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褚单戈身,韩大聪充分学到了一个俗语
瘦死骆驼马大。
褚单戈断了一条腿,还身受重伤,都能差一嘎嘎把韩大聪给杀了。
罡境和化境之间的分别,有这么大。
好在最终的胜利者属于自己。
当韩大聪彻底打死褚单戈后,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竟然真的把褚单戈给杀了!”
“唉,一代宗师档次的人物,这么闹心的惨死在这种人的手。”
“这厮身的针,可真多啊!”
“看他的手!刚才明明受伤,现在好像都没得事了。”
“难不成”
有人眼尖,指着韩大聪受伤的胳膊。
其他人也都一起盯着韩大聪,神情各异。
韩大聪叼都不叼他们,径自爬悬崖,对闻不龙打了个招呼。
闻不龙对他点点头,然后对大家说道:“这场武到此结束,诸位都请回吧!”
有他坐镇,某些人再有什么想法,也都不敢真这么做
一群人围攻韩大聪,也许能把他的命留下。
可他们这些人群攻闻不龙,那等于是找死了。
闻不龙又不会站在原地让他们围着打,打游击,逐一击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这些有心人只是把韩大聪的模样记下来,一切等回头再说。
大家一起对闻不龙“祝贺”了一通,然后一起走。
本来站褚单戈那一边的人当然不敢多说别的。
褚单戈那几个徒弟,也只是脸色极作难堪的一声不响,把刺猬般的褚单戈抬着带走,眼睛通红。
其放眼要韩大聪的命的那人这个时候当然也不敢再开口。
因为他晓得,自己只要真这么说,韩大聪笃定会送自己去见师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莫欺少年穷
这人攥紧拳头,把仇恨埋在心里。
一直装作和韩大聪不认得的季晓茗当然没得走,等到这些没得关系的人们走之后,见韩大聪重新从悬崖跳下,立马过去检查他的伤势。
这么短的工夫,韩大聪伤口也已结痂,眼看都要脱落,估摸着最终都不会留疤。
季晓茗看着现在的情景,眼前大亮,摊手道:“来来来,把补天浴日针给我研究一下。”
韩大聪当然也不怕她抢,不拘小节把补天浴日针递给她。
下一秒,她拿针戳了韩大聪一下。
“嗷,你为什么!”韩大聪跳开,很作气地说道。
“疼吗?”
“当然疼了,这不是废话吗?”韩大聪怒目而视。
“给我玩几天,这么说定了!”季晓茗笑嘻嘻地把针收起来。
韩大聪撇嘴,说道:“你拿去连绣花都没得害眼病可以穿线,想玩出花样都没得戏。”
“你管我有没得戏,摸几天不行啊。说不定它跟着我几天,跟我有所感应呢?那只能说明此物于我有缘了。”
“你做梦吧。”韩大聪撇嘴,因为晓得这是不可能的。
闻不龙和闻远也都下来,闻远手持闻不龙递给他的那一把长剑,说道:“两位,我的家在距离这里最近的镇,不嫌弃的话,还请前去喝杯茶吧?”
“只是喝茶吗?”韩大聪一脸失望,“还是算了吧?如果吃饭,我倒是肯去。”
闻远哭笑不得,点头说道:“当然也是有吃饭的,山珍海味没得,也这好酒好肉,那是必须的。”
“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韩大聪笑着说。
季晓茗也没得别的意见,一切听韩大聪的。
韩大聪当然晓得闻远之前贪图补天浴日针,对闻不龙使眼色,暗示他把自己杀了。
但又能如何?
翻脸,打断闻远的腿?
他可是闻不龙的侄子,这不是作死吗?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小镇,偏贫,较为落后,镇的公路随处看得见裂缝凸起,两边的门市卷叶门大多关着,很多都沾染着厚厚的灰。
闻远的家,更是几十年前那种旧房子,还不如周围邻居的。
给人一种他家很穷的样子。
韩大聪和季晓茗里去,倒能看出这房子满盈人气,各种家具杂物该有的都有。
说明闻远的确是长住在此处,而不是把这当作一个临时据点。
他的家人也都在,服装穿着,全是地摊货,也都没得功夫。
闻不龙是何等人物?
即使不专门追求金钱,但也笃定不可能缺钱。
然而他的亲眷却是这样的普通,都没得过富翁的生活。
换做旁人,也许会纳闷。
韩大聪倒没得在意这些,季晓茗修道人,更不会在意
她反而会敬佩闻不龙不以武力值来让自己和亲人变成大款暴发户。
像韩大聪这样“巧取豪夺”百亿巨款,再用来挥霍乱花,才叫季晓茗看不起。
季晓茗自己的话,凭她的颜值、功夫、医技,想赚大笔钱也是很容易的。
但是她并没得这么做。
然而让她也认为怪的是
自己更看得惯闻不龙这样的行事,却反而和韩大聪亲昵。
即使是重新选择,自己也多数还是和韩大聪做好朋友,而不是和闻不龙。
这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因为韩大聪闻不龙更年轻吗?
“你笑什么?”韩大聪歪过脑袋,盯着季晓茗的眼睛。
季晓茗把补天浴日针用手指捻了捻,有些作难地说道:“我在想,我身有个部位有块疤,想来这补天浴日针可以用来祛疤,想试一下。”
“是吗?”韩大聪立马眼前一亮,用劲地掸了掸自己的胸口,一脸承诺地说道,“这样的小事,交给我啊,我一定可以帮你把疤全部祛掉话说你的疤在哪儿,先给我瞧瞧?”
说话的时候,他也已贼眉鼠眼地下观察季晓茗,只是隔着衣服,啥也看不到。
季晓茗一把捂住他眼睛,笑呵呵地说道:“如果能让你瞧,还需要作难吗?”
韩大聪捉住她手腕,朝下挪开,正色道:“永元子,你这不对了,亏你还是一名医生,怎么能有这种狭隘的想法?你这是对医生这门职业的侮蔑,也是对医学这门学问的亵渎。”
“噗”
季晓茗笑意盎然,白了韩大聪一眼:“你这是郑重其事的信口雌黄吗?”
“我这人的确郑重其事,但却从不信口雌黄。”
“是吗?你算什么医生呢?你要真是医技高明的医生,我二话不说,立马n光。”季晓茗眯着眼睛,“可惜啊,你只是一个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