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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得了叶惊澜的点头俞周总算放开了拽着赵全的手。
“青了青了肯定青了。”赵全一边揉着胳膊嘀咕一边走进了顾家。
这宅子就是当初郝掌柜介绍的两进四个小院,后院还有一座竹林围绕的绣楼如今顾软软和顾怀月就住在里面前院布置的很是温馨,墙沿内爬满了绿萝,院中石榴树正盛最漂亮的当属南边的蔷薇花廊了,粉嫩蔷薇爬满花架隐隐可见花架之下数个青绿竹制躺椅。
晚间闲了就那一躺,想也觉得舒适。
也就那样的神仙似的姑娘能布置出这样的院子了。
不过蔷薇
赵全神情一滞脑海里很快就浮现了一只孔雀的身影咬着后槽牙,此孔雀姓叶,同窗一年多就没见过他穿重复的衣裳每件衣裳或明或暗都有蔷薇花的图案。
瞬间所有好心情都消失殆尽。
狼子野心!
还没成亲就哄的人为了他把家里也整上了蔷薇。
叶惊澜刚沐浴完出来头发还带着水气正低头整理袖口。
“叶惊澜你个死骗子!”
叶惊澜一抬眼就见赵全跟个炮仗似的怒气冲冲的撞了过来下意识的抬脚。
“砰”
赵全直接被踹了出去背撞到座椅嗷嗷叫的蜷缩在了地上。
叶惊澜:“……”
“不是。”叶惊澜哭笑不得几步过去把人扶起来“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叶惊澜这脚没有使十足的劲儿,但他这几年练武,力气本来就比别人大,便是随意一脚也够赵全受了,肚子痛,背痛,正等着疼痛劲儿过去缓缓,憋着没说话,结果这罪魁祸首还恶人先告状?
“叶惊澜你个死骗子!”
叶惊澜:“我骗你财还是骗你身了?”
“所以。”
门口忽然出现了顾怀陵的声音。
叶惊澜赵全齐齐回头,就见一身青衫神情微显诡异的顾怀陵眸色难辨的看着叶惊澜,“你果然有龙阳之癖么?”
初见时说的什么辣子吃多了才……疼的,果然是骗人的吧
顾怀陵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告诉他说同窗上门,见这般早,以为有什么要事,就整装来了叶惊澜的院子,谁知一进门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迎着顾怀陵难言的眸光,叶惊澜抽了抽嘴角,垂眸,看着仍在地上瘫坐的赵全,微微一笑,视线凉的像在看一头死猪,“所以你想怎么死呢?”
赵全:“……”不敢凶你大舅子你就来凶我qaq。
三人坐在一起好容易弄清了原委,叶惊澜看赵全的目光更不善了,皮笑肉不笑的睨着他,“我媳妇是母老虎?”
赵全振振有词:“怪我么!”
“你自己看看周围,谁家儿郎有你这般惧内,外人肯定以为顾姑娘是母老虎啊!”
一想到自己好长一段时间都把那个仙女似的姑娘当成了母老虎,自己还诽谤了人家那么久,立刻强烈的悔恨就涌上的心疼,那样幽兰似的姑娘,自己不是人!
叶惊澜默不作声的看着赵全的神情疯狂变换,微微偏头,语气危险,幽幽问他,“你很心疼?”
见他这样,顾怀陵眉心一跳,总觉得会出事,正想出言提醒,谁知赵全想也不想的答道:“当然心疼阿,那样好的一个姑娘,这么好的姑娘!”
随着赵全的回答,叶惊澜的唇角一寸一寸上扬,与之相对的,是彻底沉浸下去的眸光,顾怀陵扶额,低头喝茶,不忍去看赵全接下来的惨状。
叶惊澜缓缓坐直身子,不咸不淡的道了两个字,“很好。”
赵全这才惊觉气氛忽然有些安静的过头了,眼皮一抬就对上了叶惊澜大大的笑容,下意识后退,总感觉这笑容灿烂到诡异的程度了。
“很好?什么很好?”无辜的看着叶惊澜。
对于觊觎自己媳妇的家伙,当然要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了。
嘴唇上扬,温声询问,“你喜欢狗吗?”
叶惊澜生的好,哪怕已经和他同窗了一年多赵全还是不能免俗,这家伙怎么生的,怎么比姑娘家还好看?骤然面对他的莞尔一笑,哪怕生知对方是个人憎狗厌的,赵全还是迷了眼,呆呆的看着他。
“什,什么?”
对方唇瓣动了动,好像说了两个字,被近在咫尺的美貌击中的赵全有些恍惚的在想,好像是将军吧?
他家还有将军吗?
然后就见叶惊澜丢了一个东西在自己身上,不解低头拿在手上,是一个粉色的毛线球,上面还黏黏的,像是口水之类的,摸着有些恶心,给自己这个做什么?
顾怀陵一看到这个就直接起身,后退了至少五步,叶惊澜和他同样动作。
赵全拿着毛线球傻在原地,“什么情况?”
“汪汪!”
兴奋的狗叫声由远而近,赵全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朝着自己飞扑了过来。
赵全:“嗷嗷”
顾怀陵看着被兴奋的骠骑大将军压在身下的赵全,对方毫无反抗之力,四肢疯狂挣扎扭动,愣是没撼动骠骑大将军一分一毫。
“这样真的好吗?”
叶惊澜抱胸冷笑,“有什么不好的,将军口里有分寸,不会出人命的。”
这个毛线球是骠骑大将军最心爱的玩具,它太大了,每天精力十足,顾软软顾怀月溜不动它,陆湛虽然开始习武了,但他那个小身板,也不放心让他去遛大将军,最后遛狗的重担就落在了叶惊澜和顾怀陵的身上。
可是两人要念书,根本就没时间遛狗。
最后就决定了每日早起去练武场的时候,一边练武一边遛狗,而这个毛线球就是信号,它在谁的手里,大将军就和谁玩,一天只有早上那么一会能活动筋骨,所以大将军一看到这个毛线球就格外的兴奋。
顾怀陵回想以前,确实,大将军虽然体格大力气大,但他下嘴很有分寸,就完玩疯了张了嘴,也最多咬破衣裳,没有见过血。
正要放心,忽然神情一凝,看着赵全摊开的四肢,软趴趴的,怎么不挣扎了?
上前去拉大将军,大将军认得顾怀陵,他拉,它就让了,就是有些不高兴,这人拿了球球,怎么不跟自己玩?
庞大的身躯一挪开,久违的空气吸入鼻腔,赵全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刚被憋的,差点翻了白眼。
大将军确实有分寸没有伤人,但它太大太重,一屁股坐下去,赵全差点儿被压死,还没来得及把它给推下去,兴奋的大将军爪子就捂住了他的口鼻,要是顾怀陵动作再慢一点,赵全大概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狗憋死的秀才了。
顾怀陵叶惊澜:“……”
赵全已经深刻的明白了叶惊澜漂亮皮相下有着多么强烈的占有欲,在差点被狗给憋死的恐惧下,刚刚开窍的小情绪彻底被掐死,回过神后恹恹的摆手,“今天是来请你们吃中饭的,你们中午有时间吗?”
赵全预备着得到答案后就起身离开,要回家默默舔舐受伤的身心。
被狗压了。
仙女姑娘是别人家的。
嘤。
可是他低估了叶惊澜的报复心。
“别急着走啊,来都来了,聊聊吧。”叶惊澜热情好客的留人,又侧头对青木耳语了几句,青木点头,领命出去了。
一看到叶惊澜吩咐什么赵全就窜了起来,如临大敌的看着门口,“你又想干什么,我已经得到教训了!”
那姑娘太好看了,但朋友妻不可戏,虽然没做什么,但自己确实起了那么一点儿苗头,所以被狗压,认了,是自己错在先。
可还来?!
叶惊澜言笑宴宴的看着赵全,“不是中午要出去吃饭吗?让人给我准备衣裳去了。”
赵全侧头看了一眼外面,此时朝阳刚升,距离吃饭还有好几个时辰,这个时候就开始准备衣裳了?不过想着他明日里格外骚包的穿着,赵全将信将疑的坐下了,只是余光一直牢牢的注视着门口。
这边刚买完早饭回家的顾软软被青木拦住,听他说完后,也是一脸莫名。
赵全一直警惕着叶惊澜,但叶惊澜神色悠闲,一点儿幺蛾子没出,赵全也就渐渐放心,上桌开始用早饭后,这个傻大个就彻底放心叶惊澜不会再报复自个了。
一边吃饭一边兴致匆匆道:“诶,你们知道,刘文差点被抓起来了,秀才名头也差点儿没保住!”
深居简出的顾怀陵和叶惊澜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齐齐看向他,“怎么回事?”
他两果然不知道!
赵全兴奋道:“你们不知道吧,这次院试,刘文也考上了秀才,可他的名次居然排到了二九去了。”
芙蓉城是大城,所以秀才名额取五十,小城的话,是取三十,也亏得是在芙蓉城,若是在其他小城,刘文都在落榜的边缘了。
当然,考上秀才是好事,就算名次在尾,那也是秀才,可那人是刘文啊,鸿鹄院行三的刘文,有一争案首实力的刘文,居然名二九。
“你们不知道,榜文刚公布的时候,刘文就当着衙役的面大呼不可能,他不相信,说他的成绩绝不会这么次!”
听到这,叶惊澜轻呲一声,“果然没脑子。”
“可不是么!”赵全接着道:“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可不就是在影射科举不公么?要不是其他几个把他捂着嘴拖了下去,他怕就被抓走了。”
“当时走了,他若不闹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还想闹,在望春居的二楼上大肆宣扬你们两个的成绩名不副实,虽然没有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说到这,赵全激动的手都在颤,“也不知他是倒霉还是幸运,知府大人当时就在隔壁的雅阁用膳!”
说他倒霉,是他正在散播谣言就遇到了知府大人。
说他幸运,是谣言还没扩散,科举舞弊之事一旦传出,出题阅卷之人都要被详查,上面的人受了折腾,他这个罪魁祸首,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没人知道他被带走了发生了什么,反正出来时是被人抬出去的,整个人彻底焉了,连精神气都没了。”
经此一事,刘文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就算他以后考出头,这也是他永远的污点。
说完八卦后,赵全摇头叹了一声,“他以前真的挺好的,就是赌坊开盘后,整个人就浮夸了起来,说几句好话就不知所谓起来。”
顾怀陵淡淡道:“心智不坚定者,读书再好也无用。”
也许现在出事还是好的,若他真有金榜题名的那一天,那时候在天子脚下惹出什么祸事可能连命都没有了,至少现在性命无忧。
赵全点头表示深刻赞同。
吃过早饭净完手,青木也适时的捧着一套衣裳回来,不仅有衣裳,还有配套的玉佩发簪荷包,叶惊澜伸手接过,将玉佩发簪荷包放在桌子上,抬手将衣裳展开。
这是一件白衣描金绣的衣袍,领口袖口衣摆处描浅金边,浅金边上以金线勾了数片银杏叶,先正值初秋,银杏渐金黄,穿这身出去,最是应景了。
赵全也伸着脑袋看,好看是好看,叶惊澜生的好,他穿白衣斯文俊朗的紧,可是
“你的蔷薇花呢?”
一年多的时间,赵全已经习惯他的衣裳上定有蔷薇花。
叶惊澜微笑的拿过一旁的玄色镶黄玉的腰带,腰带上赫然是几朵银线勾勒出的蔷薇花。
赵全:“……”这个骚包!
叶惊澜将衣裳展在赵全眼前,问他,“好看吗?”
虽然赵全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这衣裳是好看的,不仅好看,就连配饰也是相得益彰,穿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会迷了多少人的眼,正要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叶惊澜马上接了下一句,“我媳妇给我挑的,当然好看了。”
赵全眼睛一时间瞪的溜圆。
仙女挑的?
怪不得那么好看!
“啊。”叶惊澜忽然唔了一声,仿佛才想起了一件事,伸手拿过桌上放着的明黄渐渡荷包,打开一开,见里面已经装满了银票,还贴心了放了两锭碎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幸好媳妇给了银子,不然就得身无分文的出门了。”
赵全震惊的看着那个荷包,“你的银子都是顾姑娘给你的?!”
“是啊。”叶惊澜不仅坦坦荡荡的承认了,低头害羞表示,“现在是媳妇在养我。”
赵全:“……”所以,一直以为的豪门大少不仅是个倒插门的癞皮狗还是个靠媳妇养的小白脸?
凭!什!么!
就凭他长的好看吗!
赵全嫉妒的都想找叶惊澜拼命了,神情都开始扭曲,叶惊澜好似没发现赵全的咬牙切齿,继续害羞表示,“中午吃饭可以带上我媳妇吗?”
“你也知道,她一个女儿家,平常出门的机会少,好不容易考完了试,趁着有空带她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赵全现在如何不明白,就算住在一个宅子里,到底没有成亲,再不知礼,也不会让没成亲的姑娘给他搭衣裳。
他是故意的。
故意给自己看的,故意在炫耀,用一对盐去戳自己的伤疤!
这、个、贱、人。
死死咬着后槽牙,“当、然!”
叶惊澜害羞一笑。
赵全本以为这个贱人到这就该完了,谁知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临到晌午时众人准备出门,顾软软也带着怀月和陆湛过来了,赵全现在对顾软软没有半分旖旎心思了,但欣赏美人也是好的,谁知一抬头看到顾软软就楞了,她亦穿了一身白衣浅渡鹅黄的衣裙,衣摆上的银杏叶和叶惊澜身上的如出一辙。
不仅衣裳,就连发簪荷包玉佩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要不瞎就能看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叶惊澜走了过去,抬手把怀月和陆湛送上了马车,临到顾软软时,顾软软问他,好好的,怎么让我给你搭衣裳了?还让我和你穿一样的。
叶惊澜喜欢漂亮衣裳,定亲后,他的衣裳总会给顾软软配一套差不多的,到底没成亲,顾软软也很少和他穿一样,总是和他错开,最多只在家里的时候和他穿一样的,外面倒是从未有过,这是第一次,很是不好意思。
“突然想了。”叶惊澜弯身看着她的眼睛,“明天顾叔叔大概就到了,后面你要备嫁少有机会出门了,现在秋景正好,南郊那边的银杏林已经金黄,穿这身不正好应景?”
顾软软:所以我们下午要出去玩吗?
叶惊澜点头,顾软软笑着点头,又见他的衣领微有皱褶,伸手给他抚平后才借着他的手坐进了马车。
赵全眼睁睁的看着仙女给他抚衣,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他今天一上午穿着这身在自己面前整理了无数次,哪里还有问题?
肯定是做给自己看的!
叶惊澜关上车门后才回身走了过去,他们三坐一辆马车,赵全冷笑一声钻进了马车,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没有报火锅的名字,只说了隔壁的一家湘菜馆。原本是为了惊喜,现在就是为了把叶骚包的脸打肿再顺便找回自己的颜面。
你不是很能吗?第一次吃火锅什么都不懂,必须要来问我,看你还能不能了。
一路无声的去了火锅店。
下了马车后,顾怀陵一行人理所当然的往湘菜馆抬脚,赵全忙道:“等一下,咱们今天吃的不是这家,是这家。”
伸手指着火锅店。
现在已经是午饭的点,火锅店里人满为患,顾怀陵一行人看到赵全指着的火锅店时,神情统一的沉默了。
赵全还以为他们是惊到了,洋洋得意道:“这可是才开的新店,我们家的小厮天不亮就来排队了,我跟你们说,可新奇可好吃了,保证你们会喜欢的!”
又垂眸看向顾软软,温声道:“不用怕不知道怎么吃,小二会给你讲解吃法的。”其实赵全很想说我给你讲解,但是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顾软软:“……”
说完又得意的朝叶惊澜扬眉。
小样,不知道了吧。
叶惊澜抽了抽嘴角。
陆湛生无可恋的叹了一口气,顾怀月也神情恹恹的。
到底是别人请客,不能没有礼貌,顾还陵微笑,“进去吧。”
“对对对,快进去。”赵全领着人往里面走,心里不停暗乐,就算对仙女没心思了,也不妨碍自己给叶惊澜添堵阿,这么个新菜式,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无师自通,少不得手脚迟疑,一旦露怯,就算在仙女面前丢脸了!
赵全想的很美,全然没发现后面的人都漠然着一张脸,连顾软软都是如此。
刚走上台阶,铺面的热气混着麻辣的气息就钻进了鼻腔,其他人只会觉得腹中馋虫大开,顾软软一行人完全没有任何想吃的欲望。
赵全招呼着众人坐下,他们才入座,小二还没上前来问锅底,赵全就一脸过来人的指着圆桌上的小洞,“这洞待会儿就会有小二来放锅子,不用奇怪。”
昨天他和爹娘过来的时候,好一阵惊奇呢,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也会惊奇。其实该叶惊澜来求着问自己,自己那时候再回答才算是最好的,可舍不得仙女也疑惑,只要提前解答,便宜叶骚包了。
众人可有可无的点头,礼貌微笑捧场。
兴奋的赵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明道:“你们都不想吃饭吗?”一个个瞧着,都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都没有半分食欲?
顾怀月垂着脑袋,瘪嘴,满以为今天还能吃到好吃的,谁知居然是火锅,不过这是别人请客,她再不知礼,也不会当场说出来。
“都快吃吐了。”
顾怀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扭头一看,却是陆湛。
赵全看向陆湛:“前天才开的店,你们都不出门的,怎么会吃吐?!”
顾怀陵咳了一声,侧头看向赵全,“这店是惊澜的舅舅开的,我们已经吃过很多次了。”
顾软软不停的试方子试菜品,当然不能浪费,就拉着所有人一起吃,最开始那当然是好吃的,可连续吃了几个月,再好吃的东西如今真的都吃不下了。
赵全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向叶惊澜,叶惊澜微微一笑,他如何不知道赵全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彰显自己再顺便贬低自己罢了,先前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喊顾软软,但其实都是在看着顾软软说解释。
抬眼看着他,“你知道火锅是谁弄出来的吗?”
赵全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谁?”
叶惊澜扭头看向了顾软软,顾软软不好意思的对着赵全笑了笑。
赵全:“……”
所以,自己先前那一出都是班门弄斧?
没脸见人了!