挨了打,里面到处是伤,只靠回风返火针就能把他治愈的话,估摸着季晓茗都“累”死了。
所以季晓茗只是用回风返火针帮他吊命,不让他立马死掉。
具体疗伤,还是得靠她本身的医技。
季晓茗医技高超,倒是神情自若。
如果换个人,即使手上有回风返火针这样奇妙的东西,且能掌控它,遇到这种状况,也只能干翻眼。
比如韩大聪拿着回风返火针,看到有人受了他这样的伤,那也还是只能眼巴巴看着他重伤不治。
这就是分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亚男和韩如雪都在外面站着,武古剌早跑去睡觉了。
房间里,季晓茗一心一意,一脸沉凝地施针,把淤血排出,再进行内部止血。
董爱琳站在旁边,时而目光闪现。
别不记得,韩大聪也算是间接害死她爸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季晓茗这样专注,一点不设防。
如果自己忽然下手暗算,再杀韩大聪,简直易如反掌。
那么要不要这么做呢?
韩大聪上一回和成大业大战一场,回来也是身受重伤。
当时他实际上就有提防董爱琳来着。
董爱琳心里也懂。
只是双方都很默契地一直没得说罢了。
这一回韩大聪想提防都来不及。
可以说这是他最不设防的时候。
应该下手为父报仇吗?
两个多小时后,季晓茗长长嘘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总算搞定了。”
她眼睑一抬,看向董爱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麻烦你可以叫她们里来了。”
说完,她就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给韩大聪盖上。
一直没得下手的董爱琳无声一叹,内心已然彻底放弃。
她外去把周亚男和韩如雪叫里来。
周亚男一里来,就问季晓茗:“也已没得事了吗?”
“只要他接下来一个月不再受伤,这条命是不会撂掉的。”
“那就好。”周亚男掸了掸胸口。
韩如雪看了韩大聪两眼,又盯着季晓茗:“这下可以说了?”
“你没得告诉她事情经过吗?”季晓茗问周亚男。
周亚男脸上涌现出一丝尴尬,摇了摇头。
她晓得,韩如雪对自己有意见,根本没得理睬自己的意思。
“好吧,就由我来说好了。”季晓茗摊手。
等到她把事情经过说完,韩如雪便道:“果然是这样。”
下一秒,她就猛地冲向周亚男,一把掐住周亚男脖子。
“一切都是因为你,他才差一嘎嘎死掉,你为什么不去死?”
周亚男一阵喘也就气来,神情也变得黯然。
“人家周亚男实际上也是受害者,还是别打打杀杀了,好吗?”季晓茗当和事佬,上前攥住韩如雪手腕,使她把手松开。
“我也不想的。”周亚男一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